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的各项准备工作如火如荼地展开,叶函和裴天佑,除了拉到栖月楼赞助食宿之外,还拉到锦衣坊、仁和文房四宝、会仙楼、梁家珠子铺、李家香铺、温州漆器什物铺、唐家金银铺等上十家店铺的广告位赞助。
大街小巷,各个行驶的马车上都贴满了“中国好诗人大赛”的广告。各大私塾、书院都派人知会。高额的赏金,一举成名的机会,从万人胜出,成为苏东坡门生的的荣耀,让这场赛事在仕人阶层和全国市井中流传开来,报名参赛的人如过江之鲫,挤爆了裴家茶坊的各地分店,也让裴家茶坊各分店的关注度火速上升,生意更是狂火。
半个月后,从裴家茶坊各分店赛场征选出的20强选手出炉。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决赛,叶函组织评判苏东坡、孙觉、裴思俭父子和陈掌柜召开了赛前动员大会。为他们详解这次比赛的各项规则与注意事项。
“举办这次中国好诗人大赛,有几点是要十分注意的。”叶函看向苏东坡和孙觉道。
“虽然我相信东坡史和孙莘老的品评水准,但这次大赛是全民参与的性质,我们要让更多的百姓也参与到这其中来,这样就不会曲高和寡,也有利于推动诗词传得更广,更接近民生百姓。”
“与民同乐,我是很乐意的。不知叶兄弟如何让老百姓参与其中,来评判这场赛事呢?”苏东坡赞赏地看着叶函道。
“我想这样。”叶函得到苏东坡的首肯,接下续道:“决赛时每人念自己的得意之作,东坡兄与孙莘老觉得谁的好,就可以转身,没有转身的,那位选手就落选。从四百名选手中只要选出二十位进入总决赛就可。进入总决赛后,二位的品评分数就只占结果的一半,我们会将他们的诗作公示,让全城的百姓来参与投票,综合百姓的选择与两位评判的分数,再论定他们的名次,排在前三甲的就可以成为东坡兄的门生,你们二位看如何?”
叶函想到这样的评判办法,只为了吸引更多人来茶坊消费,观看赛事,鼓励全体百姓的参与,但对两位文豪的说法,自是改成了“推动诗词更广泛地传播,让诗人走近民生走近百姓”这样冠冤堂皇的说辞。不过这番说辞自是深得苏东坡和孙觉的认同。
两人对这样的评判标准新奇不已,却毫无异议。苏东坡笑呵呵地对孙觉道:“最近我有发胖的趋势,转这么多次身,就怕骨头转不动咯。”孙觉笑笑道:“家有贤妻,自然发胖,哪像我,始终这样清瘦。”
“贤妻嘛,曾有一个,现在这个嘛,还不知能不能比得上她姐姐。”苏东坡尴尬笑笑,转移话题,问叶函道:“决赛什么时候进行?虽然我现在任的是闲职,不怎么忙碌,不过孙谏议大人现在是首辅面前的红人,每日朝务繁忙,这时间问题得好好安排。”
“这个我早已想好,为了配合你们二位的时间,赛事就放在下午申时(15:00-17:00)举行。一个时辰后结束,免得误了二位的朝务和休息时间。”叶函了然在胸地回答,她这样安排固然是考虑这二位官员的朝务和时间,也考虑到晚上是茶坊客流的高峰值,已有戏曲的表演,无法再有上升的空间,把比赛放在下午,吸引客人消费下午茶,这样茶坊的盈利能力才会大幅提高。
“如此安排甚好。”苏东坡与孙觉都表示赞同。
待得苏东坡与孙觉走后,裴思俭父子和陈掌柜都疑虑看着叶函。特别是陈掌柜,发愁地看着叶函道:“这个赛事好是好,可是让全城百姓来投票,这个茶坊地方小,怕被挤破了去。我们人力也不够接待呀。”
“是呀,叶函。这个人多也让人烦恼呀。”裴思俭也赞同陈掌柜的说话,“你有何解决的法子没有?如果人多生出事来就不好了。”
叶函早已想好投票的事宜,只是不好当着苏东坡和孙觉的面说,当下胸有成竹地道:“我们可以给进入总决赛的每个选手准备一个瓦坛,把他们每个人的诗作公示在茶坊外面,无法进入茶坊观看赛事的百姓也能在比赛时投票,谁支持哪个选手,就投一个铜板,看
谁坛子里的钱多,谁坛子里的人少,以此来决胜负。这样就不用担心人多了,人越多,投的铜板就越多,茶坊的收入就会越高。”叶函看裴思俭父子和陈掌柜都不住地点头,更为兴奋地道:“科举考试只是少数仕人们的游戏,但这场比赛,让全城的老百姓都参与其中,行使他们的选择权利,一定会激起他们参与的积极性。这个环节操作得好,参赛的选手得到了民众的支持与认可,老百姓们也行使了他们从未行使过的权利。我们茶坊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可以说是三方皆赢的好事。”
“妙计,妙计。”裴思俭高兴地拍手道。赞许地看着叶函着:“如果这次比赛举办成功,女儿你想要什么回报呢?”
裴思俭看叶函想得如此面面俱到,如此为茶坊卖力,自然要给叶函一点甜头。
“这都是孩儿的份内之事。”叶函恭敬回道,抬起头期盼地看着裴思俭,“孩儿确实想让义父一个奖赏,若是这次比赛成功了,义父能支持孩儿去独自开创一番自己的天地。孩儿定能给义父创造更丰厚的回报。”
“自己去开创一番天地?”裴思俭疑惑地看着叶函。
“是的,义父。”叶函坚定地着着裴思俭,“孩儿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开辟新的天地,到时只是需要义父能给以金钱上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