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门外站着两个侍卫,费儿冲他们指了指里屋,示意他们把裴然扶回去。
那两个侍卫很是机灵,很快便扶着裴然离开了。
费儿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笑了笑,心里暗道:皇兄,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她希望他能安安稳稳的做一辈子的皇帝,她希望他不要再受亡国之痛,她希望他能原谅她真的不能陪着他。
沉思良久,费儿终是想起今日好好的一场登台喊价就被裴然这么一来给损坏了,也不见裴然给打赏个什么钱似的。
这错过了此次良机,也不知道还得等多久,才可以凑足钱离开。
幽幽一叹,盘算着该向湘君解释一下了,费儿复又转身向她的屋子走去。
费儿刚走到门处就听见屋里一个猥琐的声音道,“湘君姑娘,你的皮肤怎么这么滑腻,摸着感觉就像是那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呢。”
一种不好的预感滑上了她的心间,费儿‘嘭’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屋内传来两声惊呼,一个脱得光溜溜的花甲老人挺着一个隆的高高的泄,赤剌剌的压在湘君的腿上。
由于费儿进的突然,那老人一手正拿着湘君的手臂,而另外一只手也正放在湘君的手臂上面抚摸。
湘君误以为是外人突然闯入,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
费儿望着湘君,两只眼眸顿时涌上来一股气恼,她竟没穿衣服,赤条条的躺在那色老头的身下。
“湘君,你这是在做什么?”费儿奔向床帏,高声质问她。
她记得,湘君说过。她出来这个花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找到她的娘亲,然后,再寻一个良人,从此,安度一生。
她疼惜湘君,所以,便想着拼尽所有力量为她保住清白之身。
可谁知,湘君竟这么不爱惜自己,费儿大步的走着。望着此时的场景,眼里也升起了一抹愤怒。
**裸的色老头见到来人是她,一张老脸变化的可谓风云莫测。
初始。他误以为是家里的人寻到了花楼,脸上便是一副惊慌无措之色,随即,待见到了来人是一个陌生女子,脸上便换成了恼羞成怒之色。正要怒斥,却见她面上毫无保留的愤怒之色,吓得一怔,他的面上又呈现了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怔愣之色。
她走进床帏,随手捞起了湘君脱放在一旁的衣衫,转首望向怔愣在那里的色老头。冷笑。
他这是什么表情?是被她吓着了吧?
费儿脸上的冷笑更甚,黑着脸冲那色老头吼道,“还不走?你若是再不离去。我待会儿便叫春宫师把你画下来,四处张扬你招妓的事情,若是让认识你的人知道了,怕也会为你担心呀。”
色老头哆嗦着嘴巴,不知是因为冷的还是因为气的。
费儿气他竟想着糟蹋湘君。嘴巴也丝毫没有给他留下一丝情面,“怎么?不知道我为何怕认识你的人担心你?因为啊暴君刘璋。”她凑近他,瞪着眼睛笑道,“因为,你这么大年纪了,他们怕是对你招妓之事又好笑又担惊受怕啊,若是,这一弄不好,就重风了,那可如何是好?”
“你,你,”色老头伸着食指指着费儿的脸颊,双唇抖动的更加厉害。
费儿笑望着他,对他此时的表情感到很是满意。
他和她僵持了半响,哆嗦着的嘴唇渐渐泛起了一抹紫色。
费儿撇撇嘴,懒得理他,伸手用被子裹着湘君。
“费儿。”湘君低着头唤了她一声。
费儿不应,把她拉到了屏风后,默默的为她穿衣服。
色老头见她那般威胁,眼见着湘君也是兀自的躲起来穿衣服了,自己当然也是怕极了她真的把他的好事抖落出来,忙趁着她们离去,捡起地上的衣服往外跑。
待费儿为湘君穿好衣服走出屏风之时,那色老头早已经没了个人影儿了。
“费儿。”
湘君在身后唤她,费儿没有转首,只是略带质问的口气道,“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
“我,我,”湘君支支吾吾,费儿能感觉得到湘君明白了自己在责怪她。
费儿转身望着她,语重心长的道,“湘君,难道你对我说过的那些梦想,你都忘记了?我费力的想要把你带出去,你却这般摧毁自己。”
湘君听着她质问的声音,头垂的越加的低,闷闷的回道,“我怕费儿出事,我不能自私的只让费儿一个人冒险,我应该做些什么。”
费儿见她没有一丝悔意,就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顿时越加的气恼,“可你也不能丢了自己的干净身子啊,你可知道,我想带你出去,是想带一个干干净净的你,我不想你像方才那样,你若真想做些什么,那就好好保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还有,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即便有什么事,对于她这个毫无生望,毫无期待的人来讲都没有一丝意义了吧。
她的心中暗暗叹息着,眸光也开始飘渺了起来,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从她身旁一闪而过的夏侯霖。
想到他,她的心又泛上了一股痛意。
手上一紧,湘君抓住了她。
她闭下眸子,掩去了眼里所有的的情绪。
湘君一脸的愧疚,“费儿,我知道你为了我操了不少的心,你能原谅我吗?我,我只是想赶快赚点钱,早点离开。你也知道的,若是你没有到花楼里来,我也是会像今天这样的,只是,以前迟迟没有行动,只是为了今次的花魁大赛,眼看着花魁大赛无望,如果,你没有出现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