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和小兰、三月抬了一盆的餐具,朱材自己拿了盆餐具。七月就走过去,将大姑换了下来。
小吴氏走到陶氏身边就说:“爹和娘说一会儿再过来,现在过来添乱。你大哥去帮玉冬看砖去了,中午和玉冬再过来。”
陶氏说:“行,一会儿我让栋他爹去接爹娘去。二姐不是盖草房吗?咋又砖了呢。”
大娘撇了撇嘴说:“玉冬说了老刘家的卖了,又怕琰哥中了秀才,草房不好看,所以打算前边用砖后边还是用土。”
大姑在边上说:“老刘家那房子多好,她卖它干啥。再说琰哥能不能中还不知道,现在就担心上不好看了,玉冬净整这没有用的事。”
大娘说:“谁说不是呢,可咱劝不了啊。再说,谁敢说琰哥考不上呀,那玉冬能吃了他。我看琰哥考不上,琰哥不能有啥,玉冬得疯。”
几个人说话间就进了屋子,大姑和小吴氏和王氏打过招呼,几人说了会话又蹲下继续干活。
陶氏就对十月说:“你今天跟住你大姐,不许自己瞎跑,知道吗?”说着又将七月喊了过来,让七月今天一定要看住十月。
十月各种无奈呀,心说这苦逼的人生呀,虽说能重回童年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十月有时候也会庆幸比别人多活了一回,但不包括没有发言权的时候。明明自己心智健全,可是不会有人在意她的意见。
七月就对十月说:“一会儿跟住大姐,别自己走,就是想去厕所也要喊大姐知道吗?”
十月无奈的说;“我知道了,娘、大姐。”说完就跟着七月去洗菜去了。
朱林领着人拿着三张桌子几条长凳回来了,朱老爹就走出去,告诉朱林在哪摆桌子。摆完后,朱林又领人要走。
大姑开口把他喊住了,朱林走了进来,大姑说:“二小儿,你去我家仓房里取桌子和长凳去。给,这是钥匙。”说着把钥匙掏出来,递给了朱林,朱林接过钥匙后领人走了。
朱老爹走进屋子对陶氏说:“一会儿把礼帐设到贵子哥家吧,咱家这人来人往的也不方便。”
十月家并没有像大姑家那样在外头另搭棚子当厨房,就在平时用的厨房做菜、做饭,所以一会来人写礼帐就会显得慌乱。
陶氏说:“行,那跟嫂子说一声吧。让谁写礼帐呀?”
朱老爹说:“我去请王里正去,让他写礼帐,让大姐夫帮着收钱,贵子哥唱礼。”
所谓的唱礼就是把谁花了多少钱,或是拿了什么东西,喊一遍让大伙都听见。
陶氏说:“那你去吧,我跟嫂说一声。”
朱老爹就走了出去,陶氏就走到王氏身边说:“嫂子,栋他爹说要在你家写礼帐。”
王氏说:“行,那我回去,把桌子支上,烧上水。”
陶氏就说:“七月,去拿点茶来,还有那个红礼帐本和钱匣子一起拿来。”说完又对王氏说:“嫂子,你把茶拿上,一会儿给他们泡水喝。”
王氏说:“行,那你们怎么安排的,跟我说一声呀。”
陶氏说:“请王里正写礼帐,让我大姐夫收钱,你家大哥唱礼。”
说着又对大姑招了招手,这时七月把东西都拿了过来,陶氏接过来后递给了王氏,王氏接过东西就跟陶氏说了声就走了。
大姑就走了过来,陶氏说:“大姐,我大姐夫呢。栋他爹说让姐夫收钱。”
大姑说:“跟你二哥去看房子了,他俩走的时候我看见了,我去找他去。”
陶氏说:“那你再帮我看看贵子哥干嘛呢,栋他爹让他唱礼。”
大姑说了声“行”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大姑就走进来对陶氏说:“你姐夫和贵子哥走了。”
大家就继续干活,期间陶氏对七月说让七月领着小兰、三月她们去西屋待着吧。这里也什么活了,她们大人干就行了,再说现在已经开始来人了,人来人往的显得特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