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七天过去,我的伤口开始结巴。痒得难受,却不能挠,心里火急火燎的,人也有些暴躁起来。
手里的这本诗经我已经翻得不能在翻了。结果只能读懂一半,太多的生僻字不会念,开始责怪起自己以前怎么就不把文科学好一点呢,整天画毛的画。现在连本书都看不懂。
想着都已经过了七天,他居然没来看过我一次。不自觉的更加烦躁。
手一抬,就把前几天还爱不释手的诗经往门口扔了出去。刚端着药进来的宝笙差点被误伤。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看了看宝笙和习秋有些惊魂未定的脸,我有些不好意思。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
“没.没什么。”
没想到宝笙忽然露出个焕然大悟的笑。然后边把托药的盘子放桌上,边对我说:
“姑娘的伤口已经开始结巴,想必是痒得闹心吧。”
哇!这么有经验,不会是常挨板子吧。
“是痒得闹心。”
“那宝笙先帮姑娘擦了药膏再喝药吧。”
“恩。”
我懒懒的应了声后就把头埋在枕头里。每次上药我都会这样。毕竟我还是不太习惯自己的屁股就这样暴露在别人面前,尤其还是惨不忍睹的时候。
宝笙动作熟练的帮我退下褥裤,上药的竹片就贴上了肌肤。不一会,感觉擦过的地方都有阵阵凉意传来,瘙痒的感觉淡去不少。
我忍不住抬头问。
“这药膏.”
“是贝勒爷吩咐人送过来的。”
“”
再次把头埋进枕头里。
既然那么上心为什么就不来看我一眼呢。
------------------------
果然如他所料,我是在第十三天的时候才下的床。
让宝笙和习秋扶着我在屋里走了两圈,直到感觉腿脚没那么僵硬才叫她们放手风水师之江湖路。
试着走了几步,虽然脚有些抖,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多走走,锻炼下,想必过个两天我就能和以前一样生龙活虎。
感觉心情还不错,走回桌子旁就一屁股坐在圆凳上。一阵刺痛传来,我差点没跳起来。
宝笙见我呲牙咧嘴,赶忙靠过来。
“姑娘您没事吧。”
我缓了口气,皱着眉道:
“没.没事。”
“这凳子太硬,姑娘还是坐床上去好些。”
我看了一眼那我睡了整整十三天的床,摇了摇头。
“还忍得住,总不能在床上坐一辈子吧。”
我现在看到床都想吐了。
我话音才刚落,门外就穿了敲门声。
“谁。”
“奴才校子。”
校子是经常替他送东西过来的小太监。难道他又送什么过来了?心急的喊了声:
“进来吧。”
门被推开,校子捧着个托盘走了进来。恭敬的给我行了个礼道:
“贝勒爷让奴才给姑娘送东西来了。”
我果然没猜错。
“搁着吧。”
“是,姑娘。”
校子把东西放在桌上,又给我行了个礼。
“姑娘若没什么吩咐,奴才就先下去了。”
“恩,你去吧。”
校子才走,我就心急的掀起盖在托盘上的帕子。只见托盘里放着一块软垫。
软垫刺绣精美,月牙白的底色,搭配着粉白不一的杏花,给人感觉很是清晰。
我拿起软垫放在手中,软软的触感让我忍不住就往屁股底下放。
“真的很软呢。”
眉开眼笑的抬头看向宝笙,只见宝笙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怎么了?”
“没.没什么,宝笙只是觉得贝勒爷对姑娘真好。”
“.是吗?”
“是啊,贝勒爷对姑娘的事总是很上心。”
.别人都瞧出来了,那就不是我自作多情喽。可为什么就是不来瞧我一眼呢?!
“宝笙,杏花开了吗?”
“开了,开得极好。”
“我想去看看三国小霸王。”
“姑娘现在就要去吗?”
“恩。”
-----------------------
杏园里胭脂万点,花繁姿娇,占尽春风。
我置身于一片粉色中,偶有花瓣落下,忍不住伸手去接。此刻胤?正站在我身旁,深情的凝视着我,然后用手轻轻抚掉飘落在我发上的花瓣。我含羞带笑的看着他,再然后他的头就慢慢的靠过来,再然后
“姑娘,姑娘。”
“按~?”
宝笙的声音打断我的浮想联翩,我连忙抬手摸了摸嘴。
呼~~还好口水没有流出来。没想到四爷府的春色如此厉害,弄得我都思起春来。
“宝笙刚才是和姑娘说,前面有亭子,姑娘若是走累了可以去那歇歇脚。”
“哦哦哦~~!去去,我们现在就去。”
怕宝笙习秋看出我正在思春,连忙抬脚就走。才走了几步宝笙就连忙拉住我。
“姑娘,亭子在那边。”
“”
瞬间脸红一片。
亭子果然不远,没走多会就到了。黑顶红柱,在这一片粉色中显得格外扎眼。
一进亭子,习秋就赶忙把手里的软垫放在石凳上,看着很是应景的杏花刺绣,心里别有滋味。
你的意思不会只是让我出来赏你家的杏花这么简单吧。起码得来场游园偶遇才对嘛。
屁股还没坐热,就睇见远远有一行人走了过来,心跳瞬间加速。难道真的是游园偶遇?
待一行人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