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空荡的南北山壁间来回反射,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喊:“师父,徒儿回来了……”
众人眼前一花,老人已飞身越到廖凡身旁,隔空给了他一个爆栗:“成天就知道咋咋呼呼的,大喊什么?老夫又不是聋子!”
“不是激动的嘛!”廖凡不满的摸着头。
老人见他身上破破烂烂,身后也没有包袱,空无一物,大为奇怪:“臭小子,叫你采买的布匹和粮食呢?”
廖凡唧唧歪歪本想糊弄过去,但看师父冷眼相看,怕瞒不过,便装作哭丧的脸:“师父,布匹和粮食没买成,您给徒儿的银子被山贼抢了!”
“什么?”老人瞪起眼珠子:“银子又被抢了?”
廖凡嘿嘿干笑:“师父,您别动气啊!银子虽丢了几次,可徒儿人不是还在嘛!”
“你说什么?”老人举起醋钵大小的拳头。
廖凡连忙自打了一下嘴巴,陪着笑说:“师父,徒儿这次遇到山贼纯属意外!”
“是嘛?”老人打量他:“你屡次和山贼打交道似乎很高兴啊!”
“这真的没有!”
“打交道也打不过人家!”老人恨不能揍他一顿:“笨头笨脑的!”
“说得也是!”廖凡回答的心安理得,老人凭空里冒出揍人的想法。
廖凡吐了吐舌头:“师父,您别小瞧徒儿!再过个十年八年,徒儿准把咱们被抢的银子都讨回来!”
“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老人又给了他一个爆栗:“迟早被人乱棍打死!”
廖凡不满地扯着嗓子咕哝:“师父老是说徒儿武功差!”
“你还强词夺理!”老人忍无可忍,揪住他的脖子,廖凡发出杀猪般惨叫:“师父饶命啊!”
“你如果练功有玩耍一半的用功,也不至于练一身半吊子功夫,净把银子送给山贼糟蹋!”老人气得两眼圆瞪。
“师父总贬低徒儿!”廖凡面红耳赤的表示,水前辈却说他根基深厚,悟性不错,上次他和卿卿对打,卿卿还输给他了云云。
“哟!连卿卿都喊上了!”老人冷笑:“你还有脸说,卿卿今年才六岁,你有几岁,你说,你有几岁?”手指戳在廖凡的鼻尖上。
廖凡被溅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大是狼狈:“卿卿本来就打不过徒儿!”
“你又在叨咕什么?”老人耳朵尖,听到点声音。
廖凡脸都绿了,也不辩解,扯着嗓子大叫:“师父总是偏向外人!
“咦,你还嘴硬?”老人开始卷袖子,廖凡急忙后退。
“跑得掉算你的本事!”老人正打算教训这小子一回请叫我英雄。
“嘿嘿!真好玩!”老人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童言笑语,不由止住步子,转身望着阿宸云端,问:“你们是何人?”
“老爷爷!”阿宸拍拍手,嘿嘿嘻笑:“老爷爷,你的胡子真好玩!”
老人虽然对徒弟疾言厉色,可他行医数十年,宅心仁厚,怜孤爱弱,尤其喜欢幼龄稚儿,口恶心软,喜怒来去的快,走上前,望着阿宸,笑问:“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宸!”阿宸腆着脸问:“老爷爷,您叫什么名字啊?”
老人被阿宸几句“老爷爷”喊的亲热,心里开心,抚着白须大笑:“呵呵,你这小家伙,老夫号称圣手神医!有没有听说过啊?”
“圣手神医是什么东西啊?”阿宸瞪着好奇的眼睛,眨巴眨巴的问。
“圣手神医!”老人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只是徒徒虚名吧了,老夫也不在意那劳什子神医名号!我叫木长风,你可以唤我木爷爷!”
“嗯嗯!”阿宸似懂非懂的点头:“木爷爷,您的胡子真好看!跟雪一样白!”说着还伸出白胖的胳膊比划了一番,生怕老人家不知道她在夸人。
木长风早已笑的合不拢嘴,也忘了银子被抢的事,现下只觉得满心欢喜,摸着阿宸没几根头发的的小脑袋瓜:“你这小家伙,嘴巴可真甜!老夫欢喜的紧呢!”
阿宸两只眼睛弯弯,笑的很甜:“木爷爷,我也很欢喜你!”
云端干咳几声,表示有点受不了阿宸虚伪的嘴脸。
木长风好像才注意到云端站在旁边,这一注意不得了,两只眸子顿时闪闪发亮,好比癞蛤蟆寻寻觅觅数十年,终于寻到了心目中的白天鹅,色心大发。
也不能这样说,显得老人家很猥琐,毕竟老人家已经五十岁了,有色心也有心无力,况且人家还是个神医,心理上应该很纯洁。
俗话说医者仁心,大爱无边,老人家应该是那种看到绝世美人的**,泰国人妖雌雄不分的身躯,也可以完全熟若无睹的摸着她的手脉,道:“你脑子有没有病?”
这话题扯到这,就完全偏离主题了,反正木长风是很兴奋的说:“男娃娃真乃奇才也!”
廖凡在旁咕噜一声:“净吹牛!”
“闭上你的臭嘴!”木长风翻着白眼瞪了他一眼,吓得廖凡浑身一哆嗦。
云端从老人家和廖凡的对话,就约莫知道此老幽默诙谐,言语不可当真,当下也没有拘谨,只微笑了笑,点头示好。
木长风却很激动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云端根骨绝佳,当是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而且相貌清奇,老人家觉得一见如故,很有面缘。
更表示,云端如若按照他的思路加紧习武,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撼动武林一方的绝世高手!
什么叫按照他的思路,就是云端成为他的嫡传弟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