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芷楼在那粘液中被颠来颠去,眼睛都睁不开了,更加什么都看不到,被吐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湿透了,不是水,也不是汗,而是蟒蛇的恶心口水啊。
“你这个死蛇……”
凤芷楼气得站了起来,可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又趴在了地上,该死的粘液啊,竟然到处都是,想站起来都费力,好恶心啊。
“本王警告你,你若敢再跑,我就将你交给那些公蛇,让它们好好侍候你。”
谨王已经化作人形,成了楚墨殇的样子,站在了凤芷楼的身边,这一身竟然还是银白色的,真是辱没了楚墨殇一身的好皮囊啊。
这该死的蛇,竟然吓唬她?不过说来还真吓人,这些蛇……
“你真不要脸,不准变他,你给我变回去,当你的濑头蛇!”
凤芷楼看到了地上的玻璃片,这才注意到这是那个封闭的房间,不知道该死的国师跑到哪里去了,一定是知道谨王出关了,顾不得小命逃走了。
玻璃片抓在了手里,凤芷楼狠狠地朝着谨王的脸扔去,她要毁掉这张脸,这混蛋不配借用楚墨殇的容貌。
谨王一躲,玻璃片砸在了墙壁上,他冷哼一声。
“来人,收拾好了这里,给我好好看着她,没我的命令,这里谁都不可以进来。”
“是!”
几个婢女走了进来,小心谨慎的,夕照的死给她们敲响了警钟,都对凤芷楼退避三舍,生怕和她扯上了什么关系,芷楼这会儿想利用人,都利用不了。
逃跑失败,让凤芷楼倍感懊恼,现在几乎无计可施了,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吗?儿子,她还有小虫子流落外面,没人照顾,这可怎么办啊?
芷楼坐在床边,忧伤不已。
青碧崖的宫殿里,季笑生战败,十分沮丧地躺在床榻上,双手托着后脑,衣襟散开,露着雪白却不失肌肉的胸口,他闹心,心里乱糟糟的难受,什么时候季先生这么狼狈丢人过?
几个美妾围绕着他,在他的身边极尽讨好着。
虽然她们极力想得夫君的注意,却没一个敢开口说话的,前几天,季笑生带领千万雇佣兵,出征谨王的盘踞地,本以为可以将凤芷楼抢回来,狠狠灭了谨王的威风,却没有想到,竟然一去就全军覆没,只有他,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回来了,那场面真是凄凉啊。
好在他在异界颇有名气,加上谨王也没什么损失,才没有来青碧崖找他的麻烦,可季笑生却因为这场无功的战役,损失了不少钱财,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当然钱财的事情是小事,可面子却丢大了,季笑生咽不下这口气啊。
现在他窝在家里,越想越觉得生气,唉声叹气的已经好几天了。
“那么精良的雇佣兵,怎么就打不过一个谨王的八卦阵?你说,差在哪里?到底差在哪里呢?”
季笑生捏住了一个小妾的下巴,将她的脸颊抬起了起来,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
“相公,你再打他一次,也许就赢了你呢?”小妾娇羞地笑了起来。
“是啊,相公,你这么强大的实力,怎么会输给他呢?他除了外表好看一些,还有什么本事?还是我们相公厉害,不然怎么有这么的妻妾呢?”
另一个小妾凑上来,人看起来瘦弱,偏偏生了一对肥沃的大胸。
“说的也是,听说他连女色都不尽,作为一个男人,还有什么本事?”
季笑生这才露出了迷醉之意,将小妾抱过来,也只有此时他觉得自己更加像个男人,锦王就什么也不是,抢走的也不过是个丑女。
就在季笑生玩得尽兴之时,珠帘外,一个奴婢匆匆地跑了进来,见到这一幕,似乎已经习惯了,连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习以为常了。
“季先生,门外来了一个人,要见你。”奴婢说。
“一个人?”季笑生愣了一下,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造访他?无非又是那些因为儿子丈夫死了,前来讨债的,真是走了霉运,刚损失了一些,现在又得往外掏钱了。
可心疼,也得保住名声,不能让人觉得他没钱了。
“给她点钱财大发了,老子有的是钱!”季笑生挥了挥手,十分不耐心,心里真是舍不得他的钱财啊,哭的心思都有了。
“季先生,不是来讨钱的,是一个长得好像……谨王的人。”奴婢的这句话,季笑生一跃而起,很快起身将锦袍披在了身上。
哎呀,这家伙,打赢了,也就罢了,还没完没了了,他不是已经认输了吗?混蛋异界大王,他真以为他是天了?
“谨王?”
“好像还不是谨王,只是很像,因为他没带国师,也没带士兵,身边还有凤小姐的那个儿子,叫,叫小虫子的。”
“小虫子,他怎么出来了?不是被谨王抓走了吗?”
季笑生并不知道小虫子中途逃走的事实,不觉眉头紧皱,莫不是谨王不甘心这么放过他,找什么借口登门刁难了?
想到了这里,季笑生赶紧穿好了衣服,大步地走了出去。
楚墨殇让两只火猿留在了青碧崖隐蔽一点的地方,防止它们让这里的人生了畏惧,可尽管如此,两个庞大的家伙仍旧看起来顶天立地的,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很多在青碧崖附近巡逻的护卫不小心看见,都吓得抱头鼠窜,躲避到角落里不敢出来,甚至连通报季笑生的胆子都没有了。
小虫子玩够了,被楚墨殇从戒指里放了出来,他一副财迷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