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家拜访平侯府后,平侯府便不再将传言放在心上,闵氏专心为顾清风的婚事做准备,顾朝歌在一旁帮忙,倒是能帮上忙,不过最后这差事被顾明月接手了过去。
这是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这两年对顾明月的教导可从来没放松过,顾明月将来要嫁去的人家,她也早有想法,都是世家,顾明月嫁过去可不是简单的嫁过去。
管好内宅,自己的嫁妆铺子庄子要打理好,里面的学问可大了。
老夫人觉得差不多该让顾明月真正上手了,就直接让闵氏将一些差事交给顾明月练练手,还能帮闵氏的忙。
闵氏自然是不反对的,这也是她的意思。
她还想让顾朝歌一起,不过顾朝歌拒绝了,这辈子顾明月所学的她上辈子都学过,她那时候没有顾明月学得好,可毕竟是嫁过人了,吃多了亏,她最后也就学出来了。
她的时间很紧,需要做的事太多,并不想再来一次。
顾朝歌用半天的时间,让闵氏相信她不需要学不需要练。结果,就是顾明月开始管家,她继续学习她的丹药。
离顾清风回来还差半月的时候,顾朝歌去了一趟庄子。
庄子那边来人了,告诉顾朝歌一个不算好的消息,她给小哑巴送去的东西,放了两天依旧没人收,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状况。
顾朝歌见了庄子上的人后,二话不说踏上了去庄子上的路。
紧赶慢赶,到了庄子,天还是黑了。
顾朝歌站在墙角外,木桩子上还留着她前两天送来的东西,以往总是很快被收走的东西,依旧留在原地没人动。
顾朝歌感觉并不好,她总想起小哑巴上次和她说过的话,想到那古怪的齐嬷嬷。
顾朝歌抬头看着墙内,墙太高,什么也看不到,更没看到光亮,她想了想,捡起小石头往里扔。
隔着高高的墙院,石头落下去就落下去了,什么也听不见,等了片刻,更没什么反应。
顾朝歌随后又扔了两次,依旧毫无动静。
顾朝歌心有些慌,她从前总想着也许这神秘的庄子有一天就人去楼空,那时候只是想想。顾朝歌抬头看着高高的围墙,忽然不知道,若里面真的人去楼空,她要怎么办?
她还能找到小哑巴吗?
顾朝歌并不知道自己的脸在夜色中有多惨白。
夕照看着顾朝歌的样子,忽然开口,“姑娘,你先别急,不然我们先去敲敲门吧?里面不管有没有人,总会有反应的。”
顾朝歌听了侧头看向庄子大门的方向,有些意动,可最后却没动,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今晚先不要去,以前也有人去敲过,不过里面从没人应声。因为这样,庄子里的人才没人认识里面住着的人。”
她不是不想去敲,她是怕她敲门给小哑巴带去麻烦。
小哑巴的处境那么特殊,一点点小事,也许就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危险。
她不能冒险。
顾朝歌又看了一会高墙,忽然低头往回走,“我们走吧,明天再来看,若他明天还没出现,我再去敲门。”
顾朝歌慢慢走远,她并不知道,与她一墙之隔的高墙院内,萧承乐已历经了一次生死,才从鬼门关回来,正昏睡着,
他的床边坐着齐嬷嬷,不眠不休坐了两天三夜,一直看着床上的萧承乐。
那双浑浊的眼,闪烁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挣扎、复杂。
次日,顾朝歌哪都没去,跟着庄农,在小哑巴庄子旁的田里忙了一天,不时抬头看看高墙,期望他能忽然出现。
这一天的时间,对顾朝歌无疑是难熬的。
这一天,对于广子墨来说,也有些难熬,更有些莫名其妙。而这一天,对于范氏来说,只剩下激动。
本来平静的一天,因为门房递上来的一拜帖,变得不一样,拜帖来自安郡王府,来广自家拜访的人是玉环郡主。
范氏不敢置信看着拜帖,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自己不是眼花后,立刻亲自去了大门处迎接贵客,广子墨无奈也只能跟在身后。
安郡王府看到范氏亲自来到大门迎接,诧异了一瞬,却并不奇怪。
她今日来是来拜谢的,和范氏进了内院后专程解释了来意,“…我今日来主要是为了来拜谢,本来早该来,只是因为一直有事就一直拖到了现在。上次广大师帮忙炼的丹药救回了一个对我至关重要的人,御医说,是广大师的丹药比其他的丹药师炼得好,才能救命。”
广子墨忙摇头,听到玉环郡主的称呼,他有些好笑,又是广大师,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和顾朝歌见面时,顾朝歌对他也是这般称呼的。
他哪里算得上大师,不过比起几年前,他如今要‘大师’得多。
广子墨正想着,玉环郡主竟然站起身,对着他行了一礼,“多谢广大师。”
她谢的真诚,那丹药救的人是他的世子哥哥,她教训了任淑婉后,任淑婉终于消停了,还自此没再出门,世子哥哥却为此病了。陆陆续续的病着,一直不见好,身体越来越弱,直到广子墨的丹药,才让世子哥哥好转。
身体好转后,世子哥哥变了许多,最好的好转,是终于不再对任婉淑念念不忘了。
“郡主快起,您不用如此客气的,我那时是比赛。”广子墨忙站起身。
“可不是,郡主快起,您真是太客气了…”范氏满面红光,看广子墨的眼神又骄傲又自豪。
范氏拿出十二分的诚心接待了玉环郡主,广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