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脸上得嘴巴一开一合:“啊呦,我的好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我缩回脑袋,定睛一看,原来是佟嬷嬷啊!她现在不是应该在堂上和姐姐一起么?这两人好好喝上几回茶,再慢慢说些闲话,多帮我打发些时间才好么!怎么偏偏跑到我这儿来了?
难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天啊!千万别找我出去走什么“莲花步”给她们看,我这会儿累得连脖子都快断了!
好!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我立刻摆出一幅绝对可怜的样子来,对佟嬷嬷撒娇:“佟嬷嬷,我脖子疼,腰也疼,腿也疼,全身都疼,您就放过我,找姐姐说话去吧。”
佟嬷嬷看着我头上一大堆东西,笑得脸上菊花一般,说:“啊呀!这么快就已经戴上了?怎么?姑娘还不惯吧!”
我伸手摸摸佟嬷嬷头上的小花饰头,万般无奈得对她说:“嬷嬷,要不我们换了戴下?”
这下,佟嬷嬷更是笑得满面菊花开只因当时太爱你。
她慈爱得对我说:“嬷嬷可没福分戴这个。来,好孩子,快起来!看看嬷嬷给你带什么来了。专给你更头准备的,花了不少心思呢!”
“哦?”我心想:这是什么好东西?还要当面交给我的?
还没想明白,那厢佟嬷嬷已经弯腰捡起被我踢得东一个西一个的鞋来。拉我起床,穿鞋下地。
我只得不情不愿起床,下地,被佟嬷嬷提领着带到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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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里,姐姐围着桌子对什么东西左看右看得。她旗头上缀得串串珍珠“小荡摇”,随着她端庄的举止轻轻得晃动着。那一荡一摇,看得我痴了过去,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真是好看至极了。
我看着姐姐直出神,佟嬷嬷停步低下头来,温和得对我说道:“看到你姐姐了么,那样的举止才对么。今后啊,姑娘上了旗头,就是要左顾右盼的,也不能像刚才那样,哪儿有乱晃着脑袋滚来滚去得呀?姑娘听明白了么?”
我无奈指指头上那大东西,长叹口气,对佟嬷嬷有气无力说道:“嬷嬷,我那是在放松!你没带过这个,不知道这个有多重。我脖子都僵了。”
嬷嬷笑着说:“姑娘要好好收些性子才是!不然以后呐......嗯,先不说这个,我们看东西去。”
连佟嬷嬷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办法?只得任由她摆布。
琴仲见我们过来,上前来招呼:“佟嬷嬷,您受累了。”
佟嬷嬷笑笑:“没什么,小事儿一桩。怎么样?还能用么?”
琴仲回答道:“福晋说挺好的,让嬷嬷费心了。”
佟嬷嬷对琴仲憨憨一笑,带着我向姐姐那儿去。
姐姐眼里带笑,请佟嬷嬷上坐。嬷嬷谢了,却没有坐。
桌上有个黑得发亮得翘翼旗头来,姐姐拿来对我说道:“这是佟嬷嬷特意送来的,很是轻巧。妹妹来戴着试下,看看合不合适。”
我听到“轻巧”二字,立刻心中桃花朵朵开。马上顺从的在镜台前坐下,等姐姐给我换头饰。
那个新旗头看着挺大,拿到手里还真不重,而且旗头上的黑绒黑里带亮,和平时用惯得那些感觉完全不同。
姐姐帮我卸完头上的金银花饰,又让琴仲扶着我脑顶上盘的发辫团,终于把整个旗头都卸了。
头上一轻松,我扭脖子、转脑袋,放松舒坦一下。
姐姐一手提一个,把两个旗头都拎起来。她掂了份量后,对佟嬷嬷说:“这新做的是轻巧不少。看来用丝绵团做旗头还真是个好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佟嬷嬷笑笑,说道:“我在四王府里养了点桑蚕。这再好的抽丝巧娘,也总有理不清,抽不了的无头乱丝不是么。我想这乱丝团搁那儿也是搁着,怪可惜的。就寻思着拿丝团子给四爷垫在套子里做成软垫子来用的。可是偏偏四爷知道后,说这些丝团子做垫子糟蹋,不能受力,用一阵子就该塌了。要是染了亮黑颜色,再混些马鬃、黑线,倒是能给姑娘做在旗头里。刚上头的姑娘,都不惯这个,坠得脖子怪疼得。丝线轻亮,能帮上忙。我听着就想——这主意不错啊,看着能行晚明!就试了试,还真成了!”
姐姐听后,又是叹又是笑得,对佟嬷嬷无比崇拜得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原本也想过是不是能用蚕丝绕了软木片儿来做旗头。可是蚕丝本受不了多少力气,也插不稳簪子。试了一次见不行,也就罢了。”
佟嬷嬷听后,憨笑着对姐姐说道:“这还就是要抽不出头来的乱丝团子做得才好使。丝团子里面再加些铜丝撑一下,也就硬实有样子了。只要不是太重的簪子,插着肯定掉不下来。这样,既省了木片儿得重量,又不用浪费了好丝线。”
姐姐听了这话,对佟嬷嬷一脸佩服。
她对佟嬷嬷说:“原来还用了铜线支撑,难怪能立起来。是个好办法,难为佟嬷嬷能想到!”
佟嬷嬷谦虚起来:“这不是我一人想的,四王爷也出了力气。要是觉得好,我回去再让他们扎两个来用。四王府里存着的无头丝线团还有好些,不用也是搁着。爷还说,这样算是两全其美,那个无尽什么什么的。呵呵,都是四个字的词,我也记不清楚,反正就是说这下子,就都不糟踏了!”
姐姐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