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寻问小朋友准备去睡觉了,阮昧知自觉跟上,殷寻问却是阻止了他:“你去修炼吧。”他怕阮昧知又趁着自己睡着给自己送真元力。
阮昧知只好悻悻退下,毕竟现在他扮演的是一个为了修行才来到少主身边的侍者。
阮昧知走出门,却见两只妹子守在半路,是于晓鱼和白檀。阮昧知有些诧异:“柳云仙没来。”
于晓鱼瑟缩了一下道:“她两日前就被主君撵走了。”
殷寻问这小孩动作够利索的啊。阮昧知默默感叹了一下,随即问道:“有什么事?”
“我来是想问问您,不知主君对我两有何安排,我们总不能整日闲着什么都不做。”于晓鱼眨巴着大眼睛道。
阮昧知上前一步,嗓音温柔,笑容可掬:“自然是有安排,只是不知你们做好相关准备没,比如主君每日都要洗浴你们都是看到了的,这方面的事你们总该是准备好接手了的吧?”
“这是自然,即使有哪里不足,白檀也会很快准备好的。”白檀答得那叫一个迅速。
阮昧知微微眯了眼,现在他知道眼前这两个女人里谁的心思更大了。
“那好。”阮昧知言语和煦:“那泡温泉时享用的冰水鲜果可有准备好?”
白檀愣住:“主君不是一直都只吃辟谷丹的么……”
“没有准备是吧。”阮昧知言语依旧温和:“那清洁擦身时用碧皂云豆,青竹凝露,雪莲清乳的可有准备好?”
白檀懵了:“以主君的境界应该已经百尘不沾了吧,需要这些吗?”
“还是没有准备是吧。”阮昧知笑容不变,不紧不慢道:“那擦脸用的织云丝帕,擦身用的素火锦巾,擦脚用的百兽织巾的总该准备好了吧?”
白檀皱眉道:“莫非你都准备了?”
“那是自然。”阮昧知自信颔首,当初**楼的教学用具他可没少贪污。
于晓鱼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阮昧知看着眼前的两个妹子,长叹一声,语重心长道:“哎,掌门召我们来伺候少主是为了少主能生活得更加安适,若是抱着用辟谷丹和一张粗布帕子来对付少主的心态是绝对不行的。按摩推拿会吗,烹茶抚琴会吗?都不会?!哎……在你们没能有所觉悟前,我如何敢将贴身的活交给你们?”
说罢,阮昧知恨铁不成钢地冲他们摇摇头,拂袖走了。
待得阮昧知走远,于晓鱼小小声道:“白檀姐,似乎他并不像柳云仙走之前说的那样,是故意占着少主不让人接近啊。我们似乎确实……确实还不够格。”
白檀柳眉紧锁:难道自己真想岔了,也是,阮昧知一个大男人,冒着得罪所有侍者的风险,整日占着少主又有什么好处。而且,阮昧知似乎是掌门亲自派给少主的,没准儿就是要他伺候少主的同时调.教别的侍者呢。看来今后,得多讨好一下那人才是。
阮昧知凭着杰出的忽悠技术,就这么将两位妹子稳稳地与自己的储备粮隔离开来。
直到两年后,两位将自己全方位重新培训了一遍的妹子才终于反应过来,某人那就是故意霸着主君不撒手,准备不足什么的,都是借口!可惜即使她们都明白,也什么都做不了。因为……
“阮昧知,倒水来。”两年的时间,曾经尚带稚气的正太已然长成了一个令人屏息的少年,殷寻问骨节分明的手执着碧色玉简,声音低沉而磁性。
阮昧知打开储物袋,取出小撮极品灵茶,动作娴熟地冲泡好,殷勤无比地捧到殷寻问唇边,借机吸阳气……
“阮昧知,去把竹枕给我拿来。”殷寻问喝了茶,眼也不抬,继续使唤。
“竹枕坏了,主君将就着用肉枕吧。”阮昧知直接将人按到自己大腿上,动作轻柔地为他顺着发,趁机吸阳气……
“阮昧知,我要去修炼了。”殷寻问将玉简收入储物袋,起身,深邃的眼俯视着阮昧知。他终于比这家伙高了!
“明白。”阮昧知微微一笑,替殷寻问细细整理衣冠,顺势吸收阳气……
……
这两个家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配合得天衣无缝,完全不给外人哪怕一丁点插手的余地。直看得周围一干侍者等泪流满面,死不瞑目。
当殷寻问从修炼室出来时,面色却比往日更沉了些。
“怎么?”阮昧知迎上来。
“我要去一趟父亲那里,你来么?”殷寻问问道。
“不来。”阮昧知一直有一种,自己总有一天会因为带坏小孩而被殷函子大卸八块的心虚感。
殷寻问也不多问,驾驭着飞剑直奔殷函子所在的混元殿。
堂皇威严的殿堂中,两父子相对而坐。
殷函子看着自家儿子清俊冰冷的面容,眼带询问。
殷寻问微一蹙眉:“我压制不住了。”
“没法再停留在筑基期了么?”殷函子的眉也跟着皱了起来:“我之前一直叫你注意压制修为,是因为你年龄尚小,晋级又太快,唯恐你心性跟不上,被心魔所害。我本以为你至少还该有七八年时间的,哎……现在你若冲击金丹期,我怕你会出事。”
殷寻问垂首不语,能在筑基期滞留两年已是他的极限了。他之前只知命令不知缘由,是以不曾将父亲的吩咐真正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变强,却没想到问题会严峻至此,难怪父亲从不给自己增长修为的灵宝丹药。殷寻问暗暗提醒自己,绝不能让父亲知道阮昧知曾给自己偷偷喂药送真元力的事。接下来的危局,无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