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饥饿的人来说,适时被甩个锅贴反而是好事儿。

起先一群大爷们瞅着他俩笑得比他们对李道宗的笑容还猥琐,弄得俩被派回来押解犯人的倒霉娃以为刚爬出一个坑之后又进坑里了。后来听得虽要费些力气却是好事儿,俩娃赶紧跟各自的爹回去换行头准备晚上的演出。

鹦哥们走了,李总先为关键时刻有两个小帮手回来高兴了一下,之后再次拿出王珏的奏折细细看起来。为啥方才李总的脸似变色龙一样,他一方面开心可以趁机打击李家,最好能一次让他们老实起来别再动歪脑筋。

另一方面嘛,郁闷伴随着憋屈。咱顾及那家毕竟是血亲想要给他们砍砍枝节好好发展,这和因为上皇的存在不得不容忍他们完全是两回事儿。搁李世民来说,汉王的事情李家没参与他挺欣慰,至于这次若不涉及谋反他也不想背着对族亲动手的坏名声。

然而,他就觉得李家这么有恃无恐是以为只要有上皇在咱就不敢动他们,这让习惯了做主的老中二很不自在。不敢拿爹怎么样,所有仇都记在李家身上了,此次必要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想完这个事情再想龟壳。按王县公信上所讲,龟壳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不过阿绿也只是写信回来并未让人将龟壳送来。啧啧,猪写信,该是孙行者代笔才对。估计他也给赵德言写信了,只不过老赵出使倭国还没回来。

同二小一样,自藏宝图事件后李世民看到这类东西就想着宝藏。王县公说接连出现这个东西很是奇怪,不敢随意让弟子们带回,待她先研究一下若无危险,再在回长安时呈上来。

李总很惜命,对于王珏的谨慎安排还是比较满意。唯一担忧的,万一王县公参透什么玄机再加上那东西太好她想独吞咋整,这么一想心里挺不安。然而,快到晚宴的时间了,还是先解决眼前事儿再说吧。

就在李世民刚吩咐完人去看看准备得如何时,方才被吩咐去审问凶犯的李道宗来了。瞧他满脑门汗的样子,李世民皱眉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什么意外?”

李道宗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心里在骂娘,“跟王县公奏折上写的一样,那个可能知道最多内情的文人已经不承认他传信的事情,怎么问都说他们是普通民间商队,再加上他们有平民户籍,微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好不容易自我缓解消消气,听李道宗这么一说,李世民的怒火急冲脑顶,“都看住了,别让他们自尽。审,上刑去审!你不是看了奏折嘛,就用王县公摆平李家私生子的方法对付他们,朕不信他们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总有软肋,便是找不到他们的家人也可以从旁处入手,你就按照这个思路想办法就对了。”

“那……李家可以召来询问吗?”

李世民思索片刻回道:“不要往外泄露消息,你只秘密审讯这些人就成,过些日子朕再告诉你下步怎么做。”

李道宗很头疼,他跟李世民出自一脉,同李家宗族自然也带着亲。好不容易弄完汉王的事情才消停几天又是李姓人给他找事儿,日子没法过了,想想方才崔智贤幸灾乐祸的眼神就心塞。若不是因为姓李不好让外人查办,他早像往常一般将事情推给崔智贤了。

成吧,麻烦推不出去,再有圣上也放话可以严刑,李道宗只得再回去继续审讯。看圣上的意思,今日晚宴他也不用出席了,本来还很期待这场热闹,真够倒霉!

李道宗走后,李世民叫来暗卫去涟水县找王珏,让他负责监视小跑堂。关于如何对付李家李总还没想出来,想着这个小跑堂没准能用用,王珏的仆从又都是往武艺方面训练,还是咱自己派人去比较放心。

正巧暗卫离去小内侍来找李总开席,想想等会儿即将上演的好戏,李世民紧抿的嘴唇终于上扬。

来到宴客专用的大殿,李世民的视线往下一扫,瞅着无论是两国来使还是己国演员都已经到齐,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某人很满意地往首位上坐去。

李世民坐下后装么着摸了摸肚子,“有客自远方来,朕甚欢喜!来来来,乐音奏起,酒菜快上,咱们开席了!”

程咬金端起酒盏自己先喝了一杯,而后又倒满对两国来使说道:“你们也饿坏了吧?别着急,等会儿就上菜了,咱们先走一个。”说完痛快饮尽三盏酒。

卧槽,咋回事儿?!

瞧着李世民跟乡下地主一样的做派,闻名大唐的程将军居然越过君主先饮酒,其余人都是习以为常的样子,怎么大唐的情况跟探子汇报的完全不同?!

话说高句丽和百济的使者今早到达后就被鸿胪寺的人安排去休息,他们此行的目的非常明显,知道倭国发生的事情特来解释清楚。本以为稍作休息就会被唐皇召见,再不济明日早朝也能得机会出场,没想到竟掠过朝堂觐见直接晚宴了。

这可咋整,由于鸿胪寺的人临近用餐时间才通知他们后续安排,让早就准备好一套计划的两国人完全乱了阵脚。再加上大唐君臣的做派举止与得到的信息完全不同,两国使者没私下商量的情况下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见程咬金已经放下酒盏瞅他们,两国来使赶紧都干下三盏酒回敬。据说程将军不止战功多,他做出的荒唐事情比战功多得多,咱们正事儿没办完可不能先把重要人物给得罪了。

谁知,他们刚放下酒盏就听到几个怒哼声。首当其冲的就是李世民,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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