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衡放胆猜测:“……是蓬莱神学或那些话本里说的‘投胎转世’?”
白泽撸了撸花白的胡须:“本官不甚清楚,也没有作任何推测,呵呵~”
——死老狐狸!相对白泽来说,活得相对少年头的三人在内心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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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逗留十年是个苦逼的差事,陶壬彦作为一个不用干实事的天官,只平日除了跟延王对对弈,陪六太到外面溜达,制作芝麻糊盖饭给更夜吃(……),还真没什么事做。风调雨顺的雁国,不说砍杀这么血腥的事了,连只能敲闷棍的妖魔都没。
陶壬彦觉得,不找点什么消遣,他一定会被苍蝇超人唾弃懒惰的。
在游览了一圈庆国金波宫后,陶壬彦在延王抽搐眼角、更夜平淡紧跟、六太充满好奇下,圈养了中途抓来的一只蛊雕。本想剁了加菜,皮毛做野性服装,不料一脸正直,接受某些事实后的朱衡大人说,无趣元鼎。大司寇表示好不容易逮到蛊雕,杀了,它就死得太痛快。一言惊醒梦中人,陶壬彦举一反三地得出:圈养起来每天用不同手段虐待才是消磨蛊雕附带仇恨值的正确方式。
容嬷嬷式浑身扎针、猥.琐大叔式黄瓜爆菊花、云雀大神式全身粉碎性骨折、陶壬彦式拔毛(喂)……惨绝人寰程度直逼鬼畜的手段,导致玄英宫内日日传出冤气十足的妖魔悲鸣。而那事后现场,连什么都见过,英明的延王都脸色青白一片,杀伤力不可谓不大。
明明雄赳赳气昂昂的一只致力于破坏饥荒国度的s蛊雕,愣是被调|教成一见陶壬彦那特干净笑容就险些要尿的抖的心路历程了。
这样的蛊雕养成后,也有好处,那就是绝对听令。对他人凶残的同时,对调.教人那个叫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如有违逆,蛊雕就先受不了心理先阴影,选择撞壁自杀了(喂)。最终,蛊雕不会对调.教人多亲近,却绝逼不会反水,危险时还混进大批妖魔中,有掩盖地当传信工具。
延王尚隆:“不得不说,它是出其不意的传信工具。”
更夜附议:“彦大人的想法永远是最有效的。”
六太蹲在座椅上嘟哝:“那个什么,你们蓬莱的对讲机、电话还是什么不是更好嘛。”
陶壬彦:“信号发射范围局限了对讲机的应用,电话这工具的先决调价是电力,现在的十二国,一个条件都不具备,简直太落后了!”
更夜:“彦大人说的是。”
六太和延王:“……”更夜君,你是应声虫么喂!这是对你出生地的贬低啊贬低。
陶壬彦乐此不疲捣鼓蛊雕驯养计划的同年,亦即赤乐二年,景王阳子面对了国内的第一场动荡——和州之乱。这一场是阳子成为一个明君的洗礼,朝内官员大批量调动,有革职、有升职,更有黑马一样成为高官的,**的朝政纲纪跨出清理改革的第一步。
景王赤子坚定地排除异议地发布了她的初敕——废除叩头礼。她希望庆国人抬起头,希望他们勇敢反抗不公。
这一场动荡中,出色的少女不仅是为王的阳子,还有芳国前公主祥琼,更有琵琶山之主翠微仙人的仆人大木玲,三人的蜕变都是华丽的。从只会唯唯诺诺、一厢情愿、怨恨和迁怒中成长,成为了能独当一面的强大个体,耀眼如夜空中的晨星。
同样的,曾经失踪的海客浅野同学,失去了他的生命,抛却懦弱,死得光荣。
庆国,必然会变得更好。
乐俊在翻阅庆国消息的时候,撇下‘无端’较劲的尚隆和更夜的陶壬彦,跟着六太混进大学里乐俊君的房间。恰好得知中岛同学的近况,同时向曾经的同学鸣贤君挥了挥爪子以示问候:“哟~鸣贤君,你还在大学啊。”
鸣贤:“……”谁能跟您一样,嗖地一下就晋升近侍‘宠臣’。
凝望认真翻阅信件的乐俊,陶壬彦止不住脑补的那些阳子和乐俊不得不说的两三事:什么夜访大学宿舍、什么相会于玄英宫、什么异国之恋真苦逼……简直要热血沸腾。这时候要是谁说两人没事儿,陶壬彦跟谁急,就像陶壬彦也脑补的……六太和延王必然是邪魅狂狷之恋童癖的苦逼爱恋路一样,不可逆不可违(喂)。
鉴于陶壬彦猥.琐的面容能吓尿人,六太将他赶回玄英宫,自个儿拖着私会完雁国新官祥琼的乐俊,闲着的鸣贤逛街去了。
一路上陶壬彦都在思考‘严肃’的问题,直到无意识跑进尚隆的寝宫,坐下喝了口茶,他才直视内心叫嚣的警铃,因为他敏锐的触觉探测到了即将来临的‘尚满六太→乐葵阳子/祥琼’复杂恋爱混战之路,简直太可歌可泣了(……)网游之霸王传说。
对着出现在他视线中,即将由互相爱恋变成被抛弃的单恋的尚隆,表现出‘想哭就靠我肩膀’的中心思想。暗自庆幸,更夜在尚隆最脆弱的时候应呼唤到了黄海,不用戳尚隆的blx。
尚隆:“陶壬彦,你是什么眼神?”
陶壬彦:“尚隆,你简直太惨了,悲剧的英雄有木有!”
“……”尚隆扶额,有种不好的预感,“把话说清楚。”
陶壬彦忧郁脸:“你深深爱着的六太,可海神大人已、已经移情别恋到乐俊的身上,海神大人做好了跟我家女王单挑准备了你都不知道。”
“……”一点都没爱过六太的尚隆失意体前屈,“景王怎么就成你家的了。”←重点抓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