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一回来见到正在摆桌的我,脸上的表情一下凝固,手上的草帽也掉在了地上。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欢迎我么?”
他一下冲过来抓住我的肩,眼里有说不出的复杂神情狂蟒之灾。
“小夕儿~真的是你?!”
我扳开他的手,抬手敲了他一记。
“不是我你想是谁?”
“小夕儿,真的是你!”
话落,一下把我抱住。在他怀里,我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反应。还是老头儿走过来拉开他。
“小六,吃饭了。”
小六放开我的手成拳紧紧握着,眼帘微垂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来时已是满面的笑意。我看得见那笑意里的苦涩,心痛直泛酸。
“既然小夕儿来了,我们得喝两杯才行。我去买酒。”
止住心头的酸意,我笑着拉住他。
“我早就买好了,我们开喝吧。”
“对对对,开喝,我们开喝。”
一直没说话的福伯连忙拉小六坐下,几个人开始喝酒。
一开始场面气氛还有些尴尬。大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动不动就抬起酒杯灌。
可是几杯下肚子后话匣子也就开了,都回到几个月前还无顾忌的嬉笑戏谑。
我照旧毫无形象的大笑,照旧去抢老头儿的烟枪,照旧被老头儿躲开,小六照旧把烟枪夺过来递到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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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梨香苑柔软的床上,头沉得厉害。
我哑着嗓子喊了声:
“金玉满堂。”
只见金玉从屏风后面绕进来。
“姑娘,你醒了。”
我花着眼点点头,金玉笑笑道。
“姑娘头一定很沉吧,满堂已经取拿醒酒汤了。”
“.醒酒汤。”
我嘴里低喃,不一会忽然反应过来,猛的跳下床。
“我、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
“.姑娘.姑娘昨晚是被抬回来的。”
我把眼睛一闭,想死的心都有了。才第一次出府就喝得被人抬回来,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贝勒爷知道吗?”
我一提八贝勒,金玉忽然兴奋起来。
“昨晚贝勒爷来过。”
完了!不只知道了,还来过。我露出命不久矣的神情看着金玉。
“是不是已经决定了等我醒后再把我凌迟处死。”
金玉一听,掩嘴笑道:
“姑娘那是什么傻话,贝勒爷只吩咐了要我们好好照顾姑娘女爷。”
“是吗?”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金玉。
“姑娘是不相信金玉的话吗?”
我很坚定的说:
“不信。”
金玉差点翻白眼给我看。
“贝勒爷不只吩咐奴婢要好好照顾姑娘,还在床边看了姑娘好会才走呢。”
听完金玉的话,我愕然了。
心想,我的好运值未免也太高了点吧。
外面传来脚步声,只见满堂端了碗黑漆漆的醒酒汤进来。
“姑娘,醒酒汤。”
说着就把碗递给我。
看着碗里那东西,简直和海王金樽差太远了。还好,这几个月喝药喝习惯了,对这种味道免疫力超强。
捏着鼻子,闭着气抬碗一口灌下,把碗递满堂。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午时了。”
“帮我去弄点吃点,要清淡点的。还有,随便去泡壶菊花甘草茶,我口干得紧。”
“是,姑娘。”
说完下去了。
“金玉,我再靠会,满堂回来后再叫我。”
“是,姑娘。”
金玉出去后,独个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幔帐还在不停打转干脆把眼睛闭上。
虽然按现在的情况说,八贝勒应该不会追究,但是心里还是忐忑得很。实在不明白他的用意。
他是想慢慢的收拾我呢,还是他真的那么宽厚。希望是后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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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整在屋里呆了五天,看真没什么人没找上门来,心才真正放下。
大清早,我大着胆子找到苏和。
“苏总管。”
“余姑娘有事?”
苏和用千年不变的表情和语气回我。
我顿了顿说:
“苏总管,余夕今儿想出府。”
“小淳子,去帮余姑娘备辆马车。”
.不是吧,这么好说话!
“姑娘请跟小的来。”
“谢谢苏总管。”
屈身给苏和行了个礼致谢后便跟上小淳子。
今次,不敢再耽搁正事,我先去了舞姬那随身空间之淡淡荷香润心田。
我站在一个硕大的院子里,八名舞姬成两排站在我前面。我绕着她们转了两圈,觉得十三挺有眼光。个个高矮胖瘦差异都不大,最重要的是个个都生得很是俏丽。
我清了清嗓子。
“下月二十七就是九阿哥的生辰,我们要到八贝勒府上献舞助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们要好好学,跳得好了,扮们必定重赏。说不定哪个运气好了被某位阿哥看中,以后便可衣食无忧,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一听是要去给阿哥们献舞,几个女孩子一下叽叽喳喳起来,兴奋得不得了。估计我的话是起效用了。
我又清了清嗓子。
“我姓余,你们可以叫我余姑娘。说真的,我不会跳舞,但是我会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