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秋园的桂花开得正好呢!我们去瞧瞧吧!可以摘一点做干花,做花茶。”吹点冷风我开口说道。“好,姑娘,现在估计没人去那吧,如果碰到了男子,对姑娘的名声不好啊!”秋月小心的看着我脸色劝我道。“呵呵!没事。”我笑道。“那些人现在估计正在觥筹交错,喝的正欢呢,哪有时间来这里啊。”说罢扶着秋月的手沿着青石子路慢慢向秋园走去。
头还有点晕,不仅把身子的大半重量倚在了秋月的身上,粘粘腻腻的往前走。“姑娘,我看你还没好,要不回去歇着吧!喝点醒酒汤解解乏,睡一觉就好了!”听到她话里的疼惜,我不禁感动起来,至少还有人真正的关心我,让我觉得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禁不住眼眶又红了,“姑娘怎么了?是不是秋月说错了?姑娘莫生气,当心身子。”我红着眼眶摇了摇头,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这么爱多愁善感?是此情此景的错误还是自己平时太善于伪装忘了自己的委屈?“走吧!”说罢又朝秋园走去。
高大的桂树都已花香磊磊,沁人心脾,微风徐来,满地飘零的桂花,远处还有一簇簇一层层别的花开的正艳,而菊花却如花中的君子一般,一丛丛青叶铺地,却没有花苞,快到花期了吧。
看着满地的桂花,信手捻起一朵,轻轻摩挲,“秋月,我们捡些花回去好不好?”我开口柔柔道。“好,可是姑娘,我们怎么带回去?”想了想也是难题,“要不,”我犹豫道:“用裙子兜回去?反正也不会有人看到死亡天刀。”秋月红着脸说道:“姑娘,你说醉话呢,你在外面提起裙摆成何体统啊?万一让人看见怎么办?我回去拿个篮子来,顺便给你带件衣服,冷风吹多了容易受凉,你在这里别动,我一会就回来。”我撇了撇嘴,想到这丫头没两刻钟是回不来了,我自己待会吧。
信步走到桂树底下,看到风中飘落的花瓣,心里突然莫名有一些凄凉,自己无依无靠穿到这里,是不是也会和这些花瓣一样到了时候就会落下?花瓣尚有大地母亲的怀抱可以依靠,那我呢?生来没有存在感,死后又魂归何处?不禁想起黛玉的《葬花吟》,也真正懂得文中那无依无靠,对未来迷茫的感觉。然后也不顾别的,就捡起桂花往自己裙摆上放去。一边喃喃道:“吾虽然不会模仿黛玉葬花让你们‘质本洁来还洁去’,亦不会让你们‘化作春泥更护花’,我把你们晒干制作别的用途可好?让你们继续发挥余热为人们服务,你们说好不好?”我自己对着这些花瓣自言自语,满园寂静无声,唯有簌簌的风儿回答我的提问。
拾着拾着嘴里不禁吟出那几句:“未若锦囊收艳骨,一?g净土掩fēng_liú。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好诗好文采,好一句‘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只是这诗太凄苦,本王听来与姑娘不相配呢!”身后传来几句慵懒的声音,本王?他自称本王?我突然想到那几个姑娘在席上说的话,难不成真是宁王?天哪,怎么会遇到外人?穿越来大半年的时间除了自己家的父亲和哥哥,我一个男子也没见过,如今听到陌生的男子话音,我还有点不习惯,说穿了,就是……额,害羞。真是丢现在人的脸。
我慢慢起身,转回头,但是不敢打量他,只是道:“不知宁王殿下驾到,请恕罪!”说着微蹲下身做了个福,看到不远处来人黑色锦靴,绣金黄色绣纹,一袭玄色锦袍暗绣黄色金纹,我不敢往上打量了,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势,给我的感觉并不是那种fēng_liú不羁的人该有的特质。总是感觉此人深不可测,我的直觉向来很准,所以远离这个人一点也没错。对他的外貌不感好奇,我只盼他赶紧离开,以免对我的名誉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抬起脸来让本王看看,干嘛低着头?”他戏谑道。不会吧,我心里打了个突突,难道这人真的如此的不顾礼仪廉耻?为什么我的直觉不准?我脑子里飞快转着:“小女子长的不堪入目,唯恐污了王爷的眼睛,是以小女子不敢……”话还没说完呢,只见不远处的锦靴朝我移了两步,我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在我还没想到他会怎么样的时候只觉得下巴被一只带有薄茧的手指一挑,这只手修长,指甲圆润干净,骨骼匀称。我被迫抬起脸与他直视。他身量挺拔,俊美的容颜,眉目如画,剑眉飞扬,他的长相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但是绝不显女性化,也没有阴柔的气质,尽显阳刚气味,出奇的,阳刚和俊美在这张脸上恰到好处的和谐,怪不得让未出阁的女孩子着迷崇拜,让一干女子心甘情愿嫁她为妾。他的眼睛深邃不见底,让人透不过他的眼睛看他在想什么,和他直视片刻,他突然笑的魅邪和放肆,眼神也愈发的明朗起来,但是我却觉得此人把我当成了有趣的猎物一般来欣赏,我不着痕迹的向后退去,摆脱了桎梏下巴的那只手。
该死的,为什么秋月还不来?也许我真的很冷。“你害怕本王?”他挠有趣味的问我道。我懦懦道:“不敢……,小女子害怕……,请容小女子告退。”我抬腿欲走。“呵呵”,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本王想游游这个园子,不知小姐可否为本王带路?”我头脑飞快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