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莫深拉着杜依庭的手,问她想不想转转,难得两个人闲了下来。
杜依庭同情的望着顾莫深,问道。“我是不是不该表现的那么积极,让他觉得我们好像是串通好的。”
“我们串通什么了?小脑袋瓜又多想了。”顾莫深将杜依庭的人拉到自己身侧,两人的手臂紧挨着,亲密无间。
眸光放的很远,似乎在思考,顾莫深将那天在荔镇的事情说给杜依庭听。
“几个月前我在荔镇偶然碰到了许参谋长,他似乎是对一种植物的种子情有独钟,而且我发现跟你项链坠里的珠子很像。我有意告诉了他,今天他要我带项链给他看,我以为他见到你会同意帮忙插手你们家的事情,可惜、撄”
杜依庭朝顾莫深吐吐舌头,故作嘲笑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没错!偿”
顾莫深挑眉笑了,他揉揉杜依庭的脑袋,继续拉着她的手将她送到车边。“上车。”
“我不想坐车了!”杜依庭扭脸拒绝道。
“那我们走路,走到哪里算哪里,什么时候走累了再想办法回家!”明白她的心意般,顾莫深锅着腰与杜依庭的视线放平,睨着她的眼睛,像哄孩子一样。
“好!”杜依庭点头回应道,顾莫深说到了她心里,她就是这么想的。
笑盈盈的大眼睛朝顾莫深甜甜的眨了几下,兴奋的挽上他的手臂。
顾莫深笑着,用手覆上杜依庭的手。
他也想走走。
堆积在心里的情绪需要一个突破口,而行走是最好的排解方式。杜依庭亲眼看到顾莫深为了杜家的事情被许晓天刁难,她像自己受了委屈很不舒服,顾莫深又何尝舒畅。
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只有让自己适应,然后再寻找突破口。
两人似乎都在想刚才的事情,一个低头、一个仰头,无意间视线撞到一块,都笑了。
见到许晓天,不知怎么、杜依庭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母亲是杜仲的第二任妻子,实际上她跟望潮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望潮的妈妈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现在杜仲也去世了,是不是把杜仲跟望潮的母亲合葬在一起,毕竟杜仲一直埋在顾家的祖坟里不是回事。
那个女人在望潮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应该很爱杜仲,留着最后一口气提要求,她希望将来能跟杜仲葬在一起。她要杜仲在自己死后找个女人结婚,但是将来杜仲百年之后必须跟她合葬。
据说这个要求吓跑了好多女人,最后她妈妈嫁给了杜仲。
她妈妈去世的时候留下遗嘱,不想将来跟望潮的妈妈争同一个男人,主动要求把骨灰撒进海里,当年杜仲带着她去海边,她亲手撒的。
巧合的是,同样在她五岁的时候她妈妈也因病过世,望潮妈妈也是在望潮五岁的时候过世。杜仲似乎很克老婆,自那之后便没有再娶。
“我爸爸的坟得从山上迁出来,望潮妈妈想跟爸爸合葬。”杜依庭幽幽的说道。
她不确定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时候,杜家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但是悄悄地进行应该不是问题。
见杜依庭发了半天的呆,顾莫深轻轻捏了把她的腮帮子。
“不是什么难事,要是你不急着回去我们这两天把这件事办妥了再回g市。”
他们现在不常回来s市,尤其是杜依庭,这是她生完孩子第一次回来。s市虽然有很多他们的回忆,但是同样有很多痛苦,不知是有意回避还是无心而促,两人现在所有的生活重心都留在g市。
杜依庭点头答应了,她虽然舍不得芊芊,但是为了能早日完成望潮妈妈的心愿,还有她还想回自家的别墅看看。如今她的身份不必再躲躲藏藏,也没有人再窥探她们家的秘密,她想收拾好了等望潮回来,她是女儿已经嫁人,可是望潮还需要一个家。
她刚想张口,想把杜家的别墅从顾莫深的手里讨回来,男人善解人意的已经开口说道。
“那是你家,你说了算。”
“讨厌!你干嘛那么好!”她娇嗔着戳顾莫深,他比她肚子里的蛔虫还要了解她。
顾莫深笑,眼角染了些褶皱,男人成熟又性感的标志。
他拉着杜依庭的手覆上自己的手,与她的十指交握。
“从认定了你那天,就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待你,可惜,还是让你吃了五年的苦。”
说着,顾莫深的神色深沉下来,他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
杜依庭猛地在他手心的嫩肉上一掐,剜了他一眼。不高兴的撅起嘴,他们有这么多快乐的事情可以做,为什么非要回忆痛苦,这是杜依庭另一种方式的心疼,她心疼顾莫深,不想他为过去的事情内疚。
“好、不说了!”
顾莫深重新将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面,他用自己的手丈量杜依庭的,连他手掌的一半大小都没有,除了足够细、足够长。
“你妈妈是荔镇的人吗?我总有种错觉,你不觉得你跟许参谋长很像,你和许依依都很随他的长相。”
“你说我们像,还不是因为我们都是美女嘛,美女都会让人感觉长的相似。”杜依庭嬉皮笑脸的歪着脑袋调侃顾莫深。
她承认自己跟许依依长的是有那么点像,可是她可不认为自己像许晓天。
杜依庭把玩着脖子上的项链坠,从小周围的人都说她长的随杜仲,反倒是望潮长的一点不像杜仲的亲生儿子。
“调皮。”
听见杜依庭逗自己,顾莫深轻戳了下她