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对他使眼色。他自然不能再留在繁桑,许错错现在的伤也不能跟他走,姜无诀犹豫了一番,走上前去。

“错错,等我,再等我一次。”

看见姜无诀皱着眉头犹豫的模样,许错错眼角有些湿,她点了点头。

抹去许错错眼角的泪,姜无诀不再犹豫转身就走,他再也不能忍受屋里那个女人因为他受伤难过了,他也相信屋里的几个男人会照顾好她。他必须狠下心暂时离开,这一次他姜无诀发誓一定要将所有的麻烦解决掉!

陆景墨和姜无诀其他的几个手下自然都跟了出去。

站在屋外,姜无诀深深吸了口气,“景墨,你可有看见许天笑?”

“你的意思是……”陆景墨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姜无诀。

姜无诀闭了闭眼,“本王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太过蹊跷。如果真的是他……”姜无诀慢慢睁开眼睛,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陆景墨却在这双漆黑的眸子里看见了多年前曾出现过的决绝。

也许是因为禾溪泽的到来和许错错的苏醒,导致百里含榆和鬼弦同时放松了警惕,所以两三天以后待许错错彻底苏醒了就放心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如果许错错聪明一点,口渴的时候应该是喊人而不是自己下床。

如果许错错聪明一点,在发现壶里没有水的时候一定不会拖着打颤的双腿推门出去。

如果许错错聪明一点,一定不会在看见可疑人出现的时候不要命的跟了上去。

如果许错错聪明一点,更不会傻傻的让对方发现。

好吧,许错错不聪明。

所以当百里含榆和鬼弦听见她的喊叫声之后,只是在后院里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许错错。百里含榆抱起许错错和鬼弦两个人急忙往禾溪泽那里跑。

“溪泽!溪泽!”

“快!快救她!”

两个人很慌张,很自责。血,好多的血,他们两个人现在满脑子里都是鲜红的血,就算是鬼弦也在这一刻无比的厌恶起血来。

“快,将她放在床上。”禾溪泽紧紧皱着眉,百里含榆将许错错抱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出来许错错这次是真的伤了肺腑,流血又太多,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禾溪泽小心翼翼用剪子剪开许错错的衣服,原本受了箭伤的地方伤口又裂开,不断往外淌出血来,下面一点的地方一把匕首整个捅进许错错的小腹,血如泉涌。

“我不该留她一个人的。”鬼弦看着许错错身上的伤口忍不住自责,自责的不止他自己,百里含榆现在也是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万遍了。

拔刀、止血、上药、施针,禾溪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是百里含榆和鬼弦这一次也在禾溪泽脸上看到了难得出现的郑重。

“有没有我们可以做的?”见禾溪泽刚刚停下来百里含榆便问道,鬼弦也是第一时间看了过来。

禾溪泽略一思索,拿起笔在案边写了几种药材。

“她伤的很重,我没有把握。”听见禾溪泽说没有把握,百里含榆和鬼弦真的是慌了,这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

禾溪泽紧接着又说,“我尽力,这两张纸上分别是一些不好寻得的药材,一张纸上的列的药材昂贵稀少但是高价还是会买到,另一张上面的药材恐怕有多少银子都买不到,要亲自去寻了。”禾溪泽将写好的两张纸分别递在百里含榆和鬼弦面前,“这恐怕要靠你们了。”

鬼弦拿起那张写着几种需要亲自去寻的药材的纸转身就走。

百里含榆自然结果另一张,他看了一眼床铺上面色苍白的许错错,“她麻烦你照顾了。”说完也是不再犹豫去寻药了,只要是能买到的药材,他百里含榆还没有买不起的。

百里含榆和鬼弦走了,禾溪泽缓缓走到床边,看着面色极差的许错错眉头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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