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晓秋月私奔之后被找到了,但是晓秋月在一位洋人律师的帮助下,要跟周永成打离婚官司,这下闹到法庭了,更是出名了。
这下子,小报上又写得天花乱坠,将晓秋月拿走周永成的保险柜里的财宝描写得十分细致,尤其是保险柜里的宝物,什么金条、珠宝玉石,还有很多轻飘飘的地契、铺子等等,说他在平城黑道上这几十年里积攒了数不清的财富。
周永成私下里也受不了了,托张少白作为中间人去跟晓秋月那边合谈,说他同意离婚了,将保险柜里的财物追回来就行。
晓秋月的目的也主要是为了离婚,至于钱财,一方面是她跟着周永成这几年也没少攒下私房钱,另一方面,跟她私奔的对象也是一位有钱小开,只不过长相英俊白皙,比周永成那老态的样子好了不知道有多少,所以晓秋月并没有在钱财上多做纠缠。
但是周永成的财富到底还是少了一些,因为晓秋月就算再不要也还是留了一些金条,地契铺子之类太显眼没有留,金条和首饰少了很多,而周永成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自然也就妥协了。
没多久,在平城的报纸上就看到了一条离婚声明:周永成和晓秋月离婚了。
而周永成在这场离婚闹剧里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些金条,更失去了他作为平城大亨头把交椅的地位,这样一出闹剧让他颜面扫地,没法再在白相人第一人的位置上待下去了。
而更让他精神萎靡不振的是晓秋月出轨这件事本身,他没想到他对晓秋月这样好,晓秋月竟还出轨找别的男人,这件事本身就比丢失金钱更让他难过。
毕竟他也五十岁的人了,感觉到了许多的力不从心,这次更是深深的打击到了他,不仅将他男人的自尊打击到了,更是在事业上也将他从大亨的位置摔了下来,再也爬不起来了。
周永成开始将帮派的事情转交给了张少白,渐渐的,张少白成为了帮派内部的实际掌权人,成为平城里声名响亮的人物,渐渐有取代周永成成为平城白相人第一人的趋势了。
薛仁爱在张少白再来造访的时候淡淡的跟他说了一句:“这次做得有点显眼了,子寒。”不等张少白说什么,又说:“不过手段还是不错的,我、或者周永成,都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以后,平城就是你的天下了。”
薛仁爱看着桌上一张薄薄的支票,又跟他说:“你现在也是很忙的了,以后可以派你下面的人来给我送,不用亲自来跑一趟。”
张少白道:“阿仁姐这里,一定是我亲自来的。”
薛仁爱笑笑:“你我相识这么多年,还不互相了解吗,有事你就忙你的去吧,我已经好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张少白道:“阿仁姐现在看起来精神是很不错的。”
薛仁爱又说:“其实我还欠你一声道谢,其实不是一声,是很多声,如果没有人来帮我安置,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大宅子里住着,过着自我隔离的生活,也许就这样孤独终老中死去了,但是现在我觉得生活开始有了一点奔头,子寒,多谢你对我的照顾。”
张少白赶紧说不要跟他这么客气,当年他多得她照顾的时候,都没有说谢,今天怎能担得起阿仁姐一句谢谢呢?
薛仁爱道:“当年我提携你的事早已过去,如今你又帮了我,你我恩情已抵消了。”
张少白道:“阿仁姐,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你我之间的感情怎么用施恩和报恩能说得清楚的,我们相识十余年,早已亲密如家人了,我来见你也是来见亲人。”
说得薛仁爱十分之感动,连连点头。张少白又坐了一会,如今他越发繁忙起来了,一个黑绸长褂的保镖进来贴在耳边说了什么,张少白就告辞离开了。
没过几天,悄悄传出了周永成要变卖一些家财的消息。尤其是变卖了几家他不擅长管理的小公司,陈怡玢晚上听李少雍和王绶云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听到了,大概是转卖一个为晓秋月开设的剧院,一家刚刚为晓秋月筹备成功的电影公司,还有一间准备附庸风雅的小出版社。
不过这些也就是极少的知情人流传而已,但是陈怡玢还是上了心,还特意给张少白打电话打听这件事,张少白听见她问,道:“你是对剧院还是对电影公司上了心啊?”
像周永成开的这间剧院是非常挣钱的,每场都高朋满座,可是周永成在晓秋月身上狠狠栽了一跟头之后,对这间专门为她开设的剧院就产生了不愿提起的心态,因为晓秋月就是在这里跟情郎私会的,让周永成一想到这些就难过,所以就想转手。
钱他也不差,所以宁愿卖掉一间赚钱的剧院,也不愿再想起那些让他糟心的事情了,至于爱到浓时为晓秋月开设的电影公司,更是刚刚成立,也和剧院一起卖了,而那间小出版社也不过是周永成在张少白的影响下,想学人附庸风雅的产物而已,他本是想自己出几本自传的,结果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思了。
周永成放出风声之后就有很多人来问,张少白就上门来问他,既然想卖直接跟他说就好了,怎么能便宜外人?周永成也就顺水推舟都卖给了张少白。
所以陈怡玢问张少白也算是问对人了,但是陈怡玢知道消息的时候,张少白已经将周永成放出来的这三家公司都给收入囊中了。
陈怡玢此时这么问,张少白心里就在盘算她的意思,结果陈怡玢反倒问:“我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