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平没有想到这样贵,自己那点零花钱根本不够,脸上爬上些绯色,不敢跟强儿眼光对视。
方晴问道:“要是多买能便宜多少?”
强儿忙喊:“姐,我不要多,只要这把剑就行了,不用多花钱的。”
方晴拍了拍懂事的幸伙肩膀说:“你玩了,耀星耀明两个哥哥也一定想玩,咱们也得想着他们啊。”
强儿认真的点点头,然后对那个小老板说:“我还有两个哥哥,你得给我们便宜点。”
方舒平拉了拉方晴的衣袖,意思说他没有那么多钱。
方晴对他笑了笑:“哥,你是每个月都有零花钱,咱们慢慢扣呗,再说,我这每个月不也还有吗?对了,要是不够还有娘的,娘一定不会反对,嘻嘻….”
方舒平这才脸色恢复过来:“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个茬呢?不用你的零花钱,用我的,全部用我的,也不要用娘的啊,”说完,就兴致勃勃地跟老板讨价还价去了。
可是他忘了,一个月十文钱,一年才一百二十文,这一年的钱不够买两把木剑的。
然而两把不够,必须要买四把才行,一把给强儿,两把给耀星耀明,另一把给舒庆堂哥的儿子,事情想得全些,省的被人挑理。
最后花了二百四十文钱买了四把木剑,还送了可以佩戴木剑的小腰带,腰带就是一条布做的,上面有一个套,将木剑插在套里,就不会掉下来了,腰带手工做的很好,针脚很密实只是没有绣花。
花完钱,方舒平才明白,这四把剑让他两年都见不到零花钱了,方晴笑得肚子都疼了。
为了给哥哥留点零花钱,方晴拍板定下:强儿的木剑钱由方舒平出,而耀星耀明还有小侄儿的,则算在家里人情往来账里。
方舒平起初不同意,但是方晴说:“咱们买东西,大舅二舅还有舒庆堂哥一定会还礼的,所以,当家里随礼很合理啊,再说,你又没有挣钱,给他们买礼物还早了点,何况只给强儿买,你可就将近半年见不到零花钱呢。”
“哥,哥,我的零花钱给你花,姐,姐,拿钱给哥哥,”强儿抱着木剑翘着脚说道。
“哥哥不用,哥哥平时也没有什么花销,你的钱让你姐姐留着,回头买糖吃啊,”方舒平最后终于同意方晴的建议。
方晴抱着木剑带着强儿回家了,她身上一般都带着钱,因为家里买东西都需要在她这里拿。
方舒平则去了韩师爷家,商议平底锅之事,方晴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到过大饼呢?街上没有卖的,家里也没有做过,难道这个世界还没有开发大饼?
篦子镇在横江边上,感觉气候应该属于北方,有白面就已经有麦子了,粗粮一般都是高粱和玉米,大米的价格不低,穷人家吃的很少,看样子这边稻子产量不高,会种的人不多,全部靠南边运过来才能买到。
既然靠近江边,鱼类资源应该很丰富,市场上卖鱼的却很少,价格也很高,方晴曾问过小舅,为什么挨着江边鱼还卖到五十文一斤呢?
小舅看了她一眼,犹如看个傻子一般说:“你不知道?咱们篦子镇这边水流湍急,下不了网?要是打渔都要去下游才能打到呢升迁。”
去下游就是别的镇子的地方了,跨区域打渔是不准许的。
“我看江面挺平的啊?没见湍急的样子啊?”
“你是不是篦子镇的人啊?”二表哥在一边听着着急,插嘴帮着解释说:“为什么咱们渡口这样冷清啊,不都是因为江下水流很急吗?而且暗礁很多,不了解的都不敢在这里摆渡,还别说打渔了。”
方晴这才知道,为什么守着江边却吃不到便宜鱼的原因了,难怪码头这样萧条,就是江那边的船只也过来的很少呢。
朝廷要修缮码头,恐怕还要将航线确定出来吧。
水下有急流还有暗礁,要是暗礁多的话,就是叛军也不敢轻易地渡江过来吧?
还是别考虑那么多了,先琢磨豆腐皮的事吧,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来吧,只要不起战火就行。
舒庆堂哥和堂嫂回汹村了,他们这是帮着跟二祖爷把情况提前说一下,顺便回家看看儿子。
方晴给小侄儿买的小木剑,堂嫂看到后高兴的手舞足蹈,恨不能一下递到儿子手里,也好慰藉一下自己没在身边失落的心。
哎….村里的孩子一般都用树枝当剑耍着玩,谁还花这个没用的钱啊,纯属浪费败家,当然,这是二舅母说的,不过说归说,做归做,第二天就让人帮着将木剑捎回家了。
韩师爷他们的动作很快,到了晚上,平底大锅已经造好,小胖叔提着锅还拿了一条肉,带着耀祖跑了过来。
见到方晴笑嘻嘻地问:“晴儿,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主意了?你哥那个臭小子还不告诉我,哼,今晚不给他吃肉。”
耀祖在旁边也跟着说:“是啊是啊,这样奇怪的锅到底是做什么的?”
“小胖叔,不是我哥不跟你说,是因为这个不好解释,等做好了请你吃啊,”方晴真的不好解释。
“咚”小胖叔没客气,给了她脑门一下:“哼,我不问你了,我去问强儿,还是强儿好,没你们兄妹这样精头。”
方晴含泪摸着自己的小脑袋,幽怨的心道:小胖叔,我是女孩啊,怎么也下手这样狠呢?你可是打铁的,我脑袋又不是铁块?
晚上大锅炖肉贴饼子,大家吃着那叫一个香。
等大家都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