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飞抬头看了看来喜儿,又低下了头:“云飞不敢,只是——”
来喜儿打断了他的话:“没有只是了,你和我都不再是宫里的人了,所以那些规矩于我们没有用了。当然,我和你在宫中时与其他人一样并不相熟,现在强来认徒也是为难你。唉——”
萧云飞听了这些话跪了下去,对着来喜儿磕了三个头:“云飞给师父请安!”
来喜儿双手扶起了萧云飞,脸上有了一些感伤:“我一生孤苦,想来想去只有你的性子念旧,所以只能厚颜前来投你。有了这一层名份,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
萧云飞看向来喜儿:“徒儿知道当日皇上饶过云飞是因师父的进言,徒儿正感无以为报,现今师父能来郡主府,我们师徒相聚是件极喜的事儿,师父就不要想太多了。”
来喜儿听了摇头道:“那些事儿都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提了。自此后,你我只是平郡主家的人,与皇宫没有关系了。终于——,轻松了。”
萧云飞也放下了心头的大石:来喜儿真的是来养老的雷武裂天!这对于他来说是极为可喜的,一来可以报恩了,二来郡主府有了来喜儿坐镇就真得什么也不怕了。
来喜儿看向一旁的福总管:“福海你不怪我抢了你的总管吧?”
福总管笑了:“来公公,你不要打趣我了。当年的事儿我可没有忘记过。”
来喜儿也笑了:“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出宫,直到云飞也被赐给了平郡主的时候,我才有了这个意思。”
福总管道:“来公公一路辛苦,还是到房里去休息休息吧。”
来喜儿看向萧云飞一笑:“虽然我有了些年纪,可是这点路程还不能让我劳累到哪儿去。你们还是陪我在这山庄里走走吧,我也熟悉一下这个庄子。”
山庄里来了太监宣旨并赐下了大量财物的消息,当然很快的就在当地传开了。钱地主与刘师爷都知道了。
刘师爷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想来想去越想越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如果真得是冲我们庄主来的,这也做得太大张旗鼓了一些。可是如果真得只是避暑,皇帝大老远的平白无故的赐什么东西给她呢?
钱地主却在那里对着刘师爷嚷道:“这个郡主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了,连皇上的圣旨都来了,这可是不玩的。一个不小心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要交待进去!”
刘师爷正在想事情被他大叫大嚷的打断了,恨恨的瞪了他的一眼:“谁要惹人家郡主了?再说你惹得起么?庄主不是说了嘛,郡主要买地就卖给她!你还想怎么样?”
钱地主一下被问住了就有些不爽了:“我还想怎么样?你东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刘师爷懒得理他又不得不应付他:“东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郡主要买地我们卖给她就行了,她能找我们什么麻烦呢?”
钱地主听了点了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的。我说得招惹郡主是指郡主要替那些贱民出头,你说说这个事要怎么办?你看我们要不要降低一下租子。这样也就不会招惹到郡主了。等她走了我们再涨回去就是了。”
刘师爷不想再和这头猪纠缠了,他甩手走了:“替贱民出头?应该不会的。至于降租子的事儿,东家和我都做不了主吧?一切等庄主来信再说吧。”
刘师爷现下急着把这些情况报到清风山庄去。哪有心思和钱地主商议这些事儿?就是商议和这头猪也商议不出什么来的。
清风山庄的庄主蒋峰四十多岁的年纪,清瘦白净。他正在看手里的信,看完后沉思了起来。
蒋岳问道:“哥,什么事儿?”
蒋峰把信递给了他:“还是平郡主的事儿。这个平郡主倒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这么巧就到了那里呢?是不是皇上借她女子的身份去查什么?可是又有些不像,前两日皇上还大张旗鼓的赏了她好多东西。山庄里也不见有什么人巡查;说是没有她查什么吧,可是她来得也太巧了些;说是让她查什么吧,可是皇上的举动也太明显了些吧?还真让人想不明白。”
蒋岳看完了信,想了想:“这平郡主的夫家是不是在京里呢?”
蒋峰听了面上一喜:“好主意,好主意。管她是不是有意!好主意!”说完就扬声叫道:“来人!”
进来一个劲服壮年人:“庄主有何吩咐。”
蒋峰刷刷已经写好了一封信,用火漆封好了交给了那人:“你火速送去京里。”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滑了过去贵族农民。大山居的生活平静的很,满足于这种生活中的红衣还不知道有针对她的阴谋已经在京里展开了。
明秀一早起来就给老太太去请安,并伺侯老太太用早饭。贵祺不耐烦月底的对帐。老太太身边也没有相应的人手,于是明秀就接下了这件事情,而今儿又到了对帐的时候。
老太太问明秀:“你不过刚刚休养好,这身子可还行?不行就让祺儿再头疼几天吧,下个月你再接手也不迟。”
明秀笑道:“这有什么?不过是坐着听人报报数。累不到我什么的。老太太心疼秀儿,秀儿是知道的。只要能帮上老太太与表哥的忙。秀儿心里也就高兴了,老太太不要担心秀儿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明秀就告退去对帐了。
明秀到了菊院开始忙了起来,婆子来报帐房管事来回事儿。明秀一听忙道了声请。
帐房管事是明秀提拔上来的,明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