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遗蝶确认为其中疑点颇多。”沈遗蝶笑道,“臣妾曾与人闲聊,无意之中得知一件事。在良妃娘娘暴毙之前的一段时间,曾发生过御药房与御林军因缺少药材而争执之事。这两件事虽然看上去虽然毫无关联,但这宫中为何会缺了药材?当真是费解。”
“还有,当时为良妃娘娘调理身子的太医为何在事发没多久之后正值壮年的他便告老还乡了?难道娘娘没有派人前去问过缘由?”沈遗蝶看着景妃笑道,“这皇家子嗣之事怎容得半点马虎?还是查清为妙。”
景妃闻言微微蹙眉,当真是个难缠的主,想必这拉拢是拉拢不过来了。看来只能…遂笑道:“妹妹说的确实有理,这皇家子嗣之事确实该当严查。只是…”景妃皱眉道,“只是皇上已然明令禁止宫中再提此事,我们如此明察岂不是有了抗旨之嫌。”言罢笑看着沈遗蝶。
沈遗蝶心中暗想,景妃当真是狡猾,竟拿皇上的话来当挡箭牌。可恨如今手上没有切实的证据,无法揭发她,只得沉住气另选良机。不过今日之后,想必定会给景妃敲个警钟,她有把柄在自己手中,想必以后该不会随意劫人了吧。
“姐姐言之有理,倒是依依过于执着于旧事了。”沈遗蝶笑道。
两人又笑谈片刻,溶月进来,回话道:“启禀景妃娘娘、湘婕妤,要打听的事已经打听到了。”
沈遗蝶生恐溶月所言有虚,急忙笑道:“溶月姑姑辛苦了,坐下喝口茶歇歇。书瑶,你说。”
“回两位娘娘的话,皇上昨夜是歇在文澜殿的。”书瑶低声道,为难的看着自家主子。
沈遗蝶暗自松了一口气,看着景妃,心想原来没回我那,却也没去别处。可见七郎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不像景妃,还要到处劫人,真是失了身份。
景妃在一旁笑而不语,低头抿茶,似是一切与她无关。心中却在暗自盘算,御药房之事宫中并无记载,而知道之人,除了自己的心腹和太后便是汐嫔。想必此时太后与她已经僵持不下,想必定是她与汐嫔二人合谋此事。
方才还想卖给她个人情,如今开来,当真是天助我也!
座上二人正各怀心思,却听书瑶为难复道:“但是汐嫔娘娘昨夜在文澜殿伴驾,今日上午才回到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