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的身体还是侵染了风寒,以至于在床上养了大半个月,病怏怏的一张蜡黄脸儿。等到彻底好了的时候已经到了柳絮飘飞的初春。
而在此期间卫强被我扔到郊外也病了,他这一病足足去了大半条命,还有宁王找去的那几个男人,不用想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他被虐的有多么惨。但是,出乎意料的,他回来什么也没说,不知道是怕了我的手段还是被宁王威胁过。那段时间我倒是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不知道如何是好。那边二嫂还有二伯母找了许多名医来给他治病,都说他肾虚无力,受了风寒,也是调养了好长时间。从这开始,以后他再也不敢沾花惹草,也不像以前似的那么浪荡,当然,这都是后话。
很快就到了过年,宁王自从那次走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微微的一丝惆怅之下,我发现以前对他的那些反感和恶感全都不见。如果一个人时不时的会在你脑海里跳出来显现一下,那么,这也许不是什么好现象。如果说两年前他强占了我,那么这一次他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也许他是真的了解我,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占有了我,我会后悔,而且会离他越来越远。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他是心理战术的高手。
但是,那曾经的沧海在我的心里是如此的烟波浩渺,让我在那边有了一道跨不过的横沟。青叶已经走了五年,但是他的音容笑貌从未在我的脑海中消失过,反而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越来越清晰。回忆是我过不去的坎,而他,是我好不了的伤。 无论时间如何流逝,这一伤口总是无法愈合。
所以,如果我的心里有了别人。怎么对得起他?但是,如果有一个人倾心倾力,无条件的对你好,每次在你无助,狼狈的时候翩然出现,你的心里会没有一丝悸动么?
拖着病怏怏的躯体结束了那年底的例查还有照例安排好除夕之夜以及过年的那些琐事,我觉得好像是打了一场仗那般气喘吁吁,精神不济。无奈之下,李氏开始在我的身边给我打下手。她办起事情来十分老练,倒是一把好手。但是她的野心倒不小。某一天的时候,她支支吾吾的和我表达了一个意思:想去自家的铺子里帮忙。说是在家闲着发慌。
我思考了一下,隐晦的和她说道:三伯父还有公公两个长辈在铺子里都有位置。尽管大权不在他们的手里了。但是他们作为长辈,一个妇道人家这么出头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好事。而且她嫁过来都快两年了,但是却迟迟没有身孕,六婶急的和什么似的,整天唠叨。而且药也吃了不少,就是不见效。而李氏倒是不着急,整天一副悠然的样子,闲庭信步之下步履轻便。六婶有时候会过来和我唠叨会,我只是微笑这静静的如百合花一般听着。当六婶整天说李氏吃了好多药不能怀孕的时候,我的心里倒是想着也许是七弟的毛病呢!但是。我没有说出口,毕竟这话在这个时代太惊人,生不出孩子是女人的事情。而男人只要再纳妾就好了。而六婶也隐约有这个意思:如果李氏再不怀孕,六婶就要给他纳妾。
很快就到了过年,而这一年正是昭元十年,我已经二十一岁了,而末末也六岁了。岁月依然流淌。而那人那事在记忆里却成为永恒。樱桃芭蕉转换之下,烟花飞舞。新年的气息化不开的浓郁。看着那热闹的景象,和煦的氛围,我恍若觉得自己在这孤寂之中过了好多年。残梦酒冷,梦里不知何处。醒来泪湿枕头,意兴阑珊。
也许正是物极必反,福祸相依。末末这个年过得很快乐,但是,过不了几天,他那小小的身子就发起了高热,外带着腹泻不止。却见他脸色通红,如那胭脂般红艳,浑身无力,就连那平时如黑葡萄般似的清亮的眸子都甚无精神,脑袋在那软枕上耷拉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而我当即就慌了手脚,把那大夫找来,开了几服药,煎了浓浓的几碗灌下去也不见好。而看着他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就连那圆润的身子都变得干瘦起来。而我的心也随着这变化沉了下去,心焦不已,经常抹泪,而有时候末末醒来看到我坐在他的一边低头垂泪,那蜡黄而又苍白的唇开口有气无力道:“娘亲,不要哭。末末没事的!”看到他病得这么厉害,却还要反过来还要关心我。刹那间,只觉得心被猛然揪痛了起来。那么的尖锐,就像是一把利刃直直的往我的心上插来,只留下那鲜血一滴一滴而落。
以前的我总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强悍,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和帮助也能够生活的很好,而且我也的确做到了。可是,一个妇道人家,尤其是在古代,自己带着孩子生活尤其艰难,无权无势会被人欺负,有权有势会被人盛传是悍妇毒妇。直到此刻,我才觉得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的如履薄冰。当有风吹草动响起,那么下一刻也许就是万丈深渊。
看着末末难受的样子,我的心里心急,难受一时之间各种情绪复杂而来,压得我直直的喘不过起来,但是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我要坚强起来,末末还要等着治病呢!
刘逸寰听说了也找了大夫来。而且来了好几次,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嘴唇一抿,手伸开又无力的垂了下来。其实自从他娶了南宫青青以后,我们之间就好像隔阂了许多,彼此之间就像是隔了一堵墙一般。听说南宫青青善妒,把他的宅子里的小妾发卖的发卖,冷落的冷落。端的闹得是鸡犬不宁,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