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旁边放着的竹制夹子夹起木碳放在碳盆里“还没有她的消息吗?”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却给掩黯然。她这是怎么了,就算以前再怎么苦恼被关在东宫里,她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无言的落寞难过,只感觉自己的心已不属于自己般,像是在哪里遗失了。
“嗯,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也让北边的各郡府贴下告示重金寻找,还是没有人发现陆漓侍卫,看样子是凶多吉少,您别太伤心了”利苍沉着脸,看着不断夹着木碳放在盆里的龙羽熙,他知道她肯定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冥冥中感觉她会像风一样消失不见。说起来这都怪自己,要不是被那突然出现的北方蛮匪拖延了时间,有他和黑风营的将士在,和亲军队也就不会被黑衣人袭击了,而他也知道这一切如此巧合肯定有幕后黑手在操控,这也是他来乌迦国要查明的原因。
龙羽熙放下竹夹子双手伸向那碳火盆烤着火取暖“我相信陆漓没有死,既然找不到,那也只能希望她被人救下了,总之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看着那发着红光的碳火肯定的说。
“是,我再多派人手加入寻找便是了”利苍也看向那盆里烧得通红并发出滋滋响的碳火。
“王兄,你觉得我若为皇,会成为好君王吗?”龙羽熙抬头看向旁边碳火盆边一身黑色铠甲的利苍。
闻言先是一愣,怔了一会“当然”利苍非常肯定的回答,双手抱拳微屈身子尊敬道“您是天子嫡脉,金贵之躯,品性宅心仁厚,学识贯通三教,南昭国有您为君乃我朝之幸也”
龙羽熙听了利苍此番那么明显奉承她的话,嘴角上扬不由轻笑了出来“王兄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会说话了”
利苍抱拳的手依旧未放下来“臣说的是实情,决无半点奉承之意”当然最后一句话他没说出来,她这个太子若是真的是男儿身那才是南昭国的幸运。而龙羽熙也并未知晓利苍已知她是女儿身的事,而利苍也不敢挑破这张纸。
“可惜父皇要罢逐我,我是注定与皇位无缘了”她笑着无奈的说着。
“人生在世最无奈的莫过于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他人手里“低头轻叹一声“不过没关系以后我就在这北疆与王兄为伴了”她抬起头笑着看向利苍。
其实她内心苦却无人可诉,父皇计划她定居北疆一事已成定剧,想必过不了多久朝廷就会向世人宣称她这个太子宾天的消息了吧,想到日后再也不能到父皇母后膝下尽孝,她真的很难过,也为她出生在帝王之家而感到悲哀,还有那个曾经令她感到厌恶的人,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也不知他会不会和自己思念他时也思念着她呢?算了,都已经离开雪域城了,何必想他让自己平添难过呢。
“其实北疆也挺好的,有很多南方看不到的美景”利苍安慰道,放下抱拳的双手,一只手放在腰侧的配刀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着她白??如美玉的侧脸,突然心中一悸,那握刀的手用力的握着那刀把,心不由的加快了少许一夜缠情:女人,要定你!。她的一颦一笑总能让他牵挂于心。
“是吗?那北方美景与那袅娜妩媚的北方佳人相比哪个更美呢?”龙羽熙轻笑着像是无意问起。
而利苍则是脸色丕变,连忙急急说道“臣从未哪怕带过半个女子去欣赏那美丽风景,请殿下不要误会”
“一句玩笑话而已,王兄你未免太认真了,还有我们本是表兄弟,王兄就不要那么拘束,什么臣不臣的,这里可没有太子殿下,以后王兄叫我君羽就是了”说起来羽熙这个名字她还从未在别人口中听过,父皇母后平时也只是叫她皇儿,君羽还是离开时父皇为她取的,君---羽,难道父皇要用此名纪念她曾是南昭国的诸君吗?
“可君臣有别,臣怎么敢造次”他虽成天耍刀弄枪却也是个知礼节的儒将,怎么可以不顾祖宗礼法逾越造次呢,虽然他也明白这次假男儿身的表弟离开了帝都就不再是太子了,可要他一时改过来他也不习惯,毕竟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都是以下臣处之。
“那你不听我的话了吗?”龙羽熙轻叹一声,真服了她这个表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迂腐。
“我当然听了”利苍以为龙羽熙生气了,连忙双手抱拳屈着身子。
“那王兄你就要从现在开始叫我的名字,不准再叫我殿下了,名义上我们现在可是亲兄弟,兄长称呼弟弟殿下让别人听了成何体统”清如湖水的双眸看着平时勇猛的大将此时眼里尽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头低得更加的低,回避着那令他无法思考的美眸。平时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飞将军从未有过惧怕,此时却被一个假男儿身的女子逼得在寒天里有股想冒冷汗的感觉。
龙羽熙用手握住利苍抱拳的手“试一下,叫声来听一听”
“……….”
龙羽熙等了半天利苍硬是一个字也没从嘴里蹦出来。只能无奈的放下手“算了,王兄你先出去吧,等要入宴了再叫我吧”看来一时是软化不了他的古板思想了,她也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像平常家的表兄弟那么好,可他也不是对她不好,只是那种好更似乎接近于君臣之间的。
“是,现在时间尚早,您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