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冬醒过神来,就跟小吴氏打一团,边打边骂:“你疯了吧。你个疯娘们,你敢打我。”
这时朱老大也跑过来了,刘其芳就和朱老大一起拉架。刘其芳还趁机掐了小吴氏几把,被小吴氏也拽了几下子衣服。
刘其芳一边拉架一边急急的问道:“大舅,我大舅娘这是咋的,我娘也没得罪她呀。”
朱老大哪有心思听这些呀,嘴里一个劲的说小吴氏:“你想咋的吧,是不是想让全屯子的人都来看热闹呀,你不为别人,也得为芬儿想想啊,你闹出这么大的静来,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啊。”
朱老大有劲呀,所以三下两下的就将二人拉开了,边拉小吴氏往屋走,边对朱玉冬娘俩说:“你们也进来吧,琰哥就在屋里呢。”
小吴氏犹自挣扎着要再去打朱玉冬呢,看她的样子好像是神智失常一般。
朱玉冬虽看朱老大这么说愣了一下,就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拉着刘其芳跟着进了屋子。
她们进的是朱材的东屋,朱老大俩口子搬回朱老爷子屋后,朱材和王氏也住在了西屋,东屋一直空置着呢。屋里,王氏正在厨房里站着呢,看见朱老大拉着小吴氏进来,赶紧迎了上来。
朱玉冬有种不好的预感,就慌慌张张的说:“琰哥呢,大哥你不说琰哥在屋里呢嘛。”
小吴氏骂道:“呸,还有脸你那不要脸的儿子,在里屋呢,今天这事没完,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朱玉冬听小吴氏咒刘琰,也不乐意了,回骂道:“你才不要脸呢。”
进了东屋,朱玉冬只看了一眼,就瘫坐到了地上。刘琰躺在炕上正睡觉呢,身上盖了个土蓝布的被子,估计喝了不少的酒,屋里的酒味很重。朱芬衣服不整、披头散发的坐在炕上,脸上不知道叫人打了一巴掌,看见众人进来也只看了一眼,就又木木呆呆的坐那发傻。
刘其芳看这样,心里也是一哆嗦。
小吴氏进屋后,又发上疯了,挣开朱老大的手,就冲着刘琰去了。劈头盖脸的打了刘琰几巴掌,骂道:“小淫贼,今天我要是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
朱玉冬看这样哪能让她,一股激劲站了起来,冲到小吴氏身边,对小吴氏又打了起来,嘴里也回敬道:“谁是小淫贼,这事赖谁还不一定呢,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小吴氏听她这么说,哪能让她,两人顿时开骂,对方祖宗及家人都被问候一翻。
朱老大等人将二人再次分开,对朱玉冬嗡气嗡声的说:“你看这事咋办吧。”
朱玉冬也也傻了,嗑嗑巴巴的说:“什么、什么怎么办,不就是琰哥喝醉了,芬儿照顾了一下他嘛?”
其实她她是想把事赖过去,刚才她就打定主意装傻,反正无论如何不能让朱芬进门。
刘其芳看朱老大听完朱玉冬的话,脸色马上变了,她倒没像朱玉冬这么天真,以为这事装傻就能过去,而且这样得罪的不光是朱老大一家,甚至她们以后都无法在河东待下去了,就连忙拉了朱玉冬一把,开口说道:“大舅、大舅娘,你们别急,我哥看这样喝多了,估计是把这当我家了,躺炕上就睡着了。一会儿等他醒了酒,咱们再问他,反正不能让我芬姐白挨累呀。”
朱芬对众的反应都看在心里,但事已至此,她也想好了,她要是不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跟刘琰的事肯定成不了,所以还是木呆呆的坐那儿。同时对朱玉冬娘俩这副嘴脸恨个半死,心说我就算是过门了,也不会跟你们服软的,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
她这么做也是全凭一股激愤,要是没有朱玉冬娘俩的刺激,她不至于做下这等错事。前些天,刘琰赶考前,她替刘琰做了一个香囊喻意很好,朱芬就想让他赶考时戴着,趁着小吴氏不注意的功夫,跑到了朱玉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