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一道缝隙,那道人影如鬼魅一般闪进屋中,此人正是凤吟,只见凤吟一个飞身置桌子便,随手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和玉佩,将它们放在桌子上,刚要转身离开,一道掌风飘过,凤吟一震,一个侧身闪开,那道掌风飞了出去,而门已被那股掌风“砰”的一声关上。
原本躺在床上的一道人影一个飞身,一掌向凤吟劈了过来,快如闪电,而此人待看清是凤吟的时候,这人生生收住掌风,顿时乱了气血,整个人一个不稳后跌几步,一口鲜血噗出。
蓝夜吃惊的唤道:“凤姑娘?”两人怎么也没想到对他们用熏香的人,居然会是凤吟。
被自己元气所伤的幽瑾,随手用衣袖擦去唇边的血迹,捂着胸口,额前密布冷汗,但是他丝毫不在意自己受了内伤,心中却是一股后怕,好险,太险了,若不是他眼尖,他那一掌差一点就劈了出去,若是伤了姑娘,他幽瑾就是十条命也赔不起呀。
不免心中低声道,真是祖上有德,祖上有德,感谢列祖列宗啊,若是那一掌伤了姑娘,主子必定要他生不如死,他死就死了,如此也就罢了,可是他上有八十岁的老人,下有几岁的侄儿外甥啊,估摸着这一干人等全得跟着他遭殃。
凤吟来回看了看二人,面上清冷,看来她还是低估了东辰毅身边的人,她的速度那么快还是被发现了,而且熏香那么淡的味道他们居然也能察觉到,但她并未说话,如今被抓了现行,只好思忖一个如何脱身的完全之策了无限yù_wàng之门。
幽瑾见凤吟不说话,捂着仍旧吃痛的胸口上前一步,一脸可怜的询问道:“姑娘。幽瑾与蓝夜可是得罪姑娘了么?劳烦姑娘大半夜的如此兴师动众。”
他看的出凤姑娘的心思,只是姑娘殊不知,他们是近卫,更是暗卫之首,若是这点动静都察觉不出,怕不知道早就死上多少回了,他如此说话,倒不是对凤姑娘不敬。
而是借机告诉凤姑娘,他们没有敌意,也是顺便抱怨一下。姑娘害的他元气打伤啊,胸口真的好痛。
凤吟嘴角微勾,清冷的声音道:“怕你们睡不好。让你们安心睡一下。”
虽然被抓了现形,但凤吟也没乱了阵脚,而且她听得出,幽瑾对她没有敌意,也知道就算她当真要了这两人的命。他们也不敢说什么,东辰毅教出来的人就是如此,死忠是他们唯一的特点,她跟在东辰毅身边这么久,这些人也早已拿她当了半个主子。
只是凤吟想不到东辰毅身边也有如此有趣的人,就忍不住随口打趣一下。
幽瑾一听。脸色憋的通红,这是什么烂借口?姑娘分明是在搪塞他们,要找也给找合理的借口吧。果真是他没地位呀,姑娘连个敷衍的借口都懒得给他们,太惨了,死也死的不明不白。
“幽瑾多谢姑娘好心了,太感谢了。”说的是感激的话。语气确实万分无奈,幽瑾脸色红白相加。如此憋屈还是头一次,若是旁人,不但要问候他八辈祖宗,而且早就一掌送他归西了,如今还得忍气吞声的道歉,分明做错的不是他们啊。
凤吟被幽瑾逗笑,却没在意一旁的蓝夜。
蓝夜审视的看了凤吟一眼,蓝夜猜的出凤姑娘不是要伤害,凤姑娘懂毒,若是要伤他们,也不必大费周章的用熏香,几枚毒针就了事了,蓝夜不动声色侧过眼,扫了一眼桌上的玉佩和锦帕,那玉佩他认识,是主子的贴身之物。
就在凤吟与幽瑾对肆的时候,蓝夜一个伸手,快速拿过桌子上的锦帕,打开扫了一眼,面色震惊不已,锦帕上写着几个娟秀的字:“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蓝夜纵然不是文人,可这四句诗简单明了,握着手中的锦帕,抬起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凤吟,开口道:“姑娘这是何意?”
凤吟看着蓝夜这表情,心中知道他已经猜出来自己的用意了,也不多说废话,简单明了的冷声道:“没什么,将这东西交给你们主子,他看了,自然就懂了。”
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苦笑,东辰毅不在乎,她的出身,他身边的人也不敢说什么,可是天下之大,悠悠众口呢?
纵然千般不舍,她也只能离开东辰毅,现在他或许对自己还爱着,舍不得,可是她相信时间能抹去一切,东辰毅身边有了更好的人,总能将她忘了。
蓝夜和幽瑾闻言,惊讶的对视一眼,想不到姑娘尽然是这种用意,本来两人还不知道如何劝姑娘离开主子,如今想不到姑娘竟然主动提出来,心中倒有几分不是滋味了。
蓝夜上前一步,对着凤吟“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恭敬道:“蓝夜替这天下的百姓谢过姑娘,为以后的天下太平谢过姑娘。”
他蓝夜这一生,除了跪过主子,跪过东篱皇帝,姑娘是头一个,而姑娘如此豁达,识大体,也是他没有想到的,之前都是他小人心妒君子腹了,姑娘值得他蓝夜一跪。
凤吟淡瞥了蓝夜一眼,清冷的声音道:“这天下的百姓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这天下太平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这天下连她和她爱的人都容不下,这天下与她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凤吟微微闭上眼,强压住心中的疼痛。
一句话,让蓝夜和幽瑾听了不知道如何回话了,姑娘和主子的感情深厚,他们不是不知道,可是天下与儿女私情,孰轻孰重,生在乱世,半点不由人逆天抽奖。
空气沉默一会儿,凤吟猛的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