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侠何必难为小女子呢,我们是真的没有钱财了!如果有的话又怎会留在这里等死?你们说是不是?是不是!”许错错赶忙解释。
“大哥,那小子手里那把剑不错,能值几个钱。”一个大汉说着就跨前一步想要夺鬼弦手中的剑,不过鬼弦虽然昏迷了,手却紧紧握着剑没有松开。对于他来说,手中的剑相当于性命。
“嘿!都这幅德行了还死抓着不放,一定是把好剑!”那大汉说着就去掰鬼弦握剑的手。
“老三,你行不行了?从一个半死人手中都抢不出剑来,真没出息!”排行老二的大汉上前一脚踹在鬼弦的胸口,鬼弦一口血吐出来。许错错见此急忙趴在鬼弦的身上替鬼弦挨了又踹来的一脚。忍着背部的疼痛,许错错愤愤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他都已经这样了!”
见两个人折腾了半天也没把剑夺过来,他们的老大看不过去了,“两个笨蛋!把他手砍了不就行了!”
许错错大惊失色,“你们别急,我帮你们拿剑。”说着就去掰鬼弦的手,“鬼弦啊鬼弦,你快松手,保命重要啊,以后我赔你一把更好的剑还不行吗?你快松手啊……”
排行老大的大汉一把将许错错拽起推到一边,“哥儿几个在这山里待了近一个月早就不知道女人是啥味儿了,咱们不嫌你丑,你最好把咱们伺候好了,否则把你们两个一片片割了喂狼!”
“大哥说的对,咱们不嫌弃你,你情郎手里的剑咱们要了,你也跑不了!”老三嘿嘿一笑,脸上的横肉都跟着颤动起来。
撒腿就跑是不行了,根本跑不过他们不说,鬼弦还在这里,许错错是不会丢下他的。许错错只得摆出一副真诚的模样,“三位好汉,你们这是何必呢!小女子身染恶疾,还是比花柳病更厉害的病哦!你们这不是得不偿失嘛!”
老二哈哈大笑,“小娘子说啥都没用,咱们哥儿三个在下等妓院泡久了谁还没点病,咱们不怕。”三个人都是大笑起来。
许错错整张脸都黑了。看着三大坨肥肉朝自己走来,许错错一点点移到鬼弦身边。虽然知道就算现在鬼弦醒过来也于事无补,还是不停的念叨着鬼弦的名字。
憋在山里没有女人的滋味可不好受,三人如今都是饿狼。老三抓住许错错的胳膊就要把她拉到怀里。一只手却抓住了许错错另外一只胳膊。许错错回头去看,见鬼弦竟然醒了,一双眼睛布满红血丝,苍白的脸,发紫的嘴唇。明明只吊着半口气但散发出来的杀气却将对面的三人震住了。
那三个猎户也是很快发现自己的失态,其中一人低骂了一声,“都这副德行了,还想护着你娘们?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几斤几两。”
鬼弦又是咳出一口血来,急得许错错忙去拍他的背。“鬼弦,你忍忍,再忍忍……”许错错的声音低低的,已是极力忍着不哭出来。
“躲在树上的人还要看戏到什么时候。”鬼弦的声音十分沙哑,却也冷得无一丝温度。
闻言,许错错和三个猎户都是一愣。
“呵”一声轻笑也是让悠哉躺在树上的百里含榆暴露出来。“虽然这个女人本公子不咋喜欢,不过本公子睡过的女人可不想被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糟蹋了。”百里含榆从树上跳下来,风将他粉色的长袍吹起,像极了一朵绽放的桃花。
许错错恨得牙根痒痒,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哪里来的小白脸竟敢坏我哥儿几个的好事!不想活……”话还没有说完,三人中的老三就直挺挺的向后倒去。额心是一瓣桃花,娇艳、滴血。
“老三!”
“我们杀了你!”
其余二人见自己兄弟被害都是红了眼睛举起打猎用的大斧就朝百里含榆冲了去。不过,还未近身都如他们的三弟一般向后倒去,永远闭上了眼睛。
百里含榆拍了拍手,“真是没劲!”
许错错拿着鬼弦的剑就往百里含榆身上刺去,百里含榆轻易的用两指夹住刺来的剑。他偏过头冲着鬼弦好笑的说:“她这么笨,你不管管?”
鬼弦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话。
许错错也是知道自己冲动了,如今根本伤不了百里含榆,她看着百里含榆一字一顿的说:“我知道我现在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是总有一天你会为你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看着许错错认真的样子,百里含榆似无奈的笑了笑,“好像是本公子救了你吧?不知好歹的小东西,想要报复,本公子等着就是了。”百里含榆将许错错指向自己的剑推到一边,走到鬼弦面前,“呦呵,真是命大,这都没死。”
许错错立刻挡在鬼弦面前,伸出手。“解药!”
百里含榆笑嘻嘻的将脸伸过去,“亲我一口,解药双手奉上。”
许错错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巴掌,却被百里含榆轻易抓住。“小东西,还是知道点分寸比较好。”扔开许错错的手,百里含榆抱着胳膊俯视着鬼弦,“是你给溪泽写了信?”
鬼弦不答。
百里含榆饶有趣味的看看鬼弦又看看许错错,“从不将性命当回事的鬼弦也会留后手?为了她?”
鬼弦看着百里含榆,“把她送到溪泽那里。”
“鬼弦你够了!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许错错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许错错听出来了,鬼弦是要百里含榆将自己带走任他自生自灭。当初他昏迷的时候也是要自己走。在他眼里自己就是那般铁石心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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