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碰头的时候,朱老爹就听对面那伙人里头喊了声:“二哥,大舅、二舅。”
朱老爹等人都同时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发现刘其芳正在那伙人中。
朱老爹三人走了过去,刘其芳见着三人走过来,就扑到刘珏身上哭起来。
这时候,林福正走了上来对刘珏说:“珏兄,我是在我家门口看到的令妹,她说和琰兄走散了,我和成风就将她送了回来?”
刘珏刚才光顾着刘其芳了,这时才看到林福正和杜成风,就放开刘其芳,向二人行了礼才说:“原来是二位兄台救了舍妹,多谢二位兄台了,我们也是听说他二人在集上走散,才赶着要去找人的。”
接着刘珏又将朱老爹和朱老大及林福正和杜成风互相介绍一翻,朱老爹也知道了叶家是林家的亲戚,所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两个少年,林福长的个子很高,但身材魁梧,微黑的脸膛,穿了身缂丝长袍,杜成风的个子也高,但长相斯文白净,穿了身锦缎长袍,两个人的身上都佩戴着玉饰,光泽细腻,通体莹白,朱老爹虽不懂玉,但也知道不是凡品,看得出俩人家境都是非常好的。
他和陶氏对林家是一个态度,不想太过亲近,让人觉得自家有巴结林家的意思,所以只是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林福正听说这是朱老爹,态度却是很亲切“朱叔、朱叔“的叫个不停,还非让朱老爹叫他正哥。
朱老大对林、杜二人说:“今天的事可实在是多亏了二位公子,快请到我家喝杯热茶,驱驱寒气。”
林福正笑着说:“朱大叔,您太客气了,直接叫我正哥就行了。今天天晚了我们就不打扰各位了,以后有机会再去打扰大叔。”
杜成风也说:“我们回去晚了,家人也要担心。而且刘姑娘今天刚受了惊吓,我们就不打扰了。”
这么大的恩情,不请人到家好好道谢,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所以朱老大坚持的说:“这怎么能行呢,你们是我外甥女的恩人,哪能连我家门都没进去过呢。而且天这么冷,二位也走了这么远的路,就到我家歇歇脚吧。”
刘其芳这时情绪平静下来了,走上前来行了个礼,开口说道:“杜公子、林公子,请务必去寒舍喝怀茶,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天要是没有二位,小女子还不知如何呢。况且我娘视我如珍如宝,我家也是耕读传家,如果家人得知我就这样让二位恩人走掉,也会责怪我不知礼数。”
朱老爹看了看刘其芳,也开口说:“是啊,正哥、杜公子还是去家里坐坐吧,也好让这孩子的娘谢谢二位。刚才得知孩子走散了,她娘都晕了过去。”
刘其芳就连忙说:“二舅,我娘没事吧。”
朱老爹摇摇头说:“没事,你大舅娘看着她呢。”
刘其芳又转头对杜成风说:“二位恩人就请全了我娘的一颗慈母之心吧。”
林福正看了看杜成风,杜成风点点头,林福正就说:“那好吧,不过只能略坐片刻。而且我们也当不得刘姑娘的救命恩人这一说,乡里乡亲的不论谁看到都会伸手帮忙,刚才就是碰不到我们,也会有别人给娘送回来的,所以快别说救命恩人了,这可羞死我们了。”
一行人走到村头的时候,就看见朱老爷子和朱玉冬、小吴氏都在朱老爷子家院门口站着呢,小吴氏一手举着个火把,一手扶着朱玉冬,都是定定的望着河西集的方向。
朱玉冬看见朱老爹等人时,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小吴氏一看她跑,只得也跟着跑过来。刘其芳这一路也是惦记着朱玉冬,怕她真吓出病来,就也往她娘的方向快步走去。
二人抱在一起就失声痛哭起来,朱玉冬一边哭一边打她,嘴里说着:“你想吓死娘,是不是?啊,你咋不跟住你大哥呀,你知不知道娘被你吓掉半条命啊。”
刘其芳从不大声哭,永远都是那种“默默无语两行泪”式的,她知道这样的自己显得柔弱凄美,此时有杜成风面前更是把这种美发挥到了极致,一边哭一边安慰朱玉冬:“娘,我错了,您打我吧,不孝女儿让您担心了。”
小吴氏跟朱玉冬的梁子算是结大了,所以就是到了这时候也是一边撇嘴一边劝说:“行了,孩子也吓得够呛,你就别说她了,回来就好了。”
这时朱老爹一行人也走了过来,对朱玉冬说:“二姐,行了别哭了。过来见过这二位恩人吧,就是这二位公子救的芳儿,把芳送回来的。”
朱玉冬这时也看到了杜成风,所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拉着刘其芳走了过去,对杜、林二人行了个礼,接着说道:“杜公子多谢您救了小女,从此以后您就是我家的大恩人。”
杜成风就赶紧虚扶了一下朱玉冬,说道:“婶子快起来,您太客气了,我们当不得如此大礼,况且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刘姑娘要是没碰到我们自己也能回来的。”
朱玉冬就说:“林公子您才是太客气了,今天多亏您,要不是您将小女送回来,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了了,所以二位公子请受我们母女一拜。”
说着拉着刘其芳就行了一礼,要说也真是近珠者赤,跟什么人学什么样,二姑这些年跟着二姑夫在一起,有时候说起话来也是文邹邹的。而且在朱玉冬这里,就没林福正什么事了,全都是杜成风的功劳了。
朱老爷子也走了过来说:“走吧,孩子也吓个够呛,回家缓缓,二位公子也随老头子家去歇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