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头疼?”只见宁王斜眼向我看来,眼眸里一丝询问和关心。我点头又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来柳州好些时候了,也没说什么时候走。毕竟家里人多眼杂的,我实在是不愿别人说什么闲话,更不愿给末末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尽管现在末末还小,什么也不懂,但总有他长大的时候,介时想起这一幕,心里会不会嫌弃我不守妇道?
所以我就委婉告诉宁王让他不要来我们宅子,如果有什么事情出去说就好。就像现在,我们在这风雅阁包间里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而我看着他道:“有什么事情么你?我还要去店里呢!”而他只是挑起了眉看着我道:“你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啊!过河就拆桥!本王想你了,就想看看你不行么?”
这话听得我大囧,觉得脸上刹那间就飞起了一层红晕。我淡淡的说道:“这个桥是自愿给我搭的,而且不太稳。所以拆了也没有什么吧!”
他一听这话,冷然的拧起了眉道:“你什么意思?”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突然想起了那晚上他负气离去的情景,想起他说的自作多情的那几个字眼,我就闭起了嘴巴,不再说什么。好久在那越来越来尴尬的气氛里只是干巴巴的说出了一句话:“寡妇门前是非多!”
而他却看了我一眼道:“寡妇门前如果是非不多,还是寡妇么?”“……”我发现这个人如果不想讲理的时候,任你如何的舌灿莲花,他也有本事给你正的说反得,歪的说成有理的。我倒是还想再顺着他的话说一句“照你这么说那么那贞节牌坊怎么流传下来呢!”他肯定会说“就因为贞节牌坊太珍贵,所以才流传了下来,而且才出名。这正说明一个道理:物以稀为贵。”想想接下来的这对话,我把即将要说出口的话给吞咽了下去。聪明的没有开口。
而他一身月白色衣衫。背着手翩然潇洒的立在临窗处道:“槿儿没想过再回京城?你的生意就这么放心?”
一想到去年七月的事情,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道:“我不去!那生意反正就那么一家,而且早就上了正轨了,有秋草和锥子照看着,我很放心,而且还有刘逸寰的照顾。”都大半年了,京城我一次都没去过,想起那阴森森的皇宫,我怕又被算计进去。实在是不敢再去冒险。
而宁王本来悠然的情绪在听到刘逸寰三个字的时候。不知为何皱起了眉毛道:“你确信他会帮你照顾?”我点了点头道:“这大半年不都这么过来了么?”他愠怒的情绪隐在那微笑之下,有一丝危险的味道。
我猛然一甩头,觉得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宁王怎么关心我的事情会如此的详细?他应该要有一大堆的朝廷事情要处理吧!怎么会有时间来关心我这平凡的一小寡妇的生活细节?
想到此,素色的衣衫在我的手里无力的垂下,我的手缕了一下垂下的几根发丝,道:“你把暗卫撤回去吧!你还是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吧!你毕竟是做大事的,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而已。而且又没有结仇的,我自己能保护自己!”
听到这句话,他本来朝窗的脸色愠怒的转了过来道:“要是别的女人知道本王派自己的暗卫保护她早就求之不得而又高兴不已了!唯独你!真是不知好歹!”那白皙的面容怒意突显,在那阳光下是那么的斑驳陆离。
我摇了摇头不怕死的对上他的有些犀利而又发怒的眸子道:“我不是你的女人啊!”
“你!”他只说了一个字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话:“随便你!真是不知好歹!”说罢,把那雕花木门大力门一甩。转身而去,而那门在那么大劲的作用下,惯力的来回摇了几下。差点阵亡。
我苦笑着喃喃道:“我就是不知好歹啊!宁愿自己保护自己也不愿假以人手,尤其是你的!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我怕会沉溺,会上瘾。缘起缘灭,缘浓缘淡。总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而我能控制的。只是那缘浅的时候不要情深吧!”也许我早就已经已经融入了这个社会,那棱角早就被磨平。皆因为我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啊!我想要一生一世护他周全,不想让他有着一丝一毫的委屈。
微风吹来,带着一丝春天的气息,清风弱柳,而那将要下雨的天气沉沉的,水气氤氲之下,天空终于飘起了毛毛细雨。“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这句诗不就是此情此景么?鹅黄春衫之下,油纸伞握在一纤细而白皙的手中,看着周围的鲛帘围起的这密不透风的亭子,而看到这打扮的清新典雅而又满头珠翠的妇人的时候,我的眼角不禁有一丝抽搐:竟然是南宫青青!
竟然是南宫青青借由刘逸寰的名义把我眶了来,本来刘逸寰娶了南宫青青以后,他的这个府里我再也没有来过。当一个小厮把我从红妆坊的路上拦下来并且说他家公子有要事找我的时候,我以为是生意上的事情,就毫不怀疑的跟了来。如今看来,竟然是南宫青青捣的鬼!本来带我来刘府的时候我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了,可是出于对刘逸寰多年的信任,我还是走了进来,看来,今天我真的来错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抬起眉眼淡淡的看向她道:“原来是刘夫人相邀,有什么事么?”
那精致的汉白玉的桌椅,上面雕着芙蓉渠花,栩栩如生。湖面上荷叶田田,垂柳依依。细雨微风之下,那绿意显得愈发新鲜,犹如那上好的翡翠一般,透明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