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以后,那些卖张家胭脂坊衣衫裙装的人也开始纷纷退货,那烂花印花,绚烂多彩的料子只是穿了几次就严重脱线,甚至开裂,质量很差,无法保证。而那弹墨裙,渐变色的衣衫裙摆却是掉色厉害。只是洗了一水,就被染得一塌糊涂,再也不能再穿!人们纷纷大呼上当。道曰:“怪不得如此便宜,原来真是便宜无好货!”
至此,胭脂坊在人们的冷眼旁观中关门大吉。而我的唇角扬起一丝冰冷而又讥诮的笑意,在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中我赢了,心中的那口怨气也出了不少。胭脂坊倒闭,想必对张家打击不小,我这一举动就是明着和张家对着干,想必张家此刻的脸色很不好看,想到他们的脸色,我竟然笑了起来。
那位去胭脂坊卖胭脂的小姐在喝玫瑰花茶的时候打了几个喷嚏,我就断定她对玫瑰花过敏,但是我当时并没提醒她,反而劝她多喝了几杯。然后在我的指示之下,秋月带着她去了胭脂坊挑选胭脂试胭脂,果然过不了多少时候就起了过敏性红点,而秋月及时的把那盒胭脂摔得四分五裂,更是销毁了证据,让大夫差不出什么来,一切都计算得当,天衣无缝。
而隔了一天那大闹胭脂坊的蒙面女子正是我乔装打扮的!先买了他家的脂粉,然后把脸上用朱砂画上斑斑点点,再乔装打扮一下,就粉墨登场了。本来她们几个丫鬟都不同意我去做的,纷纷想替我去做。毕竟我还怀着身孕,而且又害喜害的厉害,的确不能过多活动,有太多的情绪,怕动了胎气。但是为了恶整张家我是豁出去了。因为这些丫鬟都没有那种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大家闺秀的气质,而且我也怕她们演砸场子。只好我亲自出马才放心。反正认识我的人不多,而且一般我在红妆坊的时候一般都不露面,反而是秋月她们比我还脸熟!
至于那布料,在我想到张家的作风的时候,就想到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染料作坊里肯定有他们的奸细,和刘逸寰一商量之后,他就派人悄悄地观察,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终于抓到了那个奸细。刘逸寰对他威逼利诱,让他投诚我们。更是让他给张家送去一份印染的方子。当然那些印染的关键步骤就那么不小心的“漏掉”了,张家拿到了方子,沾沾自喜的开始投入生产。并且开始在演脂肪坊出售,当然会败得那么惨!这也不怪别人,只能怪他们粗心大意,容易相信别人,是他们的贪念在作怪。怪不得别人!
至于那个奸细,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我和刘逸寰商量之后一致决定把他给处理了!记得当时刘逸寰郑重其事的对我说道:“嫂子,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我不要你的双手染上血腥,更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当时。听了这句话,我愣了好久,才发现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冷酷无情而又狠毒卑鄙了?难道我真的变成了公公口中的“毒妇”了么?对张家做这些动作我没有什么反省的悔意。因为这是商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曾犹豫过。
可是当真正的一条生命在我手中间接消逝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有些触动,还是触动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可是难道要留着他作为活证据好以后对我们不利么?要知道他被我们收买以后也会被张家再收买回去!而刘逸寰正是顾忌我的情绪和想法,才不让我插手的吧!想到这。心里又有些暖,毕竟还有这么一个人和我并肩战斗,不曾远离过我,使我的内心不过于彷徨不安。其实他和青叶是同类的人,心细温柔,细节处让人忍不住感动。
想必当张家知道一切的时候,早已经晚了三春了!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湮没,而他们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而趁此机会,刘逸寰在柳州凭借这些新的布料和张家的颓败之势迅速占领了大部分市场,而张家在柳州的市场缩小了许多,而且名声大为受损,大不如从前,现在的张家就是“冒牌货,劣质货”的代名词!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怀孕四个多月,而预产期在来年的正月十几号,于姨娘现在是五个月的身孕,预产期在腊月的初几号。虽然我们只差了一个月,可是由于我很瘦,所以小腹很平坦,并不显怀,故而和常人无异。而于姨娘五个月的身孕看着却很累,加上她整天如同封了诰命夫人一般走路故意前倾,故小腹更加明显。看着她一只手抚着后腰,一只手捧着小腹,在院子里慢慢散步,我就直接熟视无睹的走开,与她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理谁。
而更奇怪的是,尽管于姨娘胎象不稳,却仍然多次坐轿坐车上那香火极为旺盛的云隐寺去上香拜佛。说是求菩萨保佑她平安生产,一举顺利生子。而且每次去的时候都是带着那两个丫鬟,小秀和小音,自从我把小青小柳要来以后,她并没有再找丫鬟,不知怎么突然就转了那性子!公公曾经不放心的想陪她去,可是于姨娘却说求神拜佛都是女人家干的事情,没有几个男人跟着的,公公听了觉得她说得有理,于是嘱咐她小心,也就随她去了。
至于我一介寡妇,更是怀着身孕,却是三不五时的出去一趟。对此公公当然有意见,而三伯父更是不知道从哪知道我已接受了青叶的产业,和刘逸寰合作的事情,为此两人气的吹胡子瞪眼。埋怨刘逸寰为什么不找他们合作而找我,怪我为什么一介寡妇擅自外出,不知廉耻。而公公更是睁大了眼珠说道:“你不是说过什么都不要的么?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