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厉害啊~!居然有本事在我眼皮底下整整躲了四年!”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我哭丧着脸被他抓着手臂拖出小轿。轿子外的小娥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我被四爷丢上马车。
没错,我是被丢上去的!我实在不明白他的怒气来自哪里?虽然他说过以后最好别让他看到我,可是我又不是故意让他看到的。我都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了他还能把我认出来那是我的错吗?
四爷才上马车,苏培盛就很“贴心”的去跟马夫联络感情。接着,马上就开始摇晃起来。
他一言不发的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深怕我跑了似的。而我则苦逼着脸把头埋在双膝里不敢看他。
一时之间,耳朵里只能听到马蹄的哒哒声和自己噗噗的心跳声。这种气氛让我的神经线崩得很紧,整个人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所以当马车停下的那一瞬间我差点没跳起来。
他什么也没说的跳下马车,然后对着车里的我命令道:
“下来。”
我想说不下可以吗?见我在车上磨磨蹭蹭,他声音一冷。
“你是要我上来请你?”
“呃~~不不不~~我这就下来,这就下来。”
我吓得连忙屈着身走了过去。刚准备学他一样跳下去,他忽然伸手揽住我的腰,一个旋身把我带下了马车。
我脸颊有些微烫,他却又继续抓着我的手拖着我往前走。一路上那些下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看,但我仍能感觉到一道道好奇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被他拖着往书房的方向走,心里忐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结果刚走到书房门口我就看到乌拉那拉氏和李氏一脸焦急的在书房门口徘徊。
两人一见四爷先是一喜,后见四爷抓着我的手又是一愣。那眼神明白的告诉我,她们非常不明白他们的爷为什么会抓着一个女人的手不放,而且这个女人怎么看都是一个庸俗不堪的暴发户。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四爷声音冷漠,那李氏先回过神来。只见她缓缓走近四爷,一脸凄楚的哀求道。
“贝勒爷~您饶了弘昀吧!”
“我已经说过任何人不得求情。”
我站在四爷的身后,看不见他脸色的表情。不过单单听他那接近零度的声音就知道他面色好不到哪去。
乌拉那拉氏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我看。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就挪了挪脚步,把自己隐在四爷身后。
那四爷好像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抓着我的手紧了紧道:
“你们都下去。”
就在这时乌拉那拉氏开口了。
“贝勒爷,弘昀四岁未满,摔坏那支裴翠烟枪并非有意。他本就年幼体弱,若是真让他跪满十二个时辰只怕又得大病一场。请贝勒爷三思。”
翡翠烟枪?!是他当年送我的那支吗?记得我回八爷府的时候忘了带走,一直放在那客房的枕头下。
隐在四爷身后的我身子微颤了下,我知道乌拉那拉氏那话不是说给四爷听的,而是说给我听的。
只是我没想到,乌拉那拉氏会那么快就认出我,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为了那支翡翠烟枪让自己的儿子跪十二个时辰,而这个孩子还不满四岁。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隐语》了,想必是去看看那烟枪是否能修补。我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沉默了会淡淡的道:
“下不为例。”
“谢贝勒爷,谢福晋,谢贝勒爷~~”
那李氏一脸高兴,完全没听出刚才的暗潮汹涌。
“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是贝勒爷。”
行了礼,那李氏被两个女婢搀着走了,乌拉那拉氏在临去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正揣摩乌拉那拉氏那眼是什么意思,四爷就拖着我越过了书房。
我疑惑,他不是要带我去书房吗?没走几步我才发现原来书房的旁边居然还有一间房。
他抬手推开房间,拖着我就进了屋。身后的苏培盛再次很“贴心”的帮他关上了门。
一进屋就见屋子的两面墙被两架高至屋顶的书柜给占据,书架上摆满了书。靠窗的位置放了张书案,案上整齐的放着笔砚和一个硕大的青花瓷瓶,瓶里插着几卷画轴。另一边放了一张东川风格拔步床,想来这里应该是他平日在书房工作累了休息和看书用的地方。
他放开我的手,然后走到盆架边,取下毛巾浸湿后朝我走来。
他不是想用湿毛巾捂死我吧!紧张的退了一步却被他再次抓着胳膊。
“别动!”
我缩了缩脖子,没敢乱动。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动作笨拙的用湿毛巾擦拭我的脸。看着他专注的神情,我想起他那日在书房也是这样笨拙的帮我扣扣子,鼻梁一下酸涩了起来。
他擦了好会然后又走到盆架旁洗过毛巾后又走过来帮我擦。他这样反复了三次,直到我的眼角都被擦得有些发痛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定定的看着我缓缓说道:
“我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
“......”
他声音不再冰冷,所以这话让我听起来竟觉得有些像情话。眼泪很不给面子的落了下来。
他一把抱住我,下巴抵着我的头顶低喃着什么,我却听不太清。他抱着我的手越收越紧,好像要把我融入他身体里似的,手劲大得让我窒息。
“四...四爷,我不能呼吸了...”
我抬头小声的抗议,他的唇却落了下来。
灼人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