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一切都是我策划好的。”
一听王乾夫承认,冯如水的汗水也流了下来。他不是听不出来韩林的弦外之音;若王乾夫的嘴巴没有把门的,把自己也给供了出来,那自己可不止不察实情,颠倒黑白,冤枉无辜的罪名了,恐怕还有贪赃枉法之罪,那自己丢了乌纱是小,恐怕性命…怎么办呢?
“将你如何谋人妻霸人家产详细说来,若再有所隐瞒,小心大刑伺候!”
“是,那日,博氏找我卜卦,我便假惺惺的为她算了一卦,故意说李怀哲已经不在人世,让博氏痛哭悲恸,只有这样,我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而事情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不但博氏相信了李怀哲已死,更在我不断的游说下,要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李怀哲大办丧事!而我为了让人们更加相信李怀哲已死的事实,故意将李怀哲的丧事办的十分铺张、十分隆重,目的就是让全屿谷县的百姓都相信李怀哲已经死了。”
说这番话的王乾夫,低着头,全然没有往日的嚣张气焰。
“那你有事如何预谋博氏让她甘愿嫁给你的?”
“早就听说李怀哲的娇妻十分的美丽,心中也早就生出了邪念,在给李怀哲办丧事的时候,我故意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表现的很本分、很勤快;而暗地之中却找来一群破皮无赖故意在博氏的家门前转悠,然后,在自导自演的欺骗她,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我便偷偷的找媒人上门提亲,可使我没有想到的是——博氏不愿意再嫁;于是,我便不择手段,一方面给他讲强盗抢劫杀人的事情,甚至,晚上也偷偷的溜到她家的窗前扔砖头,学鬼叫,目的是让她害怕,心神不宁;另一方面我让媒婆三天两头的往她哪里跑,从中撮合,最后,博氏经不住多次的恐吓与诱骗,终于同意嫁给我!而我也达到目的,成了显赫的大富翁。”
韩林听完王乾夫的供认,端其茶杯轻轻的品了一口,继续的问道:
“既然你已经达到了目的,为何将李怀哲的家资拍卖,远离屿谷县。来到千里之外的洛水城?”
“丞相大人,我那时候虽然已经达到目的,但我也深知李怀哲未必已死,指不定那一天突然回到家中,到那个时候,一定会将我告到官府,这个罪,草民吃不起啊!所以,我才悄悄的拍卖了他的家资,带着博氏来到洛水城中。”
“听闻李怀哲回来不久后,便与仆人小元来到洛水城找你理论,可有此事?”
“有,当时,我大骂了他一顿,他便口口声声的说要将我告进官府,把我问成死罪!我心中十分害怕!都说:无毒不丈夫,想到这里,我便把心一横,先将他扭送进官府,只因为官府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曾收过我的银子,所以对于李怀哲的状告都不予理睬,更是将他投入大牢。判成死罪,丞相大人,草民说的句句是实话,绝无半点虚假!望丞相大人对草民网开一面,饶我不死!”
韩林看着不断在那里磕头的王乾夫,端着茶杯似笑非笑的看向一脸汗水的冯如水。
“冯大人,为何流如此多的汗?”
“下官…下官…”
“刚才王乾夫所说的供词,冯大人可记得清楚?”
“记得清,记得清!”
“本相在多问一句,刚才王乾爱你负说他曾给官府大大小小的官员送过银子,不知包不包括冯大人?”
冯如水吓得脸上的肥肉不住的哆嗦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可怎么办呢?死不承认?恐怕行不通了!承认?那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