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之前,小碧总算是赶了回来,背上背着许多东西,天气虽凉,可她额头还是有许多细密的汗珠。
尤诺忙接过她身上的东西,给她倒了杯茶。
“谢谢秀。”小碧很是感动她家秀的体贴。
“小碧,以后还是叫我姐姐吧,我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秀了,如果你一直叫我秀,我们怎么能融入这个村庄呢,以前高门大院的生活怕是回不去了,今后,我只想在这山间自由自在的活着,那么我们就必须要忘记以前的一切事情,重新来过,你明白吗?”她本来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秀了。
“我明白的,秀,我只是心有不甘罢了,秀你就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这种乡野之地,怕是委屈了秀。”
“傻丫头,怎么会委屈呢,自由自在的,总好过做笼子鸟。我希望你能明白。来,试着叫我一声姐姐。”
小碧犹犹豫豫的叫了声姐姐,她想她家的秀真是变了,变的看清了现实,变的不在那么高高在上了,她把这种改变归结为她家秀的一系列遭遇。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尤诺已经十分适应了这种舒适闲散的生活,上辈子的噩梦已经离她远处了。
她想着做点什么事情,赚点钱,补贴家用,毕竟光靠着小碧一人,还是不行的。
“小碧,家里的钱够用么?”貌似她从没关心过这个问题。
“姐姐,你就放心好了,钱是够用的。”钱的事情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啊,当初她们从王府逃出来的时候,带了八千两的银票,还有两百两现银,就算是奢侈点,这辈子也是够花的。
“那到底有多少啊。”真是汗颜啊。
“嗯,我们差不多还有一百五十两的现银,银票是没有动的。”
“那银票是多少啊?”
“哦,我都忘了,姐姐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嗯,银票是八千俩。”
尤诺想着这身体的前主人也真行,居然带着这么多钱跑路,要知道一户普通的农户,一个月生活费也就二两银子左右,那还是奢侈一点的。
既然有钱,那她就可以干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空间里那么多的水果都只能偷偷吃,让她很是不爽,她想着把后面十几亩的山地买下来,种果树,她也不怕自己种不活,因为她的空间有条灵泉,只要在种树的时候,浇上点,就可以保证它们茁壮成长。
还有就是想把这个房子修葺一下,把院子围的大一些,然后在院子中间搭个大棚子,这样既可以遮雨,也可以遮阳,以后孩子大了还有活动空间,厨房也要从新盖,之前的厨房也太简陋,她想着前世的一些厨具也可以试着打造出来。
她跟小碧说了她的想法,小碧当然是不会反对的,反正只要她家姐姐高兴就是了。
说干便干,第二天,小碧便去找来里正,商量着买山的事情,这山本来就是无主之地,现在听说有人花钱要买,里正当然是很高兴的,想着又有一笔银子进账,只是他也不是一个贪心之人,每亩地收三两银子,到也不算很贵。
谈妥后便邀好,两天后请村里的几个长老一起量地,也算是做个见证。
称孩子熟睡之际,尤诺画起了一些锅碗瓢盆的草图,想着等小碧回来,就拿到村里的铁匠,看看能不能打制出来。
然后又画了些家具的草图,眼睛看到自家宝贝儿子时,还想到要给他弄个摇床睡睡。
“姐姐,你这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我都看不懂。”小碧一进家门,就看到自家姐姐正在话着什么,走进仔细看,也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这些是厨房里要用的东西,这些是家具。一会我就去找村里的铁匠和木匠,看能不能做出来。”
“我去就好了,姐姐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她就是不放心自家姐姐一个人出门,以前是太危险了,现在是怕她被人嘲笑。
“你个小丫头,把我当孝子一样看着,姐姐的脸都成这样了,任谁看见我,都不会在起歹意了。”
她知道她这张脸长的有些祸国殃民了,原先尤诺总是蒙着纱巾出门,后来她嫌麻烦,就在空间找了一种很难擦掉的紫色颜料,涂满了整个左脸,原本十分的脸,硬生生的被毁了九分。
好似一块碧玉,上面出现了细细的裂纹,让人惋惜不已。小碧听完后,嘴巴翘的老高,有点闷闷的说道:“姐姐,你也就比我大一岁而已,以后可不准叫我小丫头了,我这样还不是担心姐姐么。”
尤诺郁闷了,敢情这身体十七岁就生了孝了,她一直以为至少得有二十岁呢。
午饭后,尤诺拿着家具的图纸,来到村中的木匠家。木匠姓王,叫树根,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很正气。他木工活做的很好,就是在镇上也很有名。
他老婆是邻村的刘家的,叫春花,是个勤快爽利的女人,就是婆家太刁蛮,看她过的比较好,就隔三差五的蹭吃蹭喝,还会顺手牵羊,拿走些东西。“春花嫂子,在家吗?”尤诺在门口敲了敲门,对着院里叫了几声。“谁呀,进来就是了。”屋内传来女人有些沙哑的声音。
尤诺进屋,就看见刘春花躺在床上,脸色很苍白,看来病的不轻。
“嫂子,这是怎么了?”她坐在床边,帮她掖了掖被角。“是尤妹妹啊,哎,这春天天气时冷时热的,一个不注意就着凉了,前几年生我们家虎子留下了铲,冻着了便咳嗽,吃了许多药也不管用。”
“嫂子,你把手给我。”“妹妹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