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两个俊俏的小生,叶函心里庆幸终于得到解放,步子也顿感轻松无比,想着未来,也不再那么迷茫。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叶函也终于有了点女儿家爱看热闹的心思,就与裴天佑在大街上悠哉地闲逛起来。
“你没长眼吗?居然挡了胡爷的路?”一声训斥从前方传来。
“胡爷,小的挑了灯笼,没看见你大驾。”叶函只见前方陆续围了一群人看热闹,一个年青的小伙子肩挑灯笼,低着头不住地道歉。
“哐当”一声,被称为胡爷的那人一脚踢在那小伙子的挑担上,把灯笼给踩了。
“胡爷,小的要养家糊口,请高抬贵脚,不要踩了小的灯笼呀。”那小伙子不住地哀求,伏到地上去捡滚落一地的灯笼。
那个胡爷毫不理会小伙子的恳求,与身边的两个小厮把滚在地上的灯笼都给踩了。
叶函看那卖灯笼的小伙子,正是上次在巷子里买了他灯的摊贩,再看那胡爷嚣张的样子,不由怒上心头,走上前去说道:“这位胡爷,路不是你的,你凭什么把人家的灯笼给踩坏?如果你觉得钱多,那就把钱赔给这位小哥吧。”
那位胡爷抬头看了看叶函与赶到他身边的裴天佑,居然用手摸了把叶函的脸。“这不是张生公子嘛?好一张俊脸呀,大爷我摸得真舒服,你要我赔钱?行,只要张生公子你陪我一个晚上,我就把钱赔给这位小哥,你说呢?”
“啪”的一声,叶函给了那胡爷一记耳光,狠命揉了揉自己的脸,直觉恶心得想吐。虽然这人可能是裴家茶坊的常客,但这下也顾不得许多。
那胡爷楞楞地,一时似还没明白居然有人敢打他,既而大怒,眼里冒出火花来,抓了叶函打她的那只手,威声道:“你……你竟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叶函一时怒急,才打了他,却不知自己只是一个女人,根本不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手被握得几乎脱臼,挣扎不得。
“放手,你再不放手,可别怪我不客气。”裴天佑见那胡爷手法老道,似是会家子,叶函的命门一下被握在那人的手里,裴天佑几乎反应不及。
“哟,裴家茶坊的少公子,你想上吗?小三、小四,给我招呼裴公子。”那胡爷紧扣叶函的命门,让出道来,让两位小厮上前对阵裴天佑。
两位小厮身手利落,不像平常大户人家的打手,裴天佑虽师从衡山派学了十年艺,但却感招架得很吃力,看来自从答应父亲一心从商,武艺慌废了不少。
“胡爷,请放开这位公子吧,我不要你赔钱。”身边那位卖灯笼的小伙子见叶函因自己被扣,心里极是过意不去,战战兢兢地走到胡爷身前哀求。
“放开他?我可要他陪我一晚上呢。看这小脸俊的,比娘们还嫩!”那胡爷满脸的络腮胡子,把手指划上叶函的脸,叶函侧过脸去,拼命挣扎,却感全身无力。
“把这位叶公子给放了!”清冷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沉若低弦,叶函轻轻转头,只见自已已从那满脸胡子的胡爷手里,回到另一个人的手里。只见冷箫公子一手持箫放在胸前,另一只手轻握着叶函的手臂,冷冷地看着那位胡爷,身形潇洒,仿佛没有出过手一样。
那胡爷看了会冷箫,哈哈一笑道:“这小白脸就留给你享用吧,小三、小四我们走。”
说着大摇大摆转身而去,周边看热闹的人群赶紧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喂,你踩坏了灯笼,要赔人家钱呀。”叶函看那胡爷转身要走,忙喊道。
那胡爷转了身,盯着那卖灯笼的小伙子看。
“不用赔,不用赔,胡爷你慢走。”卖灯的小伙子赶紧打拱作揖,巴不得这个恶神赶紧走掉。那两个小厮停了打斗,跟在胡爷身后,扬长而去。
“叶兄弟,没事吧?”裴天佑赶到叶函的身旁,拿起叶函的手,只见一道紫色的箍痕醒目地印在手腕上。
“没事。”叶函不自然地摆脱裴天佑和冷箫的手,向冷箫敬礼道:“谢谢冷公子援手。”
“不用谢我,举手之劳而已。”冷箫弹了弹握了叶函手臂的手指,微微哂道:“要谢我的话,就请我喝酒吧。不知裴家少公子,是否欢迎?”
裴天佑掩饰掉自己握住叶函手的奇异感,抱拳道:“客人至上,裴家茶坊哪有不欢迎之理,何况你还是叶兄弟的朋友,请吧。”
“等下,这位兄弟的灯笼全被毁了。”叶函叫住在前头领路前行的裴天佑,转头看向正在地上收拾灯笼的那年青小伙。看来这位卖灯笼的摊贩与自己八字不合,每次遇见她,他的灯笼都被毁,上次忘记了这事,现在正好遇见,多少也得表示一下,想来这灯笼费时费人工,人家还得养家抚口。想到这里,叶函跟裴天佑说道:“借我十两银子。”
裴天佑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看叶函递到那卖灯笼的摊贩手中。
“多谢公子,小人不敢白受公子银子。不知公子贵府何处,他日一定做了灯笼送到贵府上。”
看来这位摊贩心眼很正,也有骨气。叶函想了想说道:“你以后就不要摆摊卖灯笼了,以后你做的灯笼就送到裴家茶坊来吧,我全订了,要有别致造型的那种。”
那摊贩不由惊喜之急。“裴家茶坊?太好了,多谢公子。小的一定做最好的灯笼,给你们送去。”
叶函看了裴天佑投过来的惊疑眼神,笑了笑,没解释。问了这个摊贩的姓名,原来他叫高得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