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砚找到是一处毫不显眼的民宅,两进的院落,离贺府的后门不远。是书砚早年买下来的,准备给长大后的书墨住。
推开木门,就见书墨和莫沾衣两人在喂一匹骡子吃草。书墨抬头看见书砚,直接扑了过来。莫沾衣招招手:“轻舟,快来看看我的马。”
“你的,马,很,英俊。”贺轻舟边点头边说,催眠自己这不是头骡子。
“你就是贺轻舟。”莫沾衣的师父在正屋房顶上盘腿坐着。
贺轻舟忙见礼:“晚辈见过桃花山的前辈,敢问前辈如何称呼?”他问过莫沾衣,关于桃花山老大的名号,但是莫沾衣说不知道。
“叫我桃花老头便可,多谢你收留沾衣,你与我到后面谈一谈。”
桃花老头。贺轻舟低头掩饰情绪,跟着从房顶跳过去。好吧,从房顶跳要比穿过花厅往后院走费劲多了,他是有心展示轻功,不想被看低。娶个山贼夫人还这么多事,唉。
两个能做主的往后院去了,莫沾衣的师兄们纷纷出来,围住莫沾衣洒泪:“小衣,终于又见到你了,在山下住一段时间,胖了不少啊。”
“咳咳。”书砚眼中冷冽的小飞刀射向某一位大胆的师兄放在莫沾衣肩上的胳膊。
书墨的眼泪顿时涌出来。
几位师兄都愣住,于是放过莫沾衣,围住书墨:“小书墨,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在山上嫌床板小,不够睡,哭了。师父把碍事的书砚扔下山,让书墨一人睡一张床,因为见不到书砚,哭了。回头书砚找过来了,又哭了。让骑骡子,不会,哭了。不让骑,偏想骑,摔下来,还是哭了。
书砚低下头柔声问:“书墨,怎么了?”
莫沾衣也凑过来体贴地问:“你是不是饿了?”
“没有。”书墨红着眼睛道:“砚哥,咱们回房吧。”
“好。”
“他为什么哭?”二师兄困惑:“我完全不明白。”
三师兄附和:“他小时候吃一个馒头能哭出一碗汤来,他哭还需要理由。”
“三师兄。”莫沾衣凑过来:“你认识小时候的书墨?”
“哈哈,当然不认识,我瞎说的。”
莫沾衣扮了个鬼脸:“骗人。我去问师父。”
“你一问,师父肯定会揍你的。”
“我才不信。”
几个师兄弟吵了会嘴,莫沾衣道:“大师兄怎么没来?”
“上次大师兄没看住咱们,破了师父的规矩,被师父罚去面壁半年,现在只刚起了个头。”
莫沾衣愧疚万分:“都是我害了大师兄,害了你们。你们被轻舟抓下山,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我有好好求他,让他给你们弄好吃的,也不知他给了没有,你们有饿着么?”
二师兄爽朗笑道:“他给了。”
“那就好。”总算说话算话了一次。
二师兄接着说道:“岂止是肉,他的喜宴真是奢侈,我们才几个人,他给分了两桌,每桌都十八道菜,馒头米饭酒水管够。我们都喝了个半醉,晚上回去的时候,贺家公子还让我们带了不少鸡鸭鱼肉走。”
“喜宴?”莫沾衣头晕。
“对啊。”三师兄问:“说起来,那天还没进杭州城,贺家公子就不跟我们计较了。多亏你跟他对脾气,他想跟你成朋友,才会放过并且招待我们。你可享受了,贺家公子说带你去主院吃喜酒,我们都是在侧院,吃的已经是美味佳肴了。你在正院是不是吃的更好,贺家公子的新娘子漂不漂亮?”
“那个。”莫沾衣晕的厉害。“两个师兄的意思是,你们吃了轻舟的喜宴,然后当天晚上就回去了?”
“对啊。他说留你住一段时间,我们看人多,也就没跟你告别。”
莫沾衣大怒:“他说我住一段时间,你们就相信了。还吃了喜宴,你们气死我了,贺轻舟气死我了,我也要气死我了。总之,你们谁都不要理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君被我吞了,现在只剩下节操君~
不要抽了,快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