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拙掩面轻泣:“我没胡说。夫君,我真的怕。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被歹徒一刀刀砍在身上,我感觉我真的快死了。没想到后来又活了过来。可是夫君,我现在这日子又何尝好过。人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我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可我不在乎。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现在只想好好活着。仅此而已。你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安静的过活,我求你了!”
赫连熙深深的闭了闭眼睛。
这一场刺杀,打乱了多少他的计划。林若拙的不能生被放到了明面上,所有的后续都要调整。她提的这个条件……
“真不要孩子?”他叹了叹,“你想清楚了?朝云已死,孩子也没多大。好歹是长子,抱给你,养好了,虽不比亲生,却比无子强些的。”
林若拙嗤笑:“强什么?二十年后争世子位。正妃养大的庶长子,侧妃亲生的儿子。嫡子没有。夫君是嫌后院乱的不够厉害么?”她烦躁的一挥手,“咱们从小认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不耐烦那些后宅女人间乱七八糟的事了。不能生,我恨过。可恨也没用,这是我的命。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委屈过日子。眼不见心不烦,躲开来是清净。”
听到争世子位,赫连熙怔了怔。神色复杂,叹息:“可你是正妃,有正妃的责任。”女主人撩手不管不顾,王府成什么样子?
林若拙冷笑:“我都没儿子了。忙来忙去,给别人做嫁衣裳吗?”
问题又回到原点,赫连熙揉眉心:“都让你抱养一个了。长子可以,林家族女生的可以。便是你安排哪个丫头生也行。”他赶了一天的路,回来后又是绷紧了神经面对楚帝,已经很累了
林若拙才不心疼,自找的。争储夺嫡呢,不累才叫不像话。反正某男成功了她没半点好处,反而大祸临头。某人越疲惫她看着越解气:“不是亲生的,都是给别人做嫁衣。要不你领养你兄弟的一个儿子。以后世子位传给他。你甘心?”
什么其它女人给丈夫生的孩子也是正妻之子。简直屁话!
生物的本能是什么?延续自己的遗传基因。每一个个体都是独特的。每一份遗传基因都是独一无二的。
为此,雄兽可以杀死雌兽和其它雄兽生的幼崽,男人天生喜好给诸多女人播种。为什么?是为了将自己的基因更多的传承下去。
同样,雌兽选择强壮的雄兽。是为了能将自己的基因和最强基因融合。传承。女人选择或者强壮、或者富有、或者地位高贵的男子。是为了自己的后代有更多的资源,足以保障基因延续。
正妻无出。意味着你的基因彻底断代。没有遗传下去的指望了。还照顾别的女人的孩子?让别的女人和自己男人的基因一代代传承?脑抽了!
全部杀死才是最符合生物竞争天性的。像男人不能容忍女人给戴绿帽子一样。
所以说,封建时代的女人被教育的多么可悲。愚昧!
“只养自己生的孩子。说我妒忌也好,小性儿也好。我这样。”林若拙辣气壮、掷地有声,目光灼灼的盯住赫连熙:“我是这样的人。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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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熙回府了,他迫切的需要休息。长时间的劳累使得他的大脑无法处理这么多信息。林若拙的表态,即令他惊讶,然又在情喇中。
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总比藏在心底,暗地手段百出要好些。
俗话说的好,不怕不识货,怕货比货。回到府中,段娉婷安排了清淡饮食,热腾腾的洗澡水,又抱了白胖的孩子过来给他一观。其贤惠程度,甩出林若拙几条街。
然而,是眼前这个看似温婉贤惠的女人。新婚当天下药,两辈子都害的原配绝育。又是她暗地挑唆,景乡侯派出暗卫刺杀林若拙。险些暴露他的黑暗势力。
这种女人,再温婉贤惠也是一条毒蛇。
得找个表里如一真正能干大度的女人才行。这府里,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赫连熙洗澡吃饭,说了两句闲话。应酬完毕,甩了袖子走。没有留夜。
段娉婷恨的咬牙。
一觉睡到天明,精力恢复了充沛。赫连熙在晨光中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自己府里目前最需要的是一个能干、心正的侧妃。林若拙已经表态,她没指望了,什么事都能做出。这种心态最是可怕。不过好在她还没彻底疯狂,只提出要过清净日子,依她。当养了个闲人。
他再次进宫探望,对林若拙道:“住出去是不行的。靠着前院那个花园的东边有一个院子,离各处都远,院墙开了角门过夹道是前院。不若我将那里辟出来给你居住。一概不许人打扰,如何?”
林若拙道:“衣食住行都要分开计算。每月关了银钱,采买我用自己的人手,或是你安排几个帮忙也可。总之不与王府别处相干。”
赫连熙同意:“所属人手直接听命于你。**支出开销。”
林若拙补充:“每月家用我只从你手上拿,休让别的女人管这个。不然,别怪我给你没脸。去外头说你养不起媳妇,靠妾室贴补。”
赫连熙苦笑:“好。知道了。”静默了一会儿,道:“你的事我帮你办了,我这里也有一件为难事,你可否也帮帮我?”
林若拙问:“什么?”
赫连熙道:“你躲清静去了,段氏又是那个性子。府里乱糟糟的,我能交给谁?”
林若拙一听笑了:“这是想再找个女人?没事。光明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