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夫费心了。”姜婉白握着那吊坠,只觉的触手温凉。炎炎夏日里,倒好似一湾清泉流过手心一样,让人神清气爽,原本燥热的心也不知不觉的冷静下来了。
还真是好东西,姜婉白恋恋不舍的将坠子放回锦盒,这才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递给了聂大夫,“总麻烦你,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小小东西,不成敬意。”
姜婉白的礼物也放在一个锦盒里。
聂大夫看了那锦盒,并没有接,而是有些愠恼的道:“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别说你们是曾家的亲家,就是不相识的路人,我也会帮忙的。
之前还以为你与其他人不一样,还想跟你结交一下,现在看来,不过都一样罢了。
算了,我也累了……”
“聂大夫不看看这锦盒里是什么东西吗?”姜婉白不急不火的道。
什么东西?无非就是金银玉石之类的,聂大夫当御医这么多年,收的最多的,就是这些。不过,姜婉白这么说,他心思一转,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赶紧打开锦盒,果然见到里面躺着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砗磲,聂大夫呆立当场,“这,这是给我的?”
“当然。”姜婉白笑着点了点头。瘦猴第二次弄上来那个砗磲足足有锅盖大小,从上面取下来一块砗磲,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况且,砗磲虽然价值不菲,但也分部位。比如那圈红色的血砗磲就千金不换,但别的地方,却没那么珍贵。就像姜婉白给聂大夫的这块,就是贝壳边缘切下来的一块,品质中等而已,甚至,还不如姜婉白手里拿的那块。
不过这对于聂大夫来说,已经很珍贵了。满脸笑容的将那块砗磲放在手里摩挲着,他已经不知道在想什么,魂游天外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没人回答,姜婉白便自顾自的回了家。她已经等不及要将那坠子用个红绳穿起来戴在脖子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大夫才回过神来,往边上一看,哪里还有姜婉白的影子。甚至连那碗给她倒的茶水,都已经凉透了不知道多久了。
有些尴尬,但很快又被手中的砗磲吸引了心神,聂大夫迈步进了里屋,忙碌起来。
田家人都知道姜婉白今天去拿砗磲了,所以早就在家等着了。一见姜婉白进门,都围了上来,争着看那手串跟坠子。
“哎呀,竟然这么好看。之前我看那块砗磲灰突突的,跟个石头没什么两样,顶多也就是透点,亮点,还以为娘骗我呢。”赵氏笑道。
“娘什么时候骗过人,说它是宝贝,它就是宝贝。”田老二想到家里剩下的那一大块砗磲,只觉的面红耳热,这可都是钱啊,数不清的钱。
“你还说我,我就不信,你当时看出什么来了。”赵氏一撇嘴,调侃道。
“我……”田老二想接话,但却觉的有点不好意思接。确实,他也没看出这砗磲打磨出来竟然如此好看。所以他话锋一转,高声道,“我看没看出来你不用管,我只知道,我相信娘的话。”
“哈哈……”众人都被他逗乐了。
“玉不琢不成器。”田承玉拿到那玉坠子,很是喜爱的摸了两下,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将玉坠子递给了董烟绫,“你不是一直想看砗磲,这就是了。给你。”
董烟绫似乎十分激动,嘴唇微颤,眼神晃动,就连声音也都低哑了不少,透着那么一股波动,“这就是砗磲啊。”
伸手接过玉坠子,她用食指肚细细的摩挲着,动作轻柔而爱怜,好似在摸这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