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儿的心突的被触动了一下,狠狠的痛了起来。
仿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痛,她捂住闷痛不已的胸间,苦苦的撑着。
屋外传来一阵打斗声,她的脑中瞬间一片清醒。
她要离开,即使再不舍,即使再想见见夏侯霖,可她终究是压住了内心的思念,决然的往窗栏处走去。
夏侯霖的到来一定会引得所有的士兵转移注意力,都把精力放在和他厮斗之上,而她,敲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离开。
掀开窗栏,她果真没有看到一个士兵,她的心间淌过一丝笑意,看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虽然,她不知道该去哪儿,但她脑间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逃离,快点离开这里,快点离开有夏侯桀和夏侯霖的世界。
搬着木椅,她往上一站,顺利的翻到了窗栏之外。
幸好夜色够暗,正好掩饰住她的身影,她蹭着夏侯霖正在和士兵打斗,一溜烟的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当费儿逃出将军府的那一刻,她忽然松了一口气。
她终于可以逃离这个让她产生梦魇的地方了,此生,她再也不奢求夏侯霖的誓言,再也不奢求了三哥,再见,我们就再也不见吧。
最后看了将军府的大门一眼,她转身迈开了步子,
可心间却陷入了一片茫然,她该去哪儿,她可以去哪儿?
她颓然的迈着步子,无边无际的晃荡,就如一个孤魂野鬼一般。
也不知逛了多久,她的额际突的冒起了一串冷汗,眼前一黑,她就那么直直的落在了地上。
“秀,你看有人晕在了花楼的门前。”一个丫鬟指着费儿转首对身旁的青衣女子道。
青衣女子顺着她的指引看去。果真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人。
她匆忙的走到地上的女子跟前,伸手往她的鼻间一探,待感到了手上传来的一丝微弱呼吸,顿时松了一口气,急道,“快,去她扶到她房里。”
费儿迷迷糊糊中,似是感到了有人在搀扶她,可是眼睛太过沉重,根本就睁不开来。后来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她是被一片喧哗之声吵醒的,待她睁眼之时就对上了一个长得及其美丽的女子,她一身的青色衫裙。目光潋滟。
“你醒啦?”女子惊喜的问道,起身朝房外唤道,“徐,徐。”
一阵轻唤,并没有应她。良久,她望向了她,解释道,“我本想让徐打些清水供你擦洗一番,没想到她竟不在,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我自己去拿,你等等我。”
“唉。”她收回涣散的目光,唤住那女子。道,“我这是在哪儿?”
青衣女子笑了笑,道,“姑娘这儿是花楼。”
花楼?一听这名字就觉得是一个妓院,想及此。费儿瞬间睁大了眸子。
似是察觉了她的异样,青衣女子笑了笑。道,“姑娘方才晕倒在了花楼的门前,恰巧被我和徐撞见了,就把姑娘给扶了回来。姑娘莫要担心,待我打了热水来,你洗漱了便可自行离去雪中悍刀行。”
费儿走下了床榻,见她离去,忙制止道,“谢谢,但是不用了,我要回去了。”
女子转首望她,正要说话,却听屋外有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道,“湘君啊,快,该你登台了。”
青衣女子扯着嗓子应道,“哎。”复又歉意的望了望她道,“姑娘,我得赶去登台了,你先等等我,待我回来再给你打清水。”
她不想耽误她,兀自的点了点头。
待她离去,费儿就那么推门走了出去。
一阵悠扬的琴声回旋在费儿的耳旁,她顺着一个行廊往外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自古花街柳巷便是是非之地,故她更是不想多在这个地方多呆片刻。
刚走到一个大堂,只听一个一个小丫头的声音道,“湘君秀今儿个初次登台,也不知道能不能仰花魁什么的,若是真能选上,以后,也可以卖个好价钱。”
穴魁?费儿迈开步子,不愿意再去听那些个墙跟子,一边祝福着那个青衣女子能够心愿得逞,一边捣鼓着出了花楼,她该何去何从。
“哟,王公子,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她这儿来了。”身后传来一阵讨好的声音。
她步子一顿,随意的看了一看,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却是把她的心都给闹腾到了脖颈处。
只见她身后的的人正是裴然,她就那么怔怔的望着他而不自觉,仿佛是看什么怪物一般,看着他轻摇折扇,在一个像是老鸨的围绕下走进了一间包间。
半响,她才回过神来,心慌之余忙急急的迈开了步子。
这十万火急的时刻,她可再也不能落入裴然的手里的,否则,她出这将军府又有何意义。
心下一急,她快速的奔到了通往大门的楼梯口,只听‘嘭哒’‘嘭哒’的几声脆响,她连连跨出了好长一截梯阶。
因为担心声音太过响动,她转身望向了裴然的包间方向,见他的大门依旧是关闭着的,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却不知,因为这一时的闪神,她手下握住的扶梯手就那么生生的断裂了开来,她的身子也是跟着直直的往一个大大的台子上摔去。
“啊.。”她发出一声惊呼,眼见就要摔在台上了,腰上瞬间一紧,她被人给抱住了。
她闭上方才因为惊呼而长大的嘴巴,缓缓的望向了搂着她一起慢慢坠落的人,可看到他的瞬间,她方才安下的心却又是一跳。
这人竟是朱熔!
他怎么会来逛花楼?他不怕采兰发现?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