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你也会看不起大哥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压抑。
“那个……大哥……”苏云推了推他,却没有成功的把他推开,无奈,她又好又道:“我说你堂堂夏州王,我怎么会看不起你?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在她眼里,从来就没有看不看得起的问题,她只在意好不好,就像皇甫家那群女人,就算她们是王母天仙,她照样看不上眼,可是皇甫召……
怎么说呢!
这男人也是受过伤的人吧!
大夫人被人逼进了尼姑庵,估计他这个做儿子的也好不到哪去。
“大哥只是一个野种,你也一定以大哥为耻吧?”皇甫召自说自话,冷冷自嘲,沉沦在自己的悲伤里。
“野……种……??”苏云赤/裸/裸的惊了,她猛得用力,一把推开他:“皇甫召,你脑子有问题啊?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皇甫召直勾勾的盯着她,眼中若有所思,片刻他才缓缓的道:“你连这个也忘了?”她不会真忘了小时候的事吧?否则她怎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但怎么可能,他会离开不就因为发现那件事,所以才逃离的吗?
“忘了什么?我又该记得什么?”苏云好看的眉儿一挑,她压根就没有以前那个苏云的记忆,她所知道的,都是自己打听来的,可是听来的,未必是真的,就像某些不能外道的秘密,外头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我是娘与别的男人生的,我不是皇甫家的孩子。”他的声音淡淡的,悠悠的,一双眼睛却一瞬也不转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
“就这样?”苏云白眼一翻。
“这样还不够?”皇甫召愣了,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她一点也不在意吗?
苏云瞪着他:“大哥,你脑子果然出问题了,怎么出生,这是你能选择的吗?难道就因为你娘跟别的男人怀了你,你就是野种?说不定当初你娘是被抢亲了,又或者是别的原因,但不管是什么,那都不是你的错。”
愣了好半响,皇甫召才妖娆的笑了:“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庸人自扰了。”
野种,这些字眼让他背负了二十四年,从小,二夫人,四夫人,还有那些妹妹们总说他是野种,小时候他不懂野种是什么,可是渐渐的,他长大了,他懂了。
记得有一次,他跟皇甫雄说起这事,结果却得到无情的一句:你就是野种!
当时他委屈极了,别人说他是野种,他可以理解为争风吃醋,争夺家里的权势财产,可是直到十四岁那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原来,他就是别人嘴里的野种,因为他并不是皇甫雄的儿子,而是娘在婚前与男人怀上的孩子。
为了那件事,他逃了,离开了皇甫家,可是那一声声的野种却早已刺在了心头,十年来挥之不去。
然而被苏云这么一说,突然间,他心里竟然有一种阔达,轻松的感觉,仿佛被释放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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