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秋风,天晴朗起来,但温度却又降低一些。
万道霞光渲染着一大早就人声鼎沸的码头,让枯槁衰败的大地增添生命的活力。
二舅二舅母今天小吃店开张,一方豆品跟着搬回到家中售卖。
三表哥被指使到菜市场那里作为活的向导,通知要买豆腐或豆干的人,以后可以来方家大院买了。
方晴趁几个幸伙还没有起,跑到铺面里查看。
小店已经开始有人吃饭,由于便宜,来的都是民工,五文钱一碗炒豆渣和两个贴饼子,一小碟咸菜,外送一碗豆浆。
二舅由于没有干过跑堂,有些不适应,生硬的应付着,好在人淳厚朴实,虽脸上没有笑脸,但实实在在发自内心的热情,倒也让人感到舒服自在。
二婶则在后厨忙活着,夫妻店的经营开始了。
二舅见到她来了说道:“晴儿,你尝尝你二舅母炒的豆渣吗?”
“二舅要是不算钱的话,可以来半碗,”方晴眉开眼笑地坐在崭新的凳子上,个子小勉强够到桌面。
“你个小丫头,还开始打趣你二舅了啊,”二舅瞪了她一眼,然后去后厨给她盛饭去了。
一个民工被这样的对话逗笑了:“忻娘真有意思啊,你二舅能管你要钱吗?呵呵。”
旁边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大叔,天气凉了,码头修起来是不是很费力啊?”方晴想了解工程进展情况。
一个年轻人说:“可不呗,水很凉,下水时间长了都受不了,这不已经冻哺个了。”
“不过好在人多,误不了进度的,”刚才那个大叔说道。
哎….要是误了进度该多好啊。
二舅将半碗炒豆渣放到方晴面前,方晴说了声:“谢谢二舅,”就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吃起来:嗯,二婶的手艺也很好啊,豆渣被她这样一炒,味道还真好吃,不比娘做的差。
“二舅,二舅母炒的比我娘做的还好吃呢,”方晴发自内心的说太子奶爸在花都。
“咦….晴儿你怎么在这吃起来了,早饭不是吃过了吗?”二表哥准备去后院再拿一板豆腐,见到方晴大模大样的坐在饭桌前正闷头猛吃,觉得很惊讶。
方晴从碗里抬起头来说:“我是来检查二舅母做的豆渣好吃不好吃的。”说的是实话,只是没有人相信,过去的碗都很大,虽是半碗但方晴觉得有些撑着了。
“你还检查呢,是馋了吧,怎么样,吃不了了吧?”二表哥嬉笑的逗着。
“我留着中午吃,”方晴站起抱着大碗扭头往后院走去,后面传来一片笑声。
王家面馆也跟着开张了,好几天没有见到小宝了,由于街上军队和民工很多,大人基本都将孝关在家里,怕出去乱跑冲撞到什么人。
面馆的人也有一些,都是往码头送货的老板,古人起的早,都谨记一天之计在于晨的名言,货早早就送到,然后进王家面馆吃早饭。
小宝见到方晴身影出现在面馆门口,就激动的喜笑颜开的从面馆跑出来说:“晴儿是不是想小宝哥了?小宝哥请你吃白面面条怎么样?”
方晴给了他一记白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吃饱了,不用,”其实是吃撑着了。
“那中午你别在家里吃饭,来我家吃吧,我爹做的面条可好吃了,”小宝跟在方晴身后献媚地说。
“小宝,赶紧捡碗擦桌子,”大宝对小宝的行为有些看不上,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说。
方晴也感觉不可多呆,忙趁机从店门口走过,接着往剩下的两件铺面视察。
小宝不情不愿的回到店里,并没有死皮赖脸的跟了来,方晴舒了一口气。
军队租的铺面其中一间门已经大开,铺面门口有两个士兵站岗,而屋里还有士兵正在收拾卫生。
方晴全当路过,用眼角往里瞟了一眼。
屋里的摆设比一般人家都讲究,屋中间摆着一张大长条桌,桌边整齐的放着一圈类似官帽椅似的椅子,墙两侧还挂着两幅墨宝,不知出于谁之手,龙飞凤舞遒劲有力。
另一间没有开门,是不是两间房屋已经打通就不得而知了。
方晴回到自己家的大院,谢芳草正在找她,见到她的小身影喊道:“晴儿,快回来,三个弟弟已经醒了,快帮着他们洗脸吃早饭。”
老天啊,三个小魔头就不能多睡一会吗?折磨人的时间又开始了,方晴蔫头耷脑的回到二进院,三个臭小子就冲了过来:“姐姐,我先洗,”“表姐我大我先洗,”“我第二大第二个洗。”
切….洗脸怎么还扯上谁大谁小啊?这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吧?方晴哀怨的心道。
闹哄哄的终于将三个家伙的脸洗完,然后又一个个抱到炕桌旁,从耳房里将粥盛好,又每个人剥了一个鸡蛋,看着三个家伙吃完,方晴将碗筷收拾好,给他们擦嘴擦手,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高婶和娘走了进来,让她带着三个皮小子出去玩,但是不能在院中间,怕大家干活撞到,还要躲在西厢房的后厦那玩。
方晴将三个家伙送过去,自己则悄悄的跑了回来,因为她看到高婶和娘的脸色都很肃穆,娘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漂亮的请帖。
她躲到门口偷听。
只听高婶说:“这是亭长夫人的请帖,看样子是想跟你们来往啊。”
“人家可是贵妇人,怎么要跟我们老百姓交往呢?”谢芳草有些惊慌,担忧地问洪荒东皇。
高婶拍拍她的手说:“您现在可不是平头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