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的眼睛里噙着泪花,身子抖得厉害,白惠忙过去将她搂住,“晚晴,你怎么样?很疼是不是?”
她脸上那五个清晰的指印让白惠深深地痛心,徐长风也曾背叛过婚姻,背叛过她,但他不会这样子打她,可是靳齐,他简直是猪狗都不如!
靳齐眼睛里阴鸷迸现,两个大手五指捏紧,一副可以杀人的神情,而楚乔已经惊呼着绕过桌子走了过来,“阿齐你怎么样啊!你有没有受伤啊!”楚乔的手连连地在靳齐被白惠用椅子砸过的地方,抚挲。
靳齐的眼中凶光迸现,阴沉沉地睨向白惠,白惠也愤怒地瞪视着他,“靳齐,你真是猪狗不如,你妻子怀着身孕,你竟然忍心打她,下这么狠的手!”
“我打她是因为她该打,白惠,我们的事和你没有关系,滚!”靳齐看着白惠的眼睛里戾色迸现。
白惠只愤怒地瞪视着他,“如果和我有关系我会恶心死的!”
林晚晴的牙齿在打颤,“靳齐,我再也不要和你过了,你让我恶心!恶心透了”
林晚晴说完,便是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白惠忙去追。眼看着他妻子挺着个肚子羞愤不已地匆匆而走,靳齐的心头猝然间一跳。
白惠追着林晚晴向外走,太过匆忙,迎面有人从转角处走出来,她冷不防地就撞上了那人。那是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手里正拿着一瓶矿泉水在喝,白惠这一撞过去,水便从瓶子里撒了出来,撒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便低叫了一声。
白惠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走路不长眼睛啊,真是。”那个女人气得骂了一句。白惠无心理她,只是匆忙地寻找林晚晴的身影。
……
靳齐的怒火渐渐地消下去,后背上便是火辣辣的疼,楚乔不失时机地道:“阿齐,我们报警吧,告她故意伤害。”
楚乔口里的她,显然是指的白惠。
靳齐的黑眸陡然间望了过来,那眼神竟是有些意外,楚乔的心头不由一缩,但立时又做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阿齐,那个女人她疯了,她竟然用椅子砸你,她是想砸死你呢!阿齐,你知道我多心疼啊……”
商场里人来人往,白惠竟是找不到林晚晴的身影了。她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去了哪儿呢?白惠担心不已。她在商场的外面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林晚晴,便开始拨打她的电话,但是没有人接听。
白惠很心焦,她可是一个孕妇呢,那么大的肚子了,一个人去哪儿了呢?她找不到林晚晴的同时,便是越发地憎恶楚乔和靳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靳齐和楚乔也从商场里面出来了。楚乔的手紧扣着靳齐的手,两个人走向停车场。白惠忍不住就喊了一句,“靳齐,你的眼睛瞎了吗?晚晴这样贤慧的妻子你不要,却跑去跟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鬼混,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靳齐的眼睛里顿时阴鸷起来,而楚乔,两只纤白的手根根手指不由地捏紧,一双漂亮的眼睛迸射出狠戾的颜色来。
白惠心急找晚晴,气愤地转身又走了,而楚乔的身形却是不由自主地在发颤。
白惠一直在街头寻了晚晴好久,天色都降下来了,她也没有找到她。气馁的同时,也是心慌不已。也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忙掏出来接听,却是林晚晴打过来的,“白姐,你不要担心我,我很好,我一个人静一静。”林晚晴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落寞和伤感。
“晚晴,你在哪儿?”白惠担心地喊,可是林晚晴却挂了电话。
白惠站在暮色中的街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还好就好。她站在那里,浑身又感到了那种熟悉的疲惫。手机再次响起来,屏幕上跳动着的,是她男人的名字。
她慢慢地吸了一口气接听。
“白惠,你在哪儿,要不要我去接你。”徐长风问。
白惠轻轻地嗯了一声。徐长风的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她的身旁,黑色的宾利沉稳而贵气。她走过去直接坐进了后厢,人靠在那里,神思沉沉。
徐长风问道:“怎么了?你脸色不好。”
“我想知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怎么样想的,为什么家里守着那样贤慧的妻子不知道珍惜,却要和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勾搭在一起。”白惠有些无力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徐长风拧眉,而白惠又道:“晚晴,是多么好的女人呢?靳齐他就怎么看不到晚晴的好呢?”
徐长风深敛了眉宇,听着妻子在后面喃喃自语一般的声音,好半晌才道:“他被楚乔迷了心智了,但是我相信,他迟早有一天,会悔不当初。”
“可是长风,我们的仇,就不要报了吗?就这样算了吗?”白惠忽的又幽幽地道。
徐长风的心登时就是一颤,“相信我,白惠,用不了多久了,我就会让她自食恶果,得到报应的。”
白惠微微怔然,他已经有办法了吗?而徐长风却是紧抿了唇角,不再言语了。
这个时候,林晚晴在哪里呢?她从商场出来,又气又愤,伤心不已。她想就此离开吧,再也不要回去了。她逃似的离开了商场,此时此刻,她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站在暮色沉沉的街头,冷风吹过,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她伸手摸了摸,那里有她男人留下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