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翔今日陪着义父在汴河河道上巡视时,没想到会遇见意外落水的叶函和裴云。而他义父刚才也在船头见到叶函那惊世骇俗的举动,为避免义父对叶函的误会,龙翔决定带叶函去见一见他。
听得龙翔的邀请,叶函心里颇为好奇,龙翔的义父?那泾漕帮的石帮主?不知是何许人物,于是随着龙翔来到船上的会宾室。
这只黑色的大船是泾漕帮平常巡视帮务之用,船只很大,但内在装饰比较简朴。进得会宾室,只见一个身穿墨绿劲衫的长者已笑着迎向进来的叶函和龙翔。
“义父!这就是我常跟你提及的那位叶兄弟。”龙翔向义父介绍道。
叶函见得眼前的人威武不凡,深深一辑,拜了下去道:“叶函拜见石帮主,今日得见武林前辈亲颜,实乃三生有幸。”
石云山看着面前身穿白衣的公子,五官俊美,雌雄莫辩,想起在船头看到的那幕他嘴对嘴亲那那女子的画面,和此时儒雅有礼的形象反差,心里不由颇感奇异。但脸上却露出笑容,扶起叶函道:“原来你就是翔儿常提起那个机智聪明过人的小兄弟,今日居然漂到我们船边,让船夫救上来,看来你与我们泾漕帮的缘份不浅呀。”
龙翔看石云山起初的神色,知他必感惊异,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其实我这位叶兄弟是位女儿家,她一直女扮男装,我也是今日才知晓。因她自小在海边长大,随父出海经商,见多习广,习俗举止与我们常人颇有不同,义父请不要见怪。”
叶函听得龙翔解释。知他们二人必是为刚才自己“亲吻”裴云的骇人举止而产生了误会,忙解释道:“其实刚才在船头,我是给我那妹妹做人工呼吸,压迫她的胸部和腹部也是为了让她腹中的积水吐出来,好让她快点清醒过来。”
石云山听得龙翔说她是女子,又听得叶函新奇的解释,不由对她更感好奇。
三人正在说着,一位船夫打扮的中年汉子走进来,禀报道:“帮主,少帮主。今天早上兄弟们在码头看见有海沙帮的人出没,不知他们是不是来找我们帮的麻烦,我们要不要做些准备?”
石云山沉吟一会道:“海沙帮与我们泾漕帮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最近迹象却颇为奇怪,似有窥觑我帮在内陆河道势力的动向,再加上翔儿去年你折损了他们十来位帮中颇为有地位的兄弟,他们这次在码头出现,恐怕是针对我帮而来。“
石云山看了看那中年船夫。果断下令道:“石坚,给船上帮中兄弟传下去,密切注意海沙帮的动向,将船只往岸边停靠,同时放下小船,沿河密切监视。一有动静,立刻来报。”
“是!”石坚听命而去。
龙翔忧虑道:“我怕他们此次出现,必是向我寻仇而来。我还是到船头查看一下。”
石云山点了点头道:“我们一起去!”
叶函随龙翔和石帮主来到船头,船夫已听命,将船慢慢往岸边移靠。
六只小船从大船下放下,顺下游而去,只是出得不多远。一只小船突然倾翻,船上的一位帮中兄弟落下河去。而河中隐约冒出一个黑影,与那帮中兄弟在水中缠斗起来。
“海沙帮的人!”船上的兄弟纷纷大呼。
仿佛是漫天的雪花夹着针芒紧密如雨的向龙翔所在的船头袭卷而来,将叶函和石云山、龙翔三人淹没,又是海沙帮的渔网阵,叶函心里才想过这个念头,石云山、龙翔排山倒海的掌风已将那锐利的渔网阵掀翻在一旁。
只是随渔网而来的三位白发中年男子却像幽灵一般已飞到了近前。
中间的那位白发男子,手持一根短鱼杆,冷冷地看着石云山道;“石帮主,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石云山作了揖,哈哈笑道:“原来是白发三圣,你们不在海上好好地呆着,跑到我这里来,可别怪我招待不周呀。”
那左边的白发男子阴阳怪气地道:“我的好几位徒弟都被你这个义子给挑断了筋脉,终身不能练武,今日我倒要在你面前好好教训他一顿。”
龙翔抱抱拳道:“在下龙翔见过白发三圣老前辈,一人作事一人当,你们有什么仇,尽找我龙某一人即可,何必伤害我帮中兄弟?”
那左边的白发男子阴森笑道;“哈哈,一人作事一人担?今天你们船上的人一个都别想逃过。”话一说完,三人分别向龙翔、叶函和石云山袭来,而海沙帮的其他弟子早已由小船登上大船的船头,与泾漕帮的人斗在了一起。
叶函心急这些海沙帮的人会去船舱伤害到裴云,不由情急地想往船舱里赶,只是一片白衣、白发向自己飘来,叶函还来不及为白色的妖异、耀目而惊叹,芒刺便已近额前,一阵透骨的寒意传来,闭上眼,脑中只响起这么一句“龙翔救我!”
过了很久,利刃刺破额头的痛楚并未传来,就连那股寒意也淡去不少,叶函悄悄睁开一条眼缝,一眼看去,却差点缓不过气来。犙┝练胬的剑尖正抵在他额前一寸处,顺着长剑往上望去,剑尖前两寸处是两根沾着黑灰的手指,修长的中指与拇指轻松的捏住剑身,跳过手指再往上望去,是一只握剑的手,秀气、白凈、纤嫩的手指与前面的两指有天壤之别,再顺着那双手、手臂望去,是一张如雪的脸,雪花般洁凈、雪花般冰冷、也如雪花般脆弱,仿佛只要轻轻一弹,眼前这张脸便会飞去、融化!
牎澳悴换嵛涔Γ磕闶呛涡砣耍坑脬漕帮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