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朝歌声音猛地一提,“她夜里喝了酒以后,盯着睡觉的你看?”
顾朝歌听了只觉不对,不舒服极了。
“你和她说话了吗?她有没有做什么?”
“没有,我没和她说话,也没惊吓出声,我拉了她,她看到我醒来就走了,第二****看到她,她好像不记得前一晚的事了。”萧承乐摇了摇头。
“你的房间…不能不让她进来吗?”顾朝歌不报什么希望的问,齐嬷嬷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哥你不用担心,齐嬷嬷不会伤害我的,那晚应该只是意外。”萧承乐直觉并不是很好,可看顾朝歌着急,他又忍不住反过来安慰她。
齐嬷嬷虽然看着有些不对头,可他也看得出来,齐嬷嬷不会对他做什么危险的事。
“总感觉不放心,你自己千万要小心,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你能说话的事。”顾朝歌原来教他说话,其实并没考虑太多后果,也真心希望他能学会说话,她不后悔教他说话,却也必须承认,她教会他说话,让他的处境越发难测。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萧承乐不能说话的原因是什么。
“我知道,除了在哥面前,我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说话,也从来没有习惯开口。除了在哥你面前,我其实更适应做哑巴。”只有见到了顾朝歌,他才会开口说话,不见了顾朝歌,他就再次做回正常的小哑巴,顾朝歌就像一个开关,不见了她,他说话的能力就被关闭了。
顾朝歌身边一般都跟着人,他见过两三个,她们都和他说过话,可他从来没和他们说过话。
顾朝歌听着萧承乐的解释,笑了笑,有些放心,才扬起嘴角,却觉得这放心够可笑。
顾朝歌有些沉默,过了片刻,萧承乐打破沉默,“好不容易来了,哥哥还不快和我说说趣事,听上次哥哥说要参加什么炼丹比赛,比赛怎么样了?”
顾朝歌就开口说了些趣事,也将炼丹比赛的事和他说了,又给他找出专门给他炼的丹药,“……每瓶丹药的效用都不一样,你要哪里不舒服就找了吃,这白色瓷瓶里的丹药是最多的,都是对你喉咙好的,你知道吃的规矩,别忘了吃。”
喉咙不能长时间不说话,丹药对喉咙有保养作用。
顾朝歌给萧承乐准备的丹药,都是她自己亲自炼的,萧承乐听得很认真。丹药他并不陌生,见过吃过很多比顾朝歌交给他的中级高级丹药,不过他觉得顾朝歌给他的最好。
顾朝歌的丹药,除去府里常备,送给了些亲朋好友,还有一部分被送到了人牙行孙婆子处。
都是低级丹药,药效却好,孙婆子除了最初被惊了之外,后来,将每一颗丹药都发挥了最大用处。
顾朝歌和萧承乐说了许多,直到时辰晚了,才不得不分开。
随后的日子,顾朝歌不管白日怎么忙,到了时候,总免不了来见萧承乐。为此还被逼处理了一下胸前的小包包。
她不能一直藏着疑似糕点或者小包子来见萧承乐。
萧承乐后来再见她,果然再没注意胸前。跟着顾朝歌的小丫鬟为此狠狠松了一口气,想当初,因为萧承乐的一戳,她差点没晕过去,要不是顾朝歌耳提面命要她们不要插手,小丫鬟那时候差点没跳出来扑过去。
十余天时间很快过去,田里药草大丰收后,离广子墨的丹药比赛就只差了几天。顾朝歌带着晾晒整理好的药草,艰难告别萧承乐回了上京。
顾朝歌次日,亲自去广家给广子墨送了药草。
她主要是惦记广子墨,想看看这一段时间的准备后,他身体可还好。广子墨的性子专注,有时候炼丹起来或者碰到什么好方子或者研究什么,能两三天不眠不休。
范氏看到顾朝歌上门,心中自然是高兴的,也体贴让她见了广子墨。
广子墨听到消息,终于放下被劝了几次没放手的医书,洗漱整理了一番去见了顾朝歌。
广子墨瘦了些,眼里还有血丝,不过精神还好,顾朝歌和他说了两句,最后不知怎么的,又和他聊上了关于丹药的事。
一说就是半个时辰的事,顾朝歌才回过神来,在一旁看着他们却插不进去话的范氏无奈的眼神中,讪讪闭了嘴,嘱咐广子墨一定要休息好后,落荒而逃出了广家。
顾朝歌走了后,广子墨仔细收了药草,本来急急赶回书房拿起医书了,看了两行,挣扎了片刻,最终放下医书去休息了。
后来的几天,广子墨虽然还是忙,好在知道挤出时间休息了,到丹药比赛开始时,精神气倒养得不错。
除去顾城闵氏,顾家四兄妹全员出动,去看广子墨的丹药比赛。
这一次整个大庆朝的丹药比赛,和几月前的比赛,是完全不一样的。比赛没有什么病人,更没有什么说明掌声,来观看比赛的人也严格控制。
比赛在同一地点,也依旧人山人海,只不过,观看比赛的人中,没有普通百姓,全都是来自大庆朝各地的各级丹药师,其余的都是上京各大权贵,或者参赛炼丹师的亲朋好友。
当然,其中不乏来自北燕、蜀地、南夷、西元的炼丹师。
北燕、蜀地、南夷、西元与大庆之间,北燕、蜀地、南夷、西元相互之间,摩擦不断,也跟着实时变化,有过各种和亲结盟时期,关系并非一两句能说清,不过他们的炼丹技术远远落后大庆朝是毋庸置疑的。
炼丹改变的并非它本身带来的改变,其实更影响着安邦外交,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