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错错正睡得香甜,只觉得胸前湿湿的,她伸出手去推,嘴里嘟囔着:“别闹了……”
安分了片刻,胸前的小红豆又被咬进嘴里,再到一只不安分的小手在探进许错错两腿之间乱摸的时候,许错错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她睁开眼睛无奈的推开小九。
“小九,你小时候断奶太早吗?要吃奶回家找你娘去!”
小九睁开朦胧的大眼睛有些迷惑的望向许错错,眼神要多纯真就有多纯真。“小九小时候是喝羊奶长大的……”
“……”
小九揉了揉眼睛又钻进了许错错的胸前,一下一下的咂奶吃。
许错错留在桑以希的寝宫已经半个月了,每天晚上小九这个孩子总是要爬上许错错的床,在错错抗议了无数次之后总算是默许了。许错错劝自己,算了吧,就全当是多了个儿子……比自己小两岁的儿子……
“小九,你再不起床,七殿下一会儿可要过来了。”
果然,还是桑以希管得住小九,小九终于从许错错胸前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睛瞅了瞅天色,嘴里一边嘟念着:“又天亮了,真烦人。”一边下了床。
小九穿好了衣服就去打了热水来给许错错洗脸,为许错错洗过脸之后,又是拿着梳子给她梳理墨发。
桑以希走进来就看见小九站在床边给许错错梳理着头发的情景。
小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殿下。”
桑以希走过去接过小九手中的梳子,小九往旁边移了移,桑以希就坐在许错错身边给许错错打理起头发来,直到梳理的一丝不乱才罢手,然后又是让小九取了胭脂过来,亲自给许错错涂起胭脂。
许错错垂着眸,乖巧的任由桑以希给她画眉。其实心里是一声哀叹接着一声哀叹,这到底算什么事儿?这算是被圈养了不?被当成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手中的玩具了?
漂亮的远山黛绘好了,桑以希满意的放下了笔。“小九,取药膏来。”
“给。”小九将早就攥在手里的药膏递给了桑以希。
屋子里装满几十条蛇的铁笼子搬了出去,洒落一地的瓷器碎片扫了出去,大床上换了新的被褥,绣着粉荷的图案。许错错脸颊上画着淡淡的妆,发丝一根不乱的梳好倾洒而下,她此时穿着精致的衣裙正坐在床边。桑以希坐在他旁边,将她的一只脚放在膝上,低下头垂着眸小心翼翼的给许错错的伤脚涂抹药膏,墨色的发垂下来落在许错错光滑的小腿上。
小九蹲在一边鼓着两腮朝着许错错的伤脚吹气。“吹吹就不疼了!”
桑以希请了太医给许错错治伤,太医开了方子就被赶了出去,这段时间都是桑以希亲自给许错错上药。许错错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浑身不自在,过了些时日倒也坦然了。
白纱一层层的缠绕,将伤脚裹好,桑以希细心的系了个蝴蝶结,然后接过小九递过来的剪子将多余的白纱剪断。
小九端来早膳,桑以希将许错错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喂许错错吃。
许错错心里叹息了一声,不做声一口一口吃下。什么感受?许错错只知道她最好顺从,完全的顺从!别看桑以希现在将她照顾的很好,悉心的让你感动,但是下一刻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绝对是新一轮的施虐。
必须习惯他的喜怒无常。
许错错微微动了动,偏过头躲过桑以希递过来的勺子,“我吃饱了。”
一绺儿发微微乱了些,当然这种程度的“乱”完全不知许错错的觉察之中,可是桑以希却皱了皱眉。
“梳子。”桑以希道。
小九立刻跑到梳妆台取来了梳子递给桑以希,桑以希拿着梳子一下一下梳理着许错错的头发,神情专注。
许错错无聊的扣着桌面,“听小九说下雪了,我想出去走走。”
“你能走路?”梳顺了墨发,桑以希挑起一绺儿发缠在手指上。
“我可以的。”许错错从桑以希的腿上下来,双脚碰到地面她立刻吸了口凉气,还真疼。不过许错错已经被圈养在这个屋子里大半个月了,她现在急需向桑以希证明她可以走路了。
小九想要伸手去扶她,犹豫了一会儿又没有那样做,他紧张的看着许错错,大有她一不小心跌倒立刻扶住她的意思,嘴上不说,一张皱巴巴的小脸已经将他的内心完全展露出来了。
许错错故意面带微笑的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向桑以希,“看,我真的可以走了。”
“好了?”桑以希挑眉,“你难道想再踩一次碎片?”
“以希……”他怎么又……
“如果你一辈子站不起来,就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了。”桑以希居高临下的扣住许错错的后脑,“你这辈子都别再想去找他!”
这个“他”当然是姜无诀。
一抹失落划过许错错的眸子,若自己只是姜无诀称帝路上的绊脚石自己又怎么可能再去找他?既然无缘,那还不如不要再相见。
百里含榆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这两个许错错爱着的男人,一个今生不会再见,一个永无再见的机会……
桑以希挑起许错错的下巴,看着她湿了的眸,眼中逐渐浮现阴霾之色,“你在想他?”
许错错上前一步,环上桑以希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我不会去找他的。”
除了留下来,许错错找不到补偿他的方法。这段日子,许错错看着桑以希喜怒无常,他的痛苦那么深,许错错都知道的,越是知道越是自责。
桑以希的脸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