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那老管家已是抱拳对那女子作了一礼,言语中满是谦和之意。
却见那女人只是不动声色,那一阵莫名其妙的笑声过后,一个冷冷的声音便是传了过来:“原本他两个在这荒郊野外的吵架,却也果真是妨碍不到谁人,只可惜、、、、、、”
听闻她话锋似有突转之意,那老管家已是变了脸色,却是没有做声,似乎感觉到事情不妙。
只可惜那秦吟风却依旧是丝毫不懂得厉害分寸,只以为自己一向骄纵惯了,便是谁人也都得让着他一般,也不看那老管家的眼色,只又是不耐烦的对着那女人高唤一声:“只可惜什么?你且是想说什么尽管说出来便好,又何必在那里装模作样!既没有妨碍着你,你且是在这里指手画脚做些什么?可是知道,我祖父秦明月、以及我那岳父,清冷宫主清崇天的盛名么?又岂有你在这里摆谱的道理?”
若雪此时耳听得他竟又拿自己的父亲出来做挡箭牌,再想起他多次言语中似乎表露着对父亲的不屑之意,心下便不由得一阵惊讶,只感觉对这空长了一副俊朗人皮囊的公子哥儿,又是反感又是反胃,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却见那女人只待他说完,便又是一阵尖锐的笑声,才又冷冷的答上话来:“你且果真是一言便说对了,只可惜,你虽没有妨碍得了我,不幸的却是,你有一个清崇天那样的岳父、竟是做了他的女婿!”
若雪此时自都又是大吃一惊,先前听闻她说秦吟风‘一言便是说对了’,并不曾听得明白其中的意思,再听她后面言语,却竟像是一并指向父亲清崇天一般。
一时之间,却又不明白她所说这番话究竟为何意,是要做些什么。
那老管家亦是听了个大概,只在心里已是感受到了什么,便又是压制着心内的不安,和颜悦色的对着那女人喊道;“只不知女侠与谁有些子什么过节恩怨也好,但却都是与小辈们无关的,一桩是一桩。还请女侠早些上路才好,不要耽误了自己的事情。”
那秦吟风此时亦是从那女人冰冷的言语之中感觉到了些什么,心内隐隐有些不安,却依旧是做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对着那女人又喊了几句,语气声音却早已是小了不少:“是清崇天的女婿又能怎样?这又与你何干?多管闲事!”
“少爷,你,切不敢再胡言乱语、、、、、、”
老管家此时已是乱了手脚一般,转身一把捂住了秦吟风的嘴巴。
却听得那女人尖锐、冰冷的笑声已是又传了过来:“如此说来,倒是可以确定了。倒也是个不怕死的,只如此,我便是先送你上路才好啊。”
“坏了,看来是来者不善了。”
只听得那老管家低呼一声,猛地将那秦吟风朝后推了一把:“还不快逃。”
话音刚落,便见那女人已是疾速飘忽而来,那把红纸伞已然是打在头顶,竟像是一个悬于半空之中的诡异女鬼一般。
“女侠且是分的清是非才好,切不可乱杀无辜!”
便听得老管家又是大喊了一句,情急之下,已是迎身跃了起来,似乎想要将那女人挡于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