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叶离吃了许多,这让胖厨子牛大很是开心,终于有人肯定他的厨艺了。
阿银阿财阿宝则是震惊的看着叶离,不是因为他吃得多,而是因为在他们觉得那么难吃的东西,他竟然还吃得一脸满足。
叶离意犹未尽的放下碗筷,下意识的想找张纸巾,一抬眼,却见对面三张五官各异的脸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他这才回过味儿来,只好改用手背抹了抹嘴。
他们三人也是店里的小二,阿银阿财招呼客人,阿宝有时候招呼客人,忙得时候也给牛大打下手。
“是不是还有个叫阿金的?”叶离从一开始听到他们的名字后就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
三人对望了一眼,齐声问:“你怎么知道?”
“......”还真有。
叶离给自己倒了杯水,“怎么不见他人?”。
阿银指挥阿财阿宝去打扫卫生,然后才回答他,“阿金回家探亲去了。”
“你们是兄弟吗?”叶离啜一口茶又问。
阿银笑着抓抓头,“不是。”
“那你们这名字谁取的?”叶离好奇。
“掌柜的!”阿银道。
“……”掌柜的到底有多爱财啊!
叶离无语,低头转了转手中握着的茶杯,突然又抬头用他那黑亮如水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阿银。
阿银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身子不自觉向后移了移。
“我晚上睡哪?”他问。
下意识的松了口气,阿银看出他精神似乎不太好,见掌柜的也不在,就领着叶离到客栈后院的卧房休息。
相对于客栈的简朴大方,半圆形的后院却布置得稍显精致,正中央是个水池,池上横着一座青石小桥,桥中央修着一座只容四人的亭子,池里还养着一群掌柜特别宝贝的锦鲤。靠墙一条半圆长廊东西连接着三个房间,东边稍大的那间是掌柜王元宝的。而西边并列着的两间卧房,左边住着阿金阿银,右边住着阿财阿宝。
房间里两张床,叶离暂时睡在阿金的床上。
折腾了一天,他早就累得脱力,好在下午客栈里也没什么客人。他又是新手,掌柜的让他跟着阿银先学学,也没让他多做什么事情。
饶是如此,对于他这种一直缺乏锻炼的人来说,体力已是相当吃不消了。
脚早就破了,用热水烫洗时一阵阵钻心的刺痛,擦干后,叶离抱着脚坐在床上借着烛光打量着,又红又肿,有点儿惨不忍睹。
正抱着脚发愁时,一个瓷瓶递了过来,是阿银。
“创伤药,抹点儿好得快。”
叶离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接过瓶子打开,瞄了瞄,然后从里面挖了点绿绿的膏状体,轻轻地在脚底涂抹起来,凉凉的,怪舒服。
“你是打哪来的?看你这白白净净的样子怎么会到这里谋这份苦差事?”阿银边整理床铺边随口问着。
叶离抹药的手一顿,想了想才道:“我是从牛家岭来的,家里出了事,来投奔亲戚却没找着,只好先在这里找份事做做。”
他一边抹药一边想,电视里好像都是这么讲的。
阿银喔了声,又随便问了些闲话家常。
叶离都现想现编回他了,也不管他信不信。
上完药他准备把伤药还给阿银,他却摆摆手让他先留着把脚伤治好。
叶离也不客气,道了声谢就将药收了起来,然后和他道了声晚安,就躺下准备休息。
“晚安?”阿银摸着头看他。
叶离本来面朝墙壁躺下,听到他问,又翻了个身,对着他露齿一笑,道:“就是早点休息。”
阿银恍然,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道:“你等一下。”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阿银回来时,叶离已经睡熟了,毫不设防。
他将手上抱着的一套新衣新鞋袜,放在他的枕边,又轻轻叫了他一声,没动静。
他直起身子,盯着叶离的脸看了半晌,若有所思,然后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沿着廊下走到底,就是掌柜的房间,阿银上前轻轻叩了叩门。
“进来。”里面传来掌柜王元宝的声音。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不动声色的把门合上,外间没人,桌上点着一支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亮,他走进里间。
里屋虽暗,但他还是一眼就瞧见了床边坐着的人。
此人身着黑袍,长发披肩,虽然光线暗淡的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从他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冷冽的,绝对属于强者的气息。
掌柜王元宝垂手恭敬的立在一边。
地上还躺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
阿银绕过地上的人,上前一步,冲床上的男人抬手低头。
“门主。”
“嗯。”黑袍男人点了点头。
他又转身在掌柜的身边站定,侧头看了他一眼,
王元宝却冲他耸耸肩膀,撇了撇嘴。
这个动作让他做起来有些滑稽,阿银却笑不出来。
男人蓦地站起身,在躺在地上的那人身边顿住,他伸脚踢了踢,地上的人却毫无动静,像是死了。
“阿银。”他道。
“属下在!”
你一会儿找个隐秘的地方先把他藏起来,好生看管,顺便把他的伤治一下,但是……”男人顿了一下,转头看向阿银,嘴角扬起一抹类似残忍的弧度,“也别完全治好他。”
“是!”阿银抱拳应声,又忍不住问道:“他是?”
“水镜谷的大管事——岳峰。”掌柜王元宝道。
阿银一惊,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