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呼呼呼呼。”忽然一只野鸽飞来。
“啊!”乐风铃吓一大跳,心里刚想着听心,不晓一只野鸽子会从外面飞上屋顶,仿佛朝她看着。
乐风铃瞧着鸽子退了几步,极小声的要挟道:“你不会偷袭我吧。你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呼呼呼呼……”野鸽子竟又飞走了。
咻咻咻吓死我了。乐风铃连拍胸脯。严占严戈把守严密,在府外四周巡游,小雨小雪每在此时又都回到自己住处,侍女们统统住在一个宅子里,在接近王府厨房的后院里,较远,因此五郡王不在听心不在,这里就只剩她一个人。
“你怎么了?”五郡王不知从何处而来,忽传来这么一声。
“啊。”乐风铃难得平静,又吓的惊跳,讪讪的即道:“对不起,‘我’呃小铃子不知道哥哥会来。”真该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出现,故意跟我过不去。
朦胧夜色,无月无星,一排排黄烛笼照耀,看的清五郡王沉静的面貌,他回道:“记得听心说你怕黑夜,本郡王从来不相信,但今天来看,确实是真的。这么多烛笼照着,你也自己吓自己。”
乐风铃无心搭理他,无精打采的埋首“嗯”了一声。
五郡王看她不懂自己来意,总拒自己于千里之外,无趣的一笑,又道:“今年是过不了安安心心的年了,姬妃恰在此时死去,父王肯定不允许放烟花爆竹。”
他的解释对她来说没多大意义,也不喜欢他的到来,就算怕,她也不稀罕他来陪,这辈子都不可能。乐风铃埋头无趣的仍“嗯”一声,便没什么可说。
五郡王见怪不怪,也不感到尴尬,又问道:“你想看烟花吗?”
嗯?乐风铃这才敏感到他的来意,预知他似乎是在向她示好?好笑,这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可只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将属下生命视于粪土的一个主子,这种人不可交心往来,而他的示好相信也坚持不了多久。哼,反正没事看看再说吧。“想。
哥哥打算……”
五郡王微微一笑。乐风铃侧目看他,见他上前来没敢动弹,原地站着惊愕的瞧着他。你想干什么?这时一臂膀环住她腰肢,嗖地一下来到二楼屋顶上,乐风铃差点没站稳,屋顶琉璃瓦铺扮,一层层厚叠。总在光亮下光滑闪耀,幸得屋顶两排宽的瓦垄免强可居,五郡王站着是纹丝不动,乐风铃却不由自已的两手慌忙拽住了他衣襟。
丫的,你想吓死我就早点说。
不远处一阵阵爆花,闪耀出夜空下的他温柔的脸庞。一双深藏不露的眼神何时盯住了紧紧抓住他的女子。
有没搞错,他在看着自己笑!乐风铃抬起头来正对上那吞噬般的眸子,未心动倒害怕。带我上来你可是图谋不轨?你别高兴的太早。乐风铃埋下头去,低声无趣的道:“可以坐下来吗?小铃子害怕。”
一声不吭的,又扶她慢慢下坐,当安稳,乐风铃拱着一只腿。将下巴放上去,偶尔偷看下身边坐着的他。此时他看去了前方,又道:“你想看烟花有的是机会,改天我们一同出去放它几天几夜,你可愿意?”
呵这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是哪根筋突然不对,会主动想着带我出府了?可我还记得一句话,忍不住讽刺道:“小铃子不敢奢望,只求一辈子能够安安稳稳老死在王府里。可是有些事情——”
一说起穿越来后的事,乐风铃总感觉无法说下去,想想小精小明、接着是听心和火狐狸,后又是大哥,以后还有更多的生命会丧生在他手里。喉头哽塞住,泪水生生咽回去,眼前天花乱坠的烟花成之不可思议的梦境。
“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如果五郡王做不到,‘哥哥’可以。”到此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五郡王回神看向乐风铃。
乐风铃答非所言的瞧着烟花傻笑道:“小铃子看着这美丽的烟花好想听心”和大哥,他们都是你害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五郡王引诱不来她的注意,便只好以大郡王的事做指引线,“人死如灯灭,强留影亦无,你苦苦的想只是折磨自己,这两天有人在父王面前诋毁闾丘五越的为人,说他因为母妃病重不愿侍候,所以故而找机会出府逍遥去了。可是你我知道不是。”
这下果真惹动乐风铃心思,看向他去,“竟有人这样说他?这些人分明睁眼说瞎话,大哥那般正直豪迈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小事’。”眼下有些着急了,双手交措狠狠的用力箍着,怎么办?我可以去帮忙澄清一下吗?“哥哥我想去做一件事。”
五郡王一只手搁在膝盖头上,淡淡的点点头,示意她说。
“小铃子想去给哥哥澄清这件事。”
他不慢不急,只道:“要是他们问你,你怎么知道的,怎么说?”
一想到大哥是自己亲手杀掉的,乐风铃惭愧的垂头丧气了,但她也知道大哥迟早是非死在她的手上不可,因为五郡王会一直逼迫。“小铃子就说,听别人传言,他在外被强盗暗算了。”
五郡王不禁神色一亮,她竟然和本公想到一块去,呵呵她定是本公日后的枕边人了。这件事他早就想好,不过是借机引诱她与他说话,又顺水推舟假做为她帮忙令她好感谢他,如此一箭双雕之举。也许事后,她仍然不会对他有所接近,但他认为至少会减少一分她对他的厌恶感。“可是你在父王面前不足说话份量,反会引来怀疑,惹火上身,还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