“嗯…本府知道了,你继续说下去吧!”
“是,在小时候,因父母早亡,为了更好的照顾文成,草民便担当起了家计,在十五岁那年,同街的一寡妇徐氏托媒婆来找我,说有意将她的独生女月儿许给我弟弟为妻,但有一条:必须要入赘她家。后来草民与弟弟文成商议,便欣然的同意。于是,在两个月后,我们在众乡亲的见证下,立下了入赘的文书契约,并且,也让文成与月儿订了婚,约定当他们二人年满十八岁的时候,在择定良辰吉日,予以完婚。”
“哦?文书现在在何处?本府可否看一下?”
“当然可以,这文书草民每时每刻都带在身上,大人,请过目。”
文正将一张宣纸双手奉给韩林,韩林看了看,将它放在桌上,说道:
“文正,你且继续说下去。”
“今年,文成刚满十八岁,加上有功名初成,所以,草民便兴冲冲的感到了徐家,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说来也奇怪的很,这徐氏母女似乎不愿意完婚,总是找借口推脱与我,草民那时候心中虽然奇怪,可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便有些不痛快的离开。可过了两天,徐氏亲自找到我,并告诉我她愿意为他们二人完婚,但是,一定要在她家中才可以完婚,草民当时心想:都答应入赘她家,去她家完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我就代替我弟弟文成答应了下来,成婚的那天,徐家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宾朋云集,好生热闹,可是…韩大人,草民做梦也想不明白,我弟弟文成为何要投河自尽?求大人为草民解答疑惑,为我弟弟做主啊…”
看着感情流露的文正,韩林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在入赘文书上面,过了好久才说道:
“你的状纸,本府看过,你告徐氏母女害死你弟弟,但是证据不足,无法立案,而徐氏母女则告参加婚宴的众乡邻…奇怪…为何会这样呢?”
韩林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两份诉状,反复的看着;众人都说新郎新婚之夜跳河自尽,不该啊……想这文成正值人生最得意之时,理应不会想不开…可是,众人也不可能都看错啊。
“你亲眼见你弟弟文成跳河自尽?”
“这…是,当时,新郎,新娘进入洞房,可是,不知为何,忽然从房中传来一声怪叫,就见我弟弟文成穿着大红喜袍,披头散发的狂奔而去,而新娘则呼天抢地的追在其后。”
“哦?文正,你也有追赶过他?”
“有,草民与众人追赶了三里多的路,来到郊外的一条大河旁,就见文成丛身跳入大河中,顿时被狂涛淹没,当时,有一个青年人跑得比较快,伸手刚刚抓住新郎的大红喜袍,但是,没想到,新郎鼻头散发,衣扣全开,拜拜的抓下喜袍,人却依旧跳入河中。”
“那你弟弟的脸色如何?”
“以袖遮面,看不清脸色…”文正回想了一下,很肯定的说道。
“哦。本府知道了,对了,至今没有找到文成的尸体吗?”
“没有,当时文成跳入河中,而这条河水势很急,当晚下河打捞,早已经杳无踪影,而后的数月,依旧无收获。”
“文正,你且退下,对外不要声张本府查缉此案,你且在家中稍等数日,不要外出,本府随时会传你问话。”
“是,韩大人…”
看着文正退下,韩林皱了一下眉头,盯着手中的诉状出神。
“韩大人,此案果真有蹊跷不成?”刘天启像听故事一样,听文正一字不漏的说着,看着韩林面沉似水的盯着诉状,他也十分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说不上来,容我想一下…。”
当天晚上,刘天启住在了府衙之中,晚饭之时,刘天启看着桌上的饭菜,忍不住的碎碎念!依他的想法,韩林在怎么说也是一个知州,虽不能十碟八碟的菜,最起码也要三四种菜式吧!可一看这桌上的菜,刘天启的眉头皱着,脸上的肥肉哆嗦着;
“韩林,你平时就吃这个?”刘天启不相信韩林平时就吃这些!
“回钦差大人的话,因为除州刚刚才平息了战祸,最近百姓也刚刚投入生产,时下实在没有粮食与蔬菜!还望钦差多包涵。”
刘天启吧嗒了一下嘴,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退下去吧!”
“是。”
韩林刚刚退出房间,就听到里面传来刘天启的说话声:这样的饭菜,连猪狗都不吃!居然拿来让本钦差吃,真是狗胆包天。
韩林站在门前,听着里面那一句句刺人耳膜的话语,眼神暗了暗却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开!
当天夜里。
韩林手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佟少阳等人进来的时候,韩林还毫无知觉,依旧皱着眉头盯着桌上的纸张发呆。
“大人…”
“嗯?佟大哥有事?”韩林连头都不抬一下。
“大人,早点休息吧!”佟少阳很是关心的说道。
“嗯!再等一会,有一个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的吧!”
“大人,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一下,解解乏…想不明白可以明天再想。身体重要。”
“好吧!”
韩林终于抬起头,看着关心自己的佟少阳以及虽没有说话依旧可以看出很关心自己的张健;站起身摸了摸小龙的头,笑着说道:
“小龙,今晚和六哥一起睡,把你的房间让给张健师父好不好?”
“好,小龙好久没有和六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