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平时娱乐很少,所以哪家要是有事,会快速凝聚很多人前来观瞧,待了解事情缘由后,就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形成主流媒体传播新闻的渠道。
当方晴看到自己大门口人头攒动时,不由得头有些大,但是自己现在不能退缩,必须顶上。
由于大胖叔身材高大,又加上有人熟知他与方家的关系,就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来,还帮着大声往院里传话:“韩铁匠的大儿子来了。”
方晴她们跟在后面,只见陈氏带着大伯母和大姑忻,以及捡菜叶的方娟姐妹三个,站在自己家大门对着的街上,正瞪着眼掐着腰,一副今天不说明白豆干之事,就不死不休的样子。
二舅母站在大门前,后面站着二表哥和三表哥,人很少,有些弱势,看样子大舅母跟姥姥还没有出来,方晴还担心陈氏她们不着调的话,将姥姥气个好歹。
不过,她们的身后,也就是自家大门口站着一队士兵,虽没有上前维护秩序,可是也将场面镇住,看热闹的人并没有乱挤,而是自发的留出一块空地,形成双方女人对阵的战场。
方晴没有跟进院里,而是站在二舅母身边,高兰小云秀荣小宝也自发的站在她身后,虽是一群孝,但也将二舅母的队伍人员增加,终于在人数上可以抗衡了。
大表哥和刘虎利没有停留,他们跟着大胖叔进去,要先给长辈见礼,而且,自我认为已经成为男人,不屑跟女人掺和这低档次的口舌之争。
二表哥趁机溜走,可能也自发将自己归类男人的群体中。
方晴这时才发现,自家女孩少也有弊端。各个都是大老爷们,打架的时候占优势,吵架时候人真少。
三表哥和小宝还没有那自觉性,在他们心中虽知道自己是男孩,但男女区别还没有太分清,所以很气势的参与到女人吵架的战场中,而没有感到一丝羞愧。
刚刚站定,大伯母就开始叫嚣:“你是谁啊?方家的事有你什么事?你叫谢芳草出来!”
二舅母刚要说话,方晴上前一步,拽了拽二舅母的衣袖。大气端庄严肃的接话:“大伯母,来时我娘已经授权给我,我就是我娘的代言人。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对方几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互相看了看,都是满脸的疑问,方枝忍不住问道:“啥叫授权?啥叫代言人?”
方晴满头黑线,脑海里又一次涌出:没文化真可怕的理论嫡妃不善。解释说:“授权,就是我可以代表娘做主,代言就是我所说的话都是我娘的意思。”
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定先将此事讲明,省的自己有力度,告诉大家。自己所说的都是娘要说的。
“你?我们不信,我们不跟你说,叫你娘出来。”大姑方惠香不相信方晴的话,也不想跟孝争长短,显得此事不够严谨肃穆。
“各位乡亲街坊,我是方玉生唯一的女儿,既是家中嫡女亦是长女。刚才我娘已经授权给我,今天我所说的话。都是我娘的意思,所以还劳烦大家给做个证,如果我所言有虚,定会天打雷劈,”方晴为了使自己说话增加分量,连古人最信服的誓言都说了出来。
“忻娘,不用发这么重的誓言,大家都信你说的话就是你娘的意思,”一个大婶有些不忍的说。
“是啊,是啊,别看人小,但是敢发这么毒的誓言,一定说的都是真话,哎….将这么小的孩子都逼急了。”
陈氏她们脸色一禀,心道:看样子今天只能跟这个死丫头说话了,誓言都发出来,谢芳草的面是见不到了。
迅速交汇眼神,大家都彼此看明:一个七岁女娃不足为惧,达到共识后,齐齐望向方晴,心里大定。
人群里又有人喊:“既然人家娘授啥来着,又是长女,可以代表她娘说话。”
“授权,老哥,就是将处理事情的权利交给了女儿,”有人解释说。
“是啊,别看女孩小,可是是长女,家里的事也能参与,”一个大娘说。
“各位乡亲,不是我娘不愿意出来跟大家解释,而是我娘现在怀有身孕,所以才授权给我,让我出来代言的,”方晴不能让大家感到自己娘畏惧奶奶她们,不是不敢出来,而是怀有身孕没法出来。
“这样啊,看看看看,孤儿寡母的就是挨欺负啊,还这么大声叫嚣,难道不知人家怀有身孕吗?怎么这么欺负人。”
“是啊,明知道儿媳有孕,怎么还在大门口这样闹呢?”
“为了利益呗,说是豆干是她家技术,被她养子媳妇偷出来,谁知是不是看人家挣钱眼热编排出来的呢?”
“就是,就是,这个老婆子有名的爱小,一定是眼红了,才来这里闹腾。”
方晴也没想到,自己说实话倒是引发众人同情,真是意想不到。
看样子无论什么时代,善良的人还是多,大家都愿意同情弱者。
奶奶陈氏也听到这些议论,有些慌张,忙厉声喝道:“既然你是带着你娘的意思,就将豆干技术交出来。”她想用她的大嗓门将人群的舆论声镇唬住。
方晴扬起小脸,满脸疑问的说:“奶奶,为什么要交出豆干技术啊?”
忻怒斥说:“别在那装傻,豆干是我家技术。”
“忻,豆干是你家技术,为什么原来没有拿出来做呢?我家刚刚搬出来一个多月,我爹娘在家里生活**年的时间,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你们不拿出来挣钱呢?”方晴满脸惊异,但句句紧盯。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