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正终于赶在成亲前回来了,看着眼前又黑双瘦的儿子,大太太抱着林福正哭得一塌糊涂。
“你个要债的,怎么出了门就不知道给娘写封信哪?啊,你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色当呢,居然连娘都瞒着,你说你是不是想要了你娘的命啊?”大太太边拍打着林福正,边哭道。
林福正虽然瘦了,但精神很好,眼睛都泛着绿光,知道自己让大太太担惊受怕了,也不避开一动不动的任着大太太拍打,嘴里还劝道:“娘,您别哭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虽然瘦了些,可待会儿您看看我的饭量,一点不比以前小。”
“行了,孩子刚回来,你让他喘口气歇歇。”大老爷也很担心林福正,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抱孙不抱子,所以这样的关心已经是很难道了,接着他又对林福正道:“你去了哪儿,干了什么?我和你娘不问,也不想知道,可你要知道,你是你娘的顶梁柱,做事的时候要多想想你娘,三思而后行。”
“是,我知道了,爹。”林福正规规矩矩的听完大老爷的训话。
“行了,行了,还说我呢,孩子刚回来,连口水都没喝着,你就训上了。”大太太不愿意听了,擦了擦眼泪又林安家的道:“你做的熏鸡正哥最爱吃,厨房里应该有整只的鸡,你去给正哥做只来,还有酱猪蹄和酱牛肉也都给他做些,这是个无肉不欢的。还有、还有,昨天刚收上来的新地瓜,你就着今年新麦子给正哥做几张地瓜饼。”
“大少爷,您等老奴会儿,老奴这就去给您做去。您以前说林妈妈做的熏鸡是最好吃的,可您都一年多没偿老奴的手艺了。”林安家的也很激动,边往外走边絮唠着。
林福正还是早上在驿站吃了点东西,刚刚给老太爷、老太太请过安后就直奔大太太的院子来了,这时候确实感到饥肠辘辘,此时又听这么多自己爱吃的东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笑着向林安家的道了谢了。
须臾,四喜、四雪带着两个小丫头捧着几碟点心走了进来。以前大太太身边春夏秋冬四个大丫环都已经放出去成亲了,现在是四喜、四雪、四玉、四意四个大丫环。
“太太,林妈妈怕少爷饿,所以让我先送些点心过来。”四喜因为性格开郎、沉稳,所以做了个四个的头,平时大太太有什么事也爱派她去做。
“这个林安家的,想得比我还周道。正哥,你饿不饿,要不先吃点点心?”大太太说完,又示意四喜给林福正续茶。
林福正当然饿了,就着茶水吃了两碟子点心,胃里才算有了些底。
当娘的最爱看的、也是最大的成就是看着孩子狼吞虎咽的吃着自己备下的吃食,大太太也是一脸怜爱的看着林福正吃完东西,又是张罗给他擦嘴,又是怕他噎到让他喝水的。
看的大老爷直皱眉头道:“他又不是黄口小儿,你这般做态未免太过了些。再说,过些日子他媳妇也要过门了,你让他媳妇如何看他。”
林福正自小是在老太爷身边长大的,虽然身边有奶娘,可也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也尴尬的不行。
其实大太太一是久未见到林福正,正是正是情绪难以自己的时候,二也是因为林福正就要成亲了,他就要属于别的女人了,当娘的难免会生出危机感来,这时候见父子俩都人自己的举动颇为不自在,喃喃的说了几句,就坐了回去。
待他吃完林安家的做的熏鸡后,一家三口人终于能平平静静的聊天了,林福正虽然不能说自己正在干什么,可还是向大太太保证自己是安全的,就是操心了些,所以才瘦的。
大太太则是跟他聊起了他的亲事,又让针线房的将他的喜服拿来。一试之下果然不合身,他比在家时瘦了二十斤不止,大太太催着针线房的快些改好。
大老爷虽然偶尔才插言说两句,可他却不愿意离开。开玩笑,他也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还这么优秀,心里也是宝贝的不行,直到大太太看了看沙漏到了该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三口才起身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爷也正等着林福正呢,见了他后才眉开眼笑的吩咐下人开饭,虽然他们平时很少在一起吃饭,可今天是林福正的接风宴。
待到林福正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都已经三更了,将今天的事想了一遍后,他才洗漱睡下。本来他是打算去见十月一面的,一年多未见了,也不知道小妮子忘了自己没有?虽然他以前答应每月都会给十月写信,可自打接了三皇子的差事后,他居无定所不说,有时候忙起来连睡觉都成了奢望,所以这一年多来竟然只给十月写了四、五封信。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他忙的团团转,别说去见十月了,连大太太都只能早上见一面,晚上他几乎都是应酬。因着他的亲事,不但林家一些平时见不影的亲戚都来了,更重要的是整个铁岭卫的大小官员、商贾也都来了,虽说不是个个都用他安排接待,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必须是要陪好的。
十月这些日子也忙得不行,做面膜、做全身美白护理,不厌其烦的试嫁衣,反正那天一定呈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虽然外人并看不到。可女为悦己容,只要能迷倒林福正,自己下的这些功夫就没白废。
转眼间,到九月初七。陶氏亲友团、三月俩口子,都齐聚朱家。一时间家,十月家人声鼎沸,热闹得如开了锅的势水般。
大王氏着带着张氏来十月家帮忙,小吴氏自从那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