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与我有恩。”唐若浔主动帮莫沾衣解释。贺徐源只得对莫沾衣点头致意:“差点忘了多谢侄媳救下若浔。”

“唐姨娘的叔叔是家里头一把的账房,前几年,唐姨娘把三叔小院的日子经营的有声有色,令人羡慕。”贺轻舟见说不过贺徐源,只得另寻法子:“三叔去金陵来回才几日,铺子里有掌柜们看着,有什么大事直接回了老太太。三叔若不放心的,怕铺子里的人偷懒,派了唐姨娘去看着不就行了。”

贺行舟只顾着瞧莫沾衣,被贺轻舟暗里踢了踢脚,这才回过神,点头附和:“是这个理儿。唐姨娘的本事经验,三叔还不放心?”

贺徐源笑道:“他哪里有这等本事。”

“金陵人多,将来若是立住脚,不出几年,杭州的生意都得给比下去。”贺轻舟再加筹码,话里有话:“三叔难道就放心把金陵这样大的生意交给大哥做,作为贺家子孙,就不该出份力气?”

贺徐源没一口回绝两人,正是有这个心结。金陵的情况,他比在座几人都要了解,贺家真要能在金陵站住脚,那杭州城的买卖倒要往后排上一排,他不能放任贺行舟在金陵出了风头,否则贺家家主之位,非贺行舟不可。

贺行舟虽没他二人的心计,却也听出贺轻舟画外音,敛了笑意:“说起来,杭州的家业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到底这里才是根基。三叔受命于老太太,自然得先照顾好杭州的买卖。轻舟,是咱们强人所难了。”

“二哥要去金陵做生意?”莫沾衣收到贺轻舟的暗示,对贺行舟道:“我本是金陵人,十多岁才被拐到杭州来。金陵是前朝国都,又在朝代更迭时万幸免于战火,其繁华可比京都呢。”

莫沾衣偎在贺轻舟身上:“杭州城的买卖,是最要紧的。三叔走不开,不如让轻舟和我去给二哥打打下手。轻舟再不济,跑腿看店的本事还是有的。”这个举动不是安排好的,莫沾衣站的累了而已。而且,让贺轻舟记仇的是,又在外人面前直呼他名字,落他面子。

这话相当于自荐,于一心将自己打造成懒散无能,被老太太相逼才不甘不愿插手生意事宜的贺轻舟来说,是不能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而由自己的夫人说出来,既能达到目的,又可以推说不是自己的意思,留好后路。

“胡说些什么。”贺轻舟斥道:“就我那点微末本事,不给大哥帮倒忙都是好的。”

贺行舟却急急应下:“说哪里话,三弟的本事,从小就比人强的。”贺行舟天生的fēng_liú坯子,色令智昏。虽然弟媳是不能碰的,可忍不住总想多瞧两眼。能把三弟和弟媳弄到金陵去,没了家里众多眼睛盯着,还愁不能多与弟媳单独相处。

贺行舟也只想着能吃吃弟媳的豆腐便好,他再花心,亦是讲究几份原则。三弟从小对他如何,就是别人若敢碰他弟媳,他也会是头一个跳出来给三弟主持公道的人。

“胡闹。轻舟刚成家,哪里能带着夫人外出。老太太必不放人。”贺徐源明知这是贺轻舟给他摆的道,事到临头也必须往里跳了。贺行舟有好色的弱点,贺轻舟竟舍得把自己夫人拿出来色/诱,他不认输还能如何。

“我去便是,给行舟铺好路,我就回来。”贺徐源应下。

贺行舟不急着感谢贺徐源,反倒对莫沾衣惋惜道:“可惜了。以后让轻舟带着你来金陵玩,我会好好尽地主之谊,包你吃住玩乐皆是无忧。”

莫沾衣对贺行舟勾唇轻笑。

想出色/诱主意的人,看到这一幕,却后悔了。贺轻舟妒火中烧,狠狠瞪了莫沾衣一眼,怒道:“快些用饭。”

“好。”莫沾衣就等这一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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