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深深的刑捕房外,费儿被押解费相的那个侍卫挡住了去路。
费儿低下脸来,“侍卫大哥,你就放我进去见见我爹爹吧。”
“对不起,这是职责所在,恕在下无能为力。”
那侍卫拒绝了她,却对着她的右侧躬身道“副将。”
费儿侧眸,只见三哥正站立在她的身侧,而他依旧眸光带喜的望着她。
“三哥,你都成了副将了?那你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什么?带你进去见费相,当然可以,不过,若是要救他出来,这就困难了,毕竟,费相是因为贪污之名被人举发的。”他凝着她,面色犯难。
对啊,这她怎么就没想到。
即使,现在进去见了爹爹,那又能这么样?
她还是不能把他救出来,只是空添哀愁而已。
要怎么样才能把爹爹救出来?
费儿飞快的转动着脑子,突然想到了蝶媚,她狠狠的拍了自己一下,暗恨自己怎么不早想到。
转首,她拉住他的衣襟,急道,“三哥,你能带我进宫吗?我要去见一个人。”
“进宫?你是要去见皇上?求他细查还是求他直接放了费相?”他想知道她的意图。
费儿听他这么一说,只觉得冷汗直流。
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去找裴然,更别提当着他的面去求他。
他见她一脸的恶寒样,眸光一顿,“难道费儿是想见其他人,可这宫里除了皇上就是妃子,你不会是要去求太后吧,听说,她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费儿憋不住了,嗔道,“三哥,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想让你带我进**,至于,其他的,你就只在外面等我好了。”
“那你去**做什么?”他追问。
费儿不耐,推着他的身子,念叨道,“走啦,走啦。”
他无奈,只得带着她进宫。
初进宫门,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方丝帕把自己的脸严严实实的围裹在了一起。
主要是怕凑巧遇到裴然,那样她也有个保险。
总之能躲则躲,躲不过,就大胆的承认自己就是蝶媚,再附送说一句,自己患了天花,不能见人。
量裴然也不敢来摘她的面纱。
即使他敢,他身旁的内监也定不会由着他去。
“费儿,你为何要用布巾遮面?”身侧的三哥忽然开口。
“额。”该怎么和他解释,就说怕把裴然给勾引了去?她狂汗,最后,终道,“我最近脸上起豆子,我怕进了宫后,传染给别人。”
“呵呵,费儿想的真是周到。”
“三哥,你待回就在外面等我吧,你一个男子就这样贸然进去,会有流言蜚语传出来的。”
话虽是这么说,实则是怕他知道她与蝶媚互换身份的事情。
毕竟,那事也不是什么好事,她不想让他牵连进去。
“恩,费儿识路吗,要不,还是我先带你进去,然后在到外面等你。”他担心的望着她。
“别,别,别,”费儿急忙止住他,却见他困惑的望向她,忙陪笑道“不知道我还可以问路过的宫娥呢,别忘记了我的冰雪聪明。”
被她这么提醒,他咧嘴笑了,心也微安。
费儿缓缓的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没有继续问了。
不过,想着他的问题,她还真是好笑。
前世,她被这宫廷困住了一生,又且能不识路?
又走了一会,他顿住了步子,在她耳边轻道“小心。”
费儿对上了他饱含担心的眸光,冲他眨了眨眼,离去。
直直的走到了两年前裴然赐给她的院落,却见一个宫娥端着一杯茶水走了过来。
待一走进,费儿才看清来人,竟是晚妤!
想不到两年不见,她竟出落的越加标致了。
“你是?”晚妤问她。
“我,我来找你们费贵妃。”此时,费贵妃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别扭至极,似在说自己,也似在说蝶媚。
“贵妃和许侯爷正在交谈事宜,不便打扰!”
费儿听晚妤这么一说,心里也是着急。
若是她就这么回去了,爹爹该怎么办,要知道,进一次宫都是很不容易的神仙门。
“那麻烦你去和你们家费贵妃说说,我叫蝶媚,我找她有要事相商。”
晚妤略一迟疑,眸光紧紧的把她打量了一番。
费儿迎着她的眸光,淡然的任她打量。
她心知,晚妤一定是想起了两年前,她让晚妤带她去找蝶媚的场景。
“你稍等。”晚妤转身离去。
费儿愣站在那里,一会儿功夫,晚妤又叠了回来,对她道“娘娘让你进去。”
“恩。”费儿点头,往宫殿迈去。
待她看见了蝶媚,便是会心一笑。
脸上那灿灿的笑容,却在看见她身旁的男人的时候僵住了。
那男人竟是徐槐徐侯爷,任由她怎么想,她也想不通为何蝶媚会和徐侯爷在一起。
如果,她记得没错,刑曾说,徐侯爷和爹爹是政敌。
难道蝶媚不知道吗?
正想着,却听蝶媚开口道“不知相府千金今日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费儿见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番话也委实佩服,看来这两年的宫庭生活,她还真是变了。
不知道她此时的目标又是什么,成功的夺得了皇上的宠爱,这个时候,是不是就得开始筹划如何夺得皇后之位了?
罢了,这些是别人的事,她又何须管这么多。
想及此,她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