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转眼过的也快,一行人经过二十多天的赶路,而又万幸没有遇到沙漠风沙期,虽说绕了远路,但也是一路顺顺当当的,倒也是少见。
今日,艳阳高照,这大漠的阳光映在这一行穿着盔甲的将士身上,犹如天兵神将,快马加鞭奔驰在这金色的沙漠中,异常的耀眼。
阵阵飞扬的尘土,吞没着整个队伍,看出的是气势震天。
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东辰毅已经带着众人回到了燕雀台,一到燕雀台城门口,蓝佑立刻驾马上前几步,用内力对着城内高喊道:“毅王爷驾到,速开城门!”
城墙上的守卫将士一听,慌忙对着底下的侍卫打了个手势,那些侍卫立刻放下吊链桥,只听见哐啷啷几声巨大的铁链子卷动的噪杂声音,桥已经铺了出来,与城外的沙漠链接,而城内城外的侍卫已纷纷跪地齐声高呼:“尔等参见毅王!恭迎毅王凯旋归来!”
一声一声高喊,回荡在整个大漠的天际,东辰毅加快马速,向着燕雀台疾驰而去,身后众人亦是紧紧跟随,进入燕雀城内。
东辰毅一到城内,随手将手中的马绳交给随行的侍卫,其他的人则带着草药去安顿了,经过这几日连夜幸苦的赶路,离若也是累的不行,整个人虚脱不已,跟东辰毅打了招呼,便回去休息了。
这时,欧阳清已经晃悠着折扇朝此处走来了,脸上带着欣喜,大笑道:“主子一路幸苦了。”这次主子这趟西岳去的值大发了,这几车草药,对军中将士来说是如遇甘霖啊。
难得见到欧阳清如此不顾形象的大笑,东辰毅便猜出,那兵法书绝对十分厉害。继而对着欧阳清开口道:“欧阳,那些阵法都试过了?”
欧阳清“啪”的一声合上折扇,依旧笑着回道:“没试过,但是欧阳都在纸上演练过了,确实是难得的好东西,只静待主子回来,咱们好来个实地演练。”
倒不是欧阳清纸上谈兵,他或许能看出那阵法的玄机,可这运筹帷幄,练兵打仗。操控军队,主子绝对比他强上百倍十倍,要知道布阵菏泽东西。若是一个拿捏不准,就毁了全局前夫,高攀不起。
还是谨慎些行事才好!
东辰毅闻言,忍不住打趣道:“本王怎么不知道你欧阳清何时变得这么不自信,只敢纸上谈兵了,莫不成他们都说的那决胜千里之外的本事。是他们诓骗本王的?”
欧阳清傲骨,但亦谦逊,这一点是他东辰毅深感佩服的,他说欧阳清决胜千里之外,绝非虚言,他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奇人。就拿兵法书这事来说,没有人信那传说,连师傅都跟他说几百年没人见过的东西。当不得真。
欧阳清只淡笑着说,人生都是虚梦,真亦是真,真亦是假,真假又如何?落一子。布一局,又有何损失?他当时便领会了欧阳清的意思。试一试,又有什么损失,说白了,不过是损失一枚棋子,花时间布一个局罢了。
所以他设计西岳,才能当真得了这兵法书。
欧阳清淡笑的看着东辰毅,自我打趣道:“谣言不可信呀,主子,欧阳一凡人而已,岂能有那决胜千里之外的本事,都是他们胡说的。”
随即欧阳清又转开话题道:“主子要先去练兵场看看么?”
东辰毅摆摆手,随口道:“明日吧,待本王稍作休息,细细研究研究那兵法书再说。”
说完东辰毅就抬步离开,直接往西岭阁走去,欧阳清看着东辰毅的背影,又抬眼看着远处忽而起的狂风,原本还是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的天,眼下飘来朵朵白云,这大漠的天气当真是说变就变。
欧阳清看着这异常的天际,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东辰毅迈着步子,快步往西岭阁走去,那是吟儿在燕雀台的时候,住的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忍不住加快了步子,似是吟儿在西岭阁等他一样。
抬手推开门,东辰毅看着以往的陈设,纹丝未动,只是屋里头却没有旧时的人,凤吟最喜欢的贵妃塌也是空空如也,东辰毅忍不住走过去躺了下来,微微闭上眼。
“毅,别惯着小慢那小东西,没有节操的臭小子。”凤吟熟悉的声音在东辰毅耳边响起。
“毅,叫我声媳妇儿听听,我不喜欢叫你叫娘子,叫王妃的,叫媳妇儿亲切。”东辰毅脸上忍不住漾起一抹笑,二十多天了,吟儿也陪着丁云鹤住的够久了,这会儿也该带着小东西回来了吧?
只二十天多天不见他就如此想念那女人了,以后定要将她死绑在身边才行,他也得学着跟小慢争一争了,那臭小子,总霸占着吟儿,而且小慢也不小了,该自己个儿一个人睡了,以后吟儿就得陪着他睡。
“毅,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吟儿与你有缘无份,你保重。”
这底绵的声音,让东辰毅觉得心中被剜刮的一样痛,猛的惊醒,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太累了,居然躺在这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梦里凤吟抱着小慢与他越离越远,只是空气中残留这么一句话。
好在是梦,吟儿都是已经他东辰毅的人了,又怎么会离他而去呢?
这些日子他莫名的忧心过头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有些事总是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或许是没有与吟儿分开这么久过,东辰毅脸上挂上一丝自嘲,感情这东西,还当真是叫人生死相许,却又无可奈何。
他记得小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